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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王小假歪在沙发上和张三疯发短信。你在干什么?张三疯回复道,没干什么,无聊。王小假写道,没有去捡蘑菇?张三疯回道,没人和我比,不好玩,不想捡。王小假写道,天晴了这么久,山上估计也没有蘑菇捡了。张三疯回道,知道没有蘑菇捡了你还问我,没话说了是吧!王小假吐了吐舌头。过了一会儿,张三疯又发来一条,我们可以去山上比抓蛇。王小假看着蛇字,打了一个寒战,眼前浮现出张三疯狡黠得意的笑脸,无奈地回道,我不敢,我们可以比抓鱼,抓泥鳅,抓黄鳝。张三疯写道,没意思,要比就比抓蛇。王小假不想再看到这个蛇字,换了个话题说,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去玩。张三疯回道,哪里玩?王小假写道,县城去不去?张三疯回道,干什么,轧马路?看电影?逛商场?你真以为我同意和你谈恋爱了!王小假想了想写道,隔壁镇里有座观国山,山上有座庙,千年古庙,去不去?张三疯很快回复道,怎么去?王小假写道,明天一早,我骑车,到你们孔家峪坡下接你?张三疯回道,想得美,明天一早,我自己去白洋镇,我们在镇上的十字路口汇合。王小假写道,不见不散。

第二天,王小假威风凛凛地跨上王建的摩托车,早早地到了白洋镇,不一会儿,张三疯也坐着摩托车来到白洋镇,从摩托车上下来,拍了拍骑手的肩膀,骑手张五六戴着头盔笨拙地冲张三疯点了点头,扭转车头走了。张三疯取下墨镜,笑盈盈地走向王小假。张三疯一袭红裙,粉面含春,让王小假惊为天人。张三疯说,呆子,把口水擦一擦。王小假下意识地把手伸到嘴边,马上又缩回去,局促地说,刚才是谁,你爸?张三疯说,是啊。王小假说,你为什么不介绍我和叔叔认识。张三疯说,他是我爸,不是你叔叔。王小假让张三疯这句噎了个半死,想了想,回击道,那就不叫叔叔,直接叫爸。张三疯把手扬起来,王小假把头往后缩了缩。张三疯将手放到自己额头上捋了捋头发,说,你很复杂。王小假说,为什么?张三疯说,有时候很自卑,有时候又很狂妄。王小假说,人都很复杂。张三疯说,我很简单。王小假说,你一点也不简单,我敢打赌,如果你一直站在这里和我闲聊的话,不只是来来往往的人,路过的小动物,连天上的云,都不愿意走了,都会停下来,盯着你看。张三疯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特别是男人果然都在盯着自己上下打量。张三疯坐到王小假身后,一只手抓住摩托车,一只手扶着王小假的腰,低声说,走。王小假发动了摩托车。

王小假一边骑车,一边回头和张三疯说,你真敢抓蛇?张三疯说,我不敢。王小假说,那你说和我比抓蛇。张三疯说,我爸敢,我哥也敢。王小假说,你让你爸和你哥抓一篓蛇,然后你背到山上和我比?张三疯说,当然,我可是女的,我不能让我爸或者我哥帮我?王小假说,能,可是我爸不会抓蛇,我也没有哥。张三疯说,那可不能赖我,这账你得找你爸算。王小假说,你不承认你在和我谈恋爱?张三疯想了想说,你果然很复杂。王小假放慢车速,回头看了张三疯一眼,明知故问道,为什么?张三疯说,我说承认,你赢了,我说不承认,只是我不承认,你还是赢了,左右都是坑。王小假打了个哈哈说,你也并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张三疯说,我就是简单,以后,如果你敢对我耍心眼,我弄死你。王小假说,以后?张三疯说,难道我们没有以后?那你停车,我下车。王小假喜滋滋地说,有,有!王小假加大油门,摩托车风驰电掣地飞奔起来,张三疯看着王小假的后背,做了一个害羞的鬼脸。

两个人在山下停好摩托车。王小假说,我好傻。张三疯说,有多傻。王小假说,我约你出来,你就出来了,还穿了裙子,打扮得这么漂亮,我还问东问西。张三疯说,我穿裙子好看不?王小假说,你都看到我流口水了,还问我好看不好看,你也很傻。张三疯说,他们说谈恋爱的人都会变傻。王小假说,谈恋爱的时候,人的大脑会分泌出一种叫做多巴胺的神经传导物质,这种物质能够让人产生愉悦,但同时也会让大脑的活跃度降低,让人的思维能力和判断能力变得迟钝,也就是说,变傻了。张三疯说,你知道得太多了。王小假说,可是你今天真不该穿裙子出来。张三疯说,是的,我应该穿裤子出来,这样就能跨坐在你背后,然后你就可以不停地加油门、踩刹车,加油门、踩刹车。王小假脸红了,暼了一眼张三疯青春蓬勃的胸说,不是的,庙在山顶上,我们得爬山,很陡峭的山,你不止穿着裙子,还穿着高跟鞋。张三疯说,这不是高跟鞋,这是坡跟鞋,你看见哪个女的穿裙子的时候配平底鞋的,穿坡跟鞋我一样能爬山,就算把你王小假扛在肩上,这座山我也能爬上去。王小假伸出双手说,来,扛。张三疯说,不要脸,要女的扛。王小假说,那我扛你。张三疯说,你想得美。王小假说,那我拉你吧。眼前是一段陡坡,没有台阶,王小假走在前面,向张三疯伸出手。张三疯撇了撇嘴,说,就这点坡,我还用你拉?算了吧,给你个机会,说完把手搭在王小假手里。王小假说,谢谢您赏脸,我真是荣幸之至。张三疯说,骗我来爬山,不就为了拉我的手?王小假气得直翻白眼,说,是的是的,回去我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舍得洗手。

很快就到了山顶,两个人都是满头大汗,张三疯摇晃着一只手往头上扇着,粉白的脸上泛着红晕。王小假痴痴地看着张三疯,张三疯白了他一眼说,呆子。王小假说,好看,红了,像桃花,像彩霞。张三疯说,今天红,明天就黑了,都怪你,这么热的天,这么毒的太阳,叫我来爬山,把我晒黑了,怎么赔我。王小假说,我陪你一起黑。张三疯说,你是男的,男的本来就不用那么白,只有奸臣、太监才像你那么白。王小假说,张三疯!你长得那么美,嘴却那么臭。嗯,确实很美。头顶上突然响起另外一个人的说话声。王小假吓得一激灵,张三疯抬起头,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墙头上,微笑着看着自己。老头抚着胡须,点着头说,连我这个老道士也觉得很美,那就确实是很美了。张三疯向老头点了点头,说,您好。老头说,你叫张三丰?你是哪里的?张三疯老老实实地说,我叫张丹,是白洋镇孔家峪的。老头说,周围这几个镇子,没有人叫张三丰。张三疯说,那是外号。老头说,即使是外号,你也算是我们道家的有缘人,这一位呢,看起来比你大,听你们说话的口气,是你的情郎?张三疯脸上发烧,幸亏张三疯脸上本来就是红的,不然张三疯一定会很罕见地脸红了。张三疯的迟疑导致了短暂的沉默,王小假接口道,我们是朋友。老头说,你也是白洋镇的?王小假说,是的。张三疯说,他姓王,叫假妹子。老头说,王假妹子?张三疯说,是的。老头忍不住笑了起来。王小假向老头摆着手说,不是的,老师父,你别听她的,我叫王小建。老头说,王建是你什么人?王小假说,我爸,您认识?老头说,王建是你爸,那王仁义就是你爷爷了。张三疯说,老师父,您是这座庙里的吗?老头说,我不是这座庙里的。张三疯说,您站在这座庙的墙头上,又这样一身打扮,却说自己不是这座庙里的?老头说,有缘人,我这里不是庙,是道观,那些释家的臭和尚们住的地方叫庙,我们道家的臭道士们住的地方叫道观,所以我不是这座庙里的,我是这座道观里的。张三疯调皮地吐了吐舌头。老头说,你们是从这里翻墙进来,还是绕道走大门?王小假伸了伸手,蹦一蹦,刚好能够着墙头,对张三疯说,要不是你穿裙子,我们今天就可以和老师父一起翻围墙进去。张三疯白了一眼王小假说,一个小白脸,一个老头,还有一个大美女,一起翻围墙?王小假说,翻不翻?张三疯说,穿着裙子我也能翻!老头笑着说,你们还是走大门吧。

张三疯和王小假顺着弯弯曲曲的石板路蜿蜒而上,到了道观的大门口。一只红砂岩雕刻的石龟卧在门口,不知道经过了多少年的风雨侵蚀,龟背上长满了苔藓,头上缺了一块,露出暗红的石头的本色。张三疯蹲在石龟前面端详。王小假说,这座庙始建于北宋。张三疯说,是观!有多少年?王小假说,两宋元明清,一千年。张三疯说,它有一千岁?王小假说,也许吧,就算它是后来才有的,也有几百岁。

王小假和张三疯进了大门,一个同样穿着道袍的中年道姑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说,跟我来。

两个人跟着道姑进到内室,房间里面有一张红砂岩做的桌子,周围四把红砂岩做的椅子,白胡子老头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见张三疯和王小假进来,说,请坐。王小假恭恭敬敬地向老头鞠了个躬,老老实实地坐进椅子里。张三疯用力推了推椅子,椅子纹丝不动,张三疯又用力晃了晃桌子,桌子也纹丝不动,张三疯说,真是石头做的。老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张三疯说,丫头,除非你真是张三丰转世,不然就算你从现在开始练功,五十年后,你勉强能挪得动这几把小椅子,六十年后你才能挪动我坐的着把大椅子,一百年后你才能稍微摇晃动这张桌子。张三疯做了个鬼脸说,我今年十八,五十年后我还能打打麻将,六十年后我就只能晒晒太阳了,一百年后,我早已经被挂在墙上了。老头抚着胡须笑了起来。

张三疯围着桌子走了一圈,终于在空着的一把椅子上坐了下来,说,老师父,阿姨,这些桌子、椅子还有门口的那只大石龟,都有一千岁了么?老头说,你们可以叫我老爷爷,她是我老伴,你们可以叫她奶奶。张三疯看了看道姑说,她还很年轻。老头说,我今年九十,她也只比我小二十岁,今年七十。张三疯惊讶地瞪大眼睛望向道姑,王小假也吃惊地看着道姑说,七十岁?道姑脸上居然现出羞涩的笑,浅浅地点了点头。老头得意地说,幺姑,你为什么害羞,我们又没有说假话,你这一害羞,让我又想起了你十八岁时的模样,想当年你十八岁的时候,模样比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也不会逊色多少。道姑说,老妖怪,不要当着小孩子胡说八道。老头哈哈笑了几声,说,丫头,我们也不知道这些桌子椅子是什么年代的。张三疯说,连您都不知道?老头说,世事变幻,白云苍狗,这座道观盛世时暮鼓晨钟,香火鼎盛,乱世时人走灯灭,萧索荒凉,从北宋到现在,建了毁,毁了建,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轮回,只有这座山还是当初的那座山,这坐观早就不是当初的那座观了,这些石桌石椅石龟到底是哪个朝代留下的,我不知道,你得问它们自己。张三疯说,刚才我已经问了那只石龟了,它不说。王小假说,它不说我们可以让它说。张三疯说,怎么让它说,打它一顿还是给它喂点好吃的?要不要把你喂给它?王小假说,不用打它也不用哄它,它自己会说,但是我们需要仪器设备,用碳十四测年的办法,所有古代的文物都能大致测定出它们的年代。张三疯眼睛亮亮地说,碳十四?王小假说,是的,也叫放射性测年法,根据放射性元素衰变的速度不随物理条件而变化的原理,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张三疯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懂,所以它很复杂,你懂,所以它很简单,我们说别的吧,老爷爷,你说阿姨,奶奶,以前也很漂亮?老头说,比你只差一点点。张三疯说,可我觉得她十八岁时一定比我还要漂亮,因为我奶奶七十岁的时候,远远没有您的这位奶奶漂亮,而且看上去比您现在九十岁还要老十岁。老头说,你不止长得漂亮,嘴也很甜,这一点,这位奶奶更是远不如你。张三疯不好意思地笑了。老头说,你是孔家峪的,姓张,张仁端是你什么人?张三疯说,是我爷爷,我爷爷如果还活着的话,跟您差不了几岁,大约也是九十,可是我爷爷坟头上的树已经快要有我粗了。老头说,那是因为你太细,你是张仁端的孙女,那张五六和张仲秋哪个是你爹?张三疯说,张五六。王小假说,你说什么,张五六是你爸爸?张三疯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两只手同时举起来去捂自己的嘴,但是太晚了,这句话已经像鸟儿一样从张三疯嘴巴里飞出来,钻进了王小假的耳朵。

王小假说,没意思。张三疯硬着头皮说,没错,张五六就是我爸爸,他是五月初六生的,所以叫张五六。王小假气呼呼地说,没意思。张三疯说,我是女的,你是男的,我比你小,你比我大,所以我让我爸爸帮一帮我,也没什么不对。王小假气鼓鼓地说,没意思。张三疯说,这里很好,老爷爷和不老的奶奶也很好,我觉得很好玩,很有意思,你觉得不好玩,没有意思,你一个人先走吧!王小假说,外面太热,我不走。张三疯说,你不走,我走。王小假说,你走,我也走,我们一起来的,一起走。张三疯瞪向王小假说,谁要和你一起走。老头哈哈笑着说,都不许走,山上天天来的都是和我们老头子老太婆一样的老头子老太婆,从来没有来过你们俩这样有趣的小朋友,幺姑,你去弄饭,留他们吃了饭再走。

王小假说,老爷爷,我爷爷告诉我,我出生的时候,你在我们家里见过我。老头说,年轻的时候,我常常下山走动,很多人家有红白喜事也愿意来接我去喝一杯酒,趁着我的酒兴,求我帮他们测个吉凶,算个富贵。王小假说,张三疯。张三疯装作气鼓鼓的样子,不理王小假。王小假说,张三疯,我已经不生气了,不是,是我错了,我不该生你的气,我们也让老爷爷帮我们算一算吧。张三疯说,算什么?王小假说,算我们啊。张三疯没有说话,张三疯在心里说,原来你觉得我们还要算,我以为我们不需要算。王小假说,老爷爷,你帮我们算一算姻缘。老头说,我不算。王小假说,为什么?老头说,因为我还没有喝酒。王小假说,那等你喝了酒再帮我们算。老头说,山上没有酒。王小假说,我去给你买酒,我跑步下山去,一会儿就能回来。张三疯说,你就那么想算?王小假说,难道你不想?张三疯说,我不想。张三疯想说,如果两个人想要在一起,有什么力量能把两个人分开?明明自己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还要问别人。

吃完饭,张三疯悄悄地在石头桌子上的茶杯底下放了五十块钱,王小假看见了,也拿了五十块钱,和张三疯放在一起。两个人告辞下山。王小假说,今天很不错。张三疯也说,今天很不错。王小假说,哪里不错?张三疯说,山不错,道观不错,石桌石椅石龟不错,老爷爷和不老的奶奶也很不错。张三疯说,还有没有地方玩?王小假想了想说,更远的镇上,还有一座山,五雷山,有一座更大的道观。张三疯说,一样的地方,再去也没什么意思。王小假说,那就去县城玩?张三疯说,没意思,呆了三年,终于毕业了不用去了,不喜欢的地方,拉屎都想躲它八丈远。王小假笑了,又想了想,眼睛一亮,说,我们去省城!张三疯也眼睛一亮,说,省城?王小假说,是啊,省城,我熟。但张三疯的眼睛很快又黯淡下去,撇了撇嘴说,算了吧,那么远,万一你把我卖了呢。王小假说,不远,一天十趟火车,四个小时就能到。张三疯说,你觉得我们家那个五月初六生的人会让我跟你去吗?

王小假说,你爸如果早一天出生,是不是就会叫张端午?张三疯说,我爷爷就睡在我家屋后的山上,等天黑了你自己去坟地里问问我爷爷,他却偏要给我爸爸取名叫张五五也不一定。张三疯说,假妹子,如果你妈再给你生个弟弟,你爸一定会很头痛。王小假说,为什么?张三疯说,头痛给你弟弟取名字啊,也许你爸早算准了你妈只会生你这一个,所以敢给你取名叫王小建。王小假竟无言以对。王小假说,怎么办,没有地方去了。张三疯说,休息几天吧,你等我电话。王小假说,你想到什么地方了?张三疯说,如果没有什么地方去,我们去山上。王小假说,哪个山上?张三疯说,樟树脚,栗树嘴,你以为什么山?王小假说,不是没有蘑菇捡了吗?张三疯说,难道山上就只有蘑菇?王小假说,还有蛇。张三疯说,这个时候,树莓已经过季了,但是地枇杷应该出来了,还有那个果,羊那个果,应该也成熟了。王小假说,地枇杷我知道,好吃,还是一味中药,羊那个果是什么果?张三疯说,就是羊那个果,哎呀,不好说。张三疯伸出一截手指头朝王小假比划道,就是这个样子,有点长,椭圆形。王小假说,不知道。张三疯一跺脚说,哎呀,就是羊**果。王小假说,羊**果?张三疯说,是的,样子和羊**很像。张三疯本来没有脸红,但是王小假脸红了,所以张三疯也有些脸上发烧。张三疯说,流氓。王小假说,为什么说我流氓。张三疯说,你不是流氓,你为什么脸红,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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