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羽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在宁越泽的卧室里！
此时应该是深夜时分，宁越泽正在床上沉睡，而床头的小柜子上，正放着装古剑的木匣子。
“……”
难怪她会出现在宁越泽的房间里。
作为来自古代的黄花闺女，从开始看男人害羞，到看男人无所谓，到模糊自己的性别，清羽的男女观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所以清羽压根不把沉睡的美男子当做一回事。
她想起了之前出现在梦境里的回忆。
一千多年的生前的记忆，她原本以为自己早忘光了，此时却莫名的想起。
而她对他最后一句话越发记忆深刻，“天道自然？”
难道说，大唐的覆灭，就是天道自然？
她思索着，直到宁越泽被闹钟吵醒。
“……你……怎么在我房间？”刚醒来的宁越泽有点害羞，他扯着被子很不好意思，他只穿了一条睡裤，上半身还裸着呢。
但是清羽显然不会在意这一点。
“你，知道大唐吧，大唐最后的灭亡是天道自然吗？”
“……”
宁越泽知道这对清羽来说是一个严肃的问题。
清羽来自大唐，那是她的国。
“我的历史并没有那么好，但是我查阅过，大唐末年有很多问题，被灭亡是迟早的事情。实际上，每个封建朝代到最后都避免不了灭亡，这是制度本身决定的，集权的制度总会滋生各种问题。”
“制度？你说的是统治天下的方法对吗？那么，你们这个时代的制度呢？好吗？”
“我不敢说这是最好的制度，但是比大唐的制度好。至少你现在可以看到，我们中多数人日子还是过得下去的。”
“是啊，你们每天都想些奇怪的东西，不是追求好吃，就是追求好玩，像你这样弄出一个游戏几百万人每天玩，我现在都没办法理解……在以前……那些百姓们能吃饱穿暖就很满足了。饱暖思**，可见你们真的是吃饱喝足没事干了。”
“……”
这叫宁越泽不好回答啊，这是夸他，还是骂他呢？
“其实他说得对，大唐覆灭，天道使然，即便我杀了朱温，还有狗温，猫温，我只是沧海一粟，我救不了父皇，也救不了大唐。”清羽喃喃说道。
“……”
等等，他刚才听到了什么？联想起这一切，宁越泽好像得出了清羽的身份……
“你是大唐公主？！”
难怪，她总嫌弃自己穷呢。
古代的公主，高高在上，当然……比他这种现代小总裁奢华多了。
清羽摆摆手，“那是以前的事情，不必客气，本宫赐你免跪。”
“……”
他即便是想跪也不能啊，他全身上下就一条睡裤呢。
“公主殿下，您能不能先去客厅，我穿好衣服再跪你？”
清羽上下打量了一下扯着被子裹住自己的宁越泽，“哦。差点又忘记了男女有别。”
“……”
“你怎么从一个公主变成……额，一把剑？”
穿好衣服的宁越泽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自己把自己给炼了呗。反正大唐灭了，我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干脆就炼成剑杀仇人好了。”
“杀朱温？”
清羽点头，“不过最后我也没成功，反而被困在剑里这么久。唉，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听他的顺其自然，嫁给他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