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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赵三和车间的主管还有张三疯一起在车间的生产线上,赵三的电话响了,张三疯提醒赵三说,厂长,你的电话。赵三掏出电话看了看,摇了摇头,车间里机器的噪音很大,赵三一边接了电话一边往车间外面走。张三疯听见赵三叫了一声爸。赵三说,爸,白天你打什么电话,不知道我白天要上班吗?我很忙!老头说,可是你晚上给我打过电话吗,你有多久没有给我打电话了?赵三说,现在没时间跟你说,等一会儿吧,中午,我一定打给你。

吃完午饭,赵三回到办公室,把门锁好了,把电话上面的通话记录翻出来,一百个不情愿地按下重拨键。电话通了,赵三叫了声爸,电话里却没有声音,赵三又叫了一声,电话里响起小孩子怯生生的声音,你是谁,你是我爸爸吗?赵三一下子将电话紧紧按在耳朵上,你是吴悠?是的,爸爸,我是赵吴悠。赵三的眼泪在一瞬间奔涌而出。赵三竭力控制住自己说话的声调。赵三说,吴悠,你怎么在爷爷家里?你怎么在白洋镇?吴悠说,爷爷想我了,给妈妈打电话,妈妈把我送到大客车上,然后我自己坐大客车到白洋镇的。赵三说,你真厉害,爸爸也想你了。吴悠说,可是爷爷说你那里太远了,我不能一个人坐大客车过去。赵三说,不用你坐大客车过来,我坐大客车回去,等爸爸有空了,爸爸一定回去看你。吴悠说,好的,爸爸,你和爷爷说吧,爷爷都哭了,爷爷想你都想哭了。赵三说,你把电话给爷爷吧!赵三说,爸。电话里响起老头的叹息。赵三说,爸,有什么话你说吧!老头说,我还能有什么话和你说!四十岁的人,一无所有,妻离子散。难言的沉默。赵三也重重的叹息了一声。老头说,老三,我也不想这样说你,可是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你说说你,你曾经是整个白洋镇的骄傲,连续三年,整个白洋镇没有考上一个大学生,到第四年,你考上了,还是重点大学,镇长亲自来给咱们家道喜!毕业了,你分配到县里的政府机关,端上了铁饭碗,光宗耀祖,可是没几年,你不干了,扔了铁饭碗,你去了企业,铁饭碗换了瓷饭碗,再过了几年,企业垮了,下岗了,你连瓷饭碗都没有了,沦落到打工,现在更好,老婆都让人家拐走了,可怜我的孙子,连家都没有了。老头说,你还在听吗,你怎么不说话?赵三说,要我说什么,不是一直都是你在说吗?老头说,一连十天半个月没个电话,打个电话还不做声,我说你几句怎么了,你不该说吗?赵三说,你不该说!赵三说,从小到大,是你教的吧,要诚实,要善良,凡事多忍着让着,好吧,我就听你的,我诚实,我善良,我忍,我让。读书的时候,人家怎么欺负我我都忍着,工作了,人家怎么排挤我我都让着。加工资我让,调级别我让,分房子我让,让到后面,机关不让呆了,下企业,下企业就下企业吧,我继续让,企业不行了,要下岗分流,都是四十几五十岁的,我年轻,还有学历,我不让谁让?我还是让!我让让让一口气让了四十年,你突然告诉我说,我错了,我不能让,我得抢!钱财要抢,地位要抢,女人也要抢,一切都得靠抢!因为没人会和你让,可是我都让了半辈子了,我不会抢!老头说,你,你,你居然还倒打一耙,怪罪到我头上来了。赵三说,算了吧,我也就话赶话说说而已,没敢真怪你,你儿子也不是废物,真要活明白过来,去和别人抢什么东西,也不是抢不到。老头说,你抢到什么了?赵三说,我当厂长了,抢来的!老头说,管多少人?赵三说,也不多,五六百!老头说,老婆呢,吴爽,还能不能抢回来?赵三喊道,你别给我提她!老头说,那么多年的夫妻,说离就离了?赵三喊道,说了别提她,你再提她,我挂电话了。老头说,好,好,我不提她,那你总得另外再找一个吧,成个家,我的孙子,我可不能让他一直住在别人家里,他姓赵,是我赵家的子孙。赵三说,你别催我,也别逼我,想找的时候,我自然会找的,把我逼急了,我下半辈子就打光棍。老头说,好吧,好吧,我不催你,你真当上厂长了?赵三说,我骗你干嘛,你儿子不是废物,当个厂长也不是什么难事。老头说,老三,你是老幺,从小到大,你知道的,我最疼你,你得给我长脸。赵三说,又来了!老头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立身行道,扬名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扬名后世以显父母,你老大老二那两个货,我敢指望?只能靠你了。赵三说,你快醒醒吧,都什么年月了,还数你的老黄历!

想睡觉了有人送枕头,这叫想什么来什么。老头希望赵三给他续一个儿媳妇,马上就有陈漫往赵三身上扑,如果老头知道赵三如此不解风情,抬手就会给不知好歹的赵三赏一个大耳光。

陈漫看见赵三在办公室里面,想要推门进来却推不开,重重地在门上踢了几脚,赵三开了门,陈漫说,大白天的锁门干什么?赵三说,越来越没规矩了,这是我的办公室,我想锁就锁。陈漫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说,这办公室里也藏不下什么啊!赵三说,有事说事,没事出去。陈漫说,你别忘了,竞聘厂长的时候,我也投了你一票的。赵三说,投我票的多了,我把你们都供起来,我这个厂长还当不当?再说投票的时候是不记名的,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投的我?陈漫说,你!赵三看见陈漫的眼眶里泛起了泪花,连忙改口说,行,行,我知道你是投的我,你别哭啊,这是在办公室,让别人看见了,八百张嘴我也说不清。陈漫说,也有你怕的时候?那我倒要试试看,正好没什么事做,让我高高兴兴地哭一场。赵三说,别,你要哭,去外面,去你自己的办公室,别在我这里哭。陈漫说,看不到你,我哭不出来。赵三说,别闹了。陈漫说,别的男的,老婆不在身边,见了单身女人,不问年龄,不管美丑,像苍蝇一样,嗡嗡嗡地就扑上去了,你倒好,送上门来你都不要,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我已经找朋友打听好了,周日,我带你去看医生。赵三莫名其妙地说,看什么医生?陈漫说,你不好意思说,我也不好意思问,我让医生问,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女人吗?我带你去看医生。赵三很头痛,手在额头上按了按,说,你怎么阴魂不散?陈漫说,对不起,我缠定你了。赵三说,周日要上班。陈漫说,我已经替你给老板请了假。赵三急了,说,你怎么和他说的?陈漫哈哈笑着说,你别急,我只是说你身体不舒服,带你去做检查,你觉得我会傻到告诉老板我要带你去看男性功能障碍?赵三怒了,说,你才男性功能障碍,你们全家都男性功能障碍。陈漫说,你生气了!赵三,你知道吗,你越生气,我越高兴。赵三说,你有病!陈漫说,我没病,是你自己说你有病,你以为你很聪明,我也不傻,你别想骗我!

赵三赶忙去找老板。赵三不知道该怎么说,觉得怎么说都有问题。老板在赵三肩膀上拍了拍说,周日有事你就去忙。赵三说,其实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您说一下工厂的作息制度。老板说,你说。赵三说,我们一直都是按照订单组织生产,订单多的时候加班就多,最忙的时候一两个月没有一天休息,长时间疲劳工作,不仅工作效率会下降,工作质量也上不去,工厂还要付加班费,得不偿失!所以我建议修改作息时间。老板说,说说看,怎么改?赵三说,不管生产多忙,每周固定休息一天,同时强化车间的日常管理,挖掘提高工作时间内的工作效率,让员工用最少的时间,为工厂创造最大的价值,达到员工和工厂的双赢。老板看着赵三说,当初决定做竞聘的时候,我担心竞聘选上来的人只会耍嘴皮子,纸上谈兵,现在看来我的担心非常多余。赵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您过奖了。老板说,没有问题,就按照你的思路,拿出一套新的管理制度,作息和调休你都自己定。赵三说,这个周日我就放假了?老板笑着说,闹了半天你这是公私两不误!

张三疯睡得正香,可是电话响了。张三疯迷迷糊糊抓起电话,挂掉了。可是电话又响了,张三疯再一次挂掉。张三疯闭着眼睛骂了一句。可是电话比张三疯更加固执,再次响了起来。张三疯拿起电话,睁开一只眼看了看,是赵三。张三疯翻了个身,把脑袋使劲砸在枕头上,发出一声无奈的哀嚎,极不情愿地接了电话。赵三说,你长本事了,连我的电话都敢挂!是不是想上天?张三疯嘟嚷着说,我眼睛都没睁开,怎么上天,我没看,不知道是你,你要干嘛?赵三说,给我当挡箭牌。张三疯说,听不懂。赵三说,不用你懂,快起来。张三疯说,我要睡觉。赵三说,我还是不是你师父?张三疯说,两个月才休息一天。赵三说,这一天是我找老板要来的,不然没有,你给我也不吃亏。张三疯说,不管是老板给的还是你给的,给了我就是我的。赵三恳求道,我已经找老板谈好了,以后每周末休息一天,我给你三分钟时间,我已经到你楼下了,你三分钟之内下楼,不然我就上楼把你从被窝里面拖出来。张三疯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来说,你说什么?你已经到我楼下了?

张三疯用两分半钟挑好衣服,用十秒钟套到身上,用十秒钟擦了把脸,然后薅上包,出门的时候没忘记顺手抓上梳子,然后用剩下的几秒钟冲下楼。赵三坐在摩托车上,满脸鄙夷地看着披头散发的张三疯说,我真是瞎了眼,收了你这样的徒弟。张三疯二话不说,转头就往楼上走。赵三连忙喊道,回来。张三疯扭头说,刚才那句话,你再说一遍?赵三说,好好好,我不说了。张三疯转身下来说,有事求我的时候,想起我是你徒弟来了,说,要我干嘛?赵三说,也不用干嘛,等一会儿陈漫会给你打电话,我告诉她说你病了,病得很重,我得送你去医院。张三疯说,你才有病!我好好的,居然说我病得很重。赵三说,你得帮帮我,她老是缠着我,我找不到借口。张三疯说,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不从了她。赵三说,别废话,快点。张三疯说,去哪儿,不会真拉我去医院吧。赵三说,不知道,上车再说,此地不宜久留,万一她跑过来。张三疯说,你等等我。张三疯已经把头发梳理好了,顺手把自己的挎包挂在赵三的脖子上,麻利地从包里翻了一只橡皮筋出来,两只手伸到脑后扎上头发,这个动作凸显了张三疯的胸。赵三赶紧把头扭到一边。

张三疯坐到赵三身后,赵三发动了摩托车。张三疯说,现在该说去哪里了吧。赵三说,你想去哪里?张三疯说,公园?赵三说,没意思。张三疯说,逛街?赵三说,没意思。张三疯说,看电影?赵三笑了,说,看电影?和你?张三疯生气了,说,停车,我要回家。赵三说,张三疯,你别给脸不要脸。张三疯说,是你自己要拖我出来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回家干嘛?赵三说,我们去买菜,我给你做饭吃。张三疯说,你会做饭?赵三说,你会不会?张三疯说,我会吃。赵三鄙夷地说,我做。张三疯抱住赵三的腰。赵三说,拿开你的爪子!张三疯说,我坐不稳,心里慌。赵三说,你可以抓着后面的铁架子。张三疯说,不,又硬又冷,没有肉架子抓着舒服。赵三无奈地摇了摇头。张三疯的电话响了。赵三说,看看是不是陈漫?张三疯说,是她。赵三把车停在路边,说,你小心说话,不要露馅。张三疯说,中午打算吃什么?赵三说,你想吃什么我就做什么。张三疯满意地接了电话,换了一张愁云惨淡的脸,有气无力地说,陈漫姐……是的,师父正送我去医院呢……不知道去哪家医院,还在路上呢……好的,谢谢陈漫姐。张三疯对赵三挤了挤眼睛,挂断了电话。

赵三说,说吧,你想吃什么,自己点。张三疯已经跟着赵三来到了菜市场里,看着喧闹的菜市场,张三疯却想不起来有什么特别想吃的,说,你想吃什么?你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吧!赵三说,你不要后悔。张三疯又想了想说,要不然这样,你觉得做什么拿手,你就买什么。赵三点点头。

买好了菜。赵三说,去你那儿做?张三疯说,随便。两个人上了摩托车,赵三说,压力锅有吧。张三疯说,没有。赵三说,炒锅有吧。张三疯说,没有。赵三说,炒锅都没有!你拿什么炒菜?什么都没有你居然敢说随便?张三疯说,有东西能煮饭,有东西能煮菜,你还想怎样。赵三停下车,想了想,无奈地掉转车头,去自己的家。

张三疯打量着赵三的家,瞬间觉得自己的出租屋就是个狗窝。赵三把菜放进厨房出来,对张三疯说,老老实实坐着,不许动我的东西。张三疯说,我不坐,我帮你洗菜。赵三说,随便。张三疯跟着赵三来到厨房,看见厨房里面果然井井有条地放着炒锅、炖锅、煎锅、压力锅、电饭锅,架子上一排整齐的刀具闪着寒光。张三疯说,师父,你没有吹牛,你什么都有。赵三说,你会干什么?煮饭会不会?张三疯说,今天第一次,我什么都不干,只给你打下手。赵三说,不会有第二次。张三疯说,万一有呢!

张三疯说,师父,你是山门县哪个镇上的?赵三说,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是山门县的。张三疯说,不用你告诉我,你说的话明明就是山门县的话,你敢说你不是山门县的?赵三不说话。张三疯说,我是白洋镇的,你知道白洋镇吧?赵三说,山门那么小,一共才几个镇,我当然知道,我看过你的简历,知道你是哪里的。张三疯说,你是哪里毕业的,一中还是职高,如果你是职高毕业的,我就不叫你师父了,叫你师父太老,我叫你师兄。赵三说,都不是。张三疯说,你没有读过高中?赵三鼻子里哼了一声说,我当然读过高中,读完高中我还读了大学,省城的理工学院,现在叫理工大学。张三疯惊讶地张大了嘴巴,看着赵三。赵三说,干嘛,饿了?张三疯说,师父,你说的是真的?赵三一边咔嚓咔嚓切菜,一边抬头看了一眼张三疯,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说,每年从理工大学毕业的学生有几千,不稀罕。张三疯说,难怪你能当上厂长,我还是叫你师父吧,我要永远做你的徒弟。赵三忍不住笑了。张三疯说,师父,你为什么取这么奇怪的名字。赵三说,你怎么那么多话。张三疯说,我以前的男朋友,你见过的,王小建,因为他爸爸叫王建,所以他叫王小建。赵三说,你们为什么分手?张三疯说,他被他们老板的女儿看上了,然后就不要我了。赵三说,你恨不恨他?张三疯说,我不恨他,他碰上了他觉得更好的,就把我放在一边,选更好的那个,他也没有错啊,他有选择的权力,师父你说是不是?赵三看了看心平气和的张三疯,说,好像是。张三疯说,不说他了,说别的,说你,你叫赵三,你是不是你爸爸的第三个孩子?赵三说,我确实是我爸爸的第三个孩子,可是我叫赵三,并不仅仅因为我是他的第三个孩子。张三疯说,还因为什么?赵三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我爸爸希望我能够胸怀天下,有大抱负,大作为,可是我却让他失望,让他伤心了。张三疯说,师父,你都已经当厂长了,你管着我们所有的人,每天想骂谁就骂谁,想干掉谁就干掉谁,你还想怎样?赵三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三说,怎么样,好吃吗?张三疯说,非常好,你没看我吃了一碗又一碗。赵三说,你本来就是属猪的。张三疯说,只比我做的差了一点点。赵三说,就你?张三疯说,下次我做。赵三说,我送你回去。张三疯说,我不想回去,你带我出去玩。赵三说,没什么好玩的。张三疯说,去公园。赵三说,我不去。张三疯央求道,师父,你就陪我去嘛,我陪你骗陈漫,陪你买菜做饭,又陪你吃饭。赵三说,我还没有洗碗,没有收拾厨房。张三疯马上站起来说,我帮你洗碗,我帮你收拾厨房。

赵三被张三疯拖到公园。赵三苦着脸说,非拉我出来,玩什么,有什么好玩的。张三疯说,我们去划船!赵三说,不去。张三疯说,划船很好玩,很浪漫。赵三说,我老了,浪不起来,你一个人去浪吧!张三疯说,我一个人去划船,人家以为我脑子有病,或者以为我要去寻死。赵三说,我晕船,而且,我不会水。张三疯说,没事的,我会水,我能救你。张三疯说,要不去游乐场?赵三说,我可以陪你去,但是你自己玩,我不玩。张三疯挽住赵三的手臂,央求道,师父,你就陪我一起玩吧!赵三横了张三疯一眼,把张三疯的手扒开说,我就不该和你一起出来。张三疯说,好好好,不去,不去,长这么大,也就是你,我爸都不敢拿眼睛瞪我。赵三说,你们家几个?张三疯说,张大疯,张二疯,我哥。赵三说,真不知道你爸你妈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生你们这一窝疯子。张三疯说,算了,我们回去吧!赵三说,时间还早。张三疯说,你这也不干,那也不干,难道我们站在这里晒太阳?赵三说,晒晒太阳也不错,我们去找个有凳子的地方,坐一会儿。

张三疯看到公园里面的秋千,欣喜地跑过去,坐到秋千上面。张三疯说,师父,你先推我,等我坐够了,我推你。赵三说,你什么时候能坐够?张三疯说,我不知道,等你什么时候推得不耐烦了要回去的时候,我应该也就坐够了吧!赵三推动秋千。秋千荡起的风裹挟着张三疯,张三疯的裙裾随风飘舞,张三疯飞了起来。

赵三突然笑了。张三疯说,师父,你笑什么?赵三不想说。张三疯说,师父,你就说说嘛!赵三说,古人有一个关于荡妇的典故,你知道荡妇这个词的出处吗?张三疯说,就像陈漫那样?赵三说,错了,像你现在这样,坐在秋千上面荡来荡去。张三疯咯咯笑着说,师父,原来你高兴的时候也会说笑话!师父,我认识的所有男人,除了我爸和我哥,你的眼睛是最干净的,所以你的心里也一定很干净。赵三说,你也很干净,尤其是你的脑子,一定比白纸还干净。

刚上班就看见陈漫过来了,张三疯赶紧蜷缩在椅子上,装出一付愁眉苦脸的样子。陈漫认真地看着张三疯,脸上终于现出关切的神色,说,你怎么了,还没好?张三疯病怏怏地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上吐下泻,折腾了一夜,实在熬不过了,天一亮就打了师父的电话,让他把我送到医院,打了一天的吊瓶,现在已经好多了。陈漫说,他在医院陪了你一天?张三疯眨眨眼睛想了想说,他哪有那么好,陪了我一会儿就走了,后来天黑的时候我打完了吊瓶,还是浑身没劲,就给他打电话让他送我回去,他一百个不耐烦,最后好歹是把我送回去了。陈漫说,他去哪里了?张三疯说,我没敢问,你自己问他去吧!陈漫说,你们认识多久了?张三疯说,很久很久了,他是我师父!陈漫说,很久很久是多久?你才多大,你才出来混了几天!张三疯说,有一年多了吧。陈漫凑到张三疯身边小声说,他有没有打你主意?张三疯受到了惊吓,说,陈漫姐,我是他徒弟!陈漫摆了摆手说,你别急,我不是不放心你,我是想知道他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跟了他这么久,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什么毛病?张三疯说,什么毛病?陈漫说,男人的毛病。张三疯忘了自己还在生病,吃吃地笑道,陈漫姐,你说什么呐!陈漫说,你不要笑,我是认真的,你以后帮我看着他,我看他浑身上下都不正常。

张三疯赶紧掏出电话给赵三汇报。师父,陈漫说你有毛病。赵三气得笑了,说,她快要跟你一样了,你们疯子界冉冉升起一颗璀璨的新星。张三疯说,她问你有没有打我主意!赵三气得哈哈大笑起来。笑完后赵三觉得越来越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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