众臣面面相觑,薛颂拔不解问:“那皇上准备派谁前往?”
“朕。”淡淡一个字吐出,惊起堂下一片倒吸冷气。
“皇上不可!”回过神的薛颂拔跪到地上:“禽兽城引发瘟疫,一沾便会被感染,你是天子,土牧国的君王,怎么能去那种危险地方?”
他不容置喙道:“皇上,让老臣去吧,老臣愿代皇上去禽兽城治理瘟疫,无论生死!”
瘟疫暂无解决办法,皇上才刚登基不久,各地动荡不安还需她整治,若是她这时候去禽兽城处理瘟疫被感染重病,那土牧国怎么办?
他绝不能让她去冒这个险。
“小小瘟疫,有何惧怕?”
东方素甄冷眼扫过堂下众臣,他们顿觉背脊生寒:“君王决定下的事从不收回成命,明日朕亲自去会一会这凶险无解的瘟疫,太尉不必多做劝阻。”
“皇上!”
薛颂拔不听她之言想再劝阻,突然啪嗒一声,一枚玉佩从堂上扔了下来,狠狠摔在地上磕碎了边缘:“退朝之前,朕有一事要问公门郎中令。”
东方素甄站起身,负手盯着站在公孙姬那队的公门慰济:“昨晚朕回宫的路上遭遇了一场刺杀,朕从他们身上搜到了这枚玉佩,朕仔细端倪后发现玉佩和公门郎中令训练出的慰家军佩戴的玉佩一致,不知郎中令作何解释?”
在场众人看向公门慰济,他因为那枚扔到地上的玉佩低下了头,脸色可疑的微微涨红:“微臣昨日一直与闽卫尉在一块,怎会无缘无故派人来杀皇上?”
他细若蚊声的回答,抬头间双眸充血愤怒不堪:“这明显有人故意陷害微臣,微臣对土牧国和皇上衷心耿耿,一直职守本分,怎会派最让人起疑的慰家军杀皇上?”
“那你到是说说谁最有可能杀朕?”东方素甄一步一步走下高堂。
公门慰济扫向站在赫连淑婉那队的金祖辛,坦诚一指:“他!”
金祖辛被他一指不慌不乱,忠臣戏份比他演的更像:“休要血口喷人,微臣精忠报国,怎么可能会用你的慰家军刺杀皇上?”
公门慰济冷哼:“很简单,因为你看我不爽,闽辽多次帮我怼你的话,你怀恨在心想背地里使坏害我。”
“若是如此,我何必要假扮你的慰家军杀皇上,直接在堂上参你一本不来得更直接明了?”金祖辛冷笑着甩袖,一脸的他不想解释,越解释越掩饰。
“慰家军是公门郎中令在宫中训练出的一批侍卫,父皇特别命人打造了一枚玉佩让慰家军随身携带,有人乘机偷走玉佩或制出一模一样的玉佩也不是不可能。”
东方素甄捡起被自己扔掉的玉佩:“慰家军智勇双全,想杀公门郎中令的人不计其数却以失败告终,想从郎中令训练出的慰家军手中偷走玉佩简直比登天还难,那只有一种可能,玉佩是假的。”
她捏紧玉佩,咯咯声清脆的从手心传来。
当她张开手时,完好无损的玉佩已经被她捏个粉碎,零零散散的从指缝间撒出:“为了更好的辨认慰家军,父皇在玉佩中藏了一小粒银矿,这件事除了他和公门郎中令、慰家军知道外,朕是唯一知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