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医生道:“看着我的表,你会觉得累,会慢慢放松。”
青年男子半信半疑地看着摇摇晃晃的表,他感觉自己有些疲劳,下意识闭上眼睛,他从来没有玩过这种东西,开始放下心理的戒备,甚至觉得好玩。
“好,想象你正躺在柔软的沙滩上,吹着海风……看到了吗?”心理医生收掉怀表,进行下一步诱导。
那是一片金色的沙滩,一望无际的大海与天空融为一体,浪花的声音是最让他放松的……
“嗯,好美。”
“很好放松,不要紧张,手脚舒展开来。”心理医生觉得差不多了,点头向程泽司示意。
程泽司将所有问题一一写到纸上,递给心理医生。
“谁在身后追你?”
他们两方正在公路上飙车,青年男子的车跌跌撞撞,他正开车的朋友看向后车镜,认出是FBI的人,便加快马力……不料,车子驶向公路旁山的一脚……
男子的眉头拧成一团,他的眉头突然一松:“F……BI。”
心理医生道:“你成功了,你会觉得很高兴。他们为何追你?”
男子的表情很放松,还一刻不停地笑着,他咽了口痰,又道:“因为我的车上有组织的东西。”
“东西哪儿去了呢?”心理医生道。
男子露出一抹胜利的微笑:“……回内部了。”
程泽司迅速滑动笔尖,写出另一个问题递给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小心翼翼地说:“通过什么方式?”她害怕被催眠人突然收到刺激而惊醒。
“……手机。”青年男子的反感越来越重,心理医生只好示意停止。
心理医生道:“可以睁眼了。”
青年男子眼睛一睁,看着面带微笑的心理医生,又看向神情冷漠的程泽司,一脸茫然。
程泽司眉头一挑,露出一抹坏笑,饶有趣味地说道:“美国的许之久是扮演什么角色?”
“……”青年男子沉默不语,假装没听见。
程泽司意外地说道:“哦!差点忘了,你这种运情报都能被抓的组员也知道不了内部事情。”
青年男子一下子就急了:“我去!那许之久连个屁都不是!叫我都比不上。”他的小腿抽动一下,麻痛随之而来,他不停的哆嗦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差点往自己脸上抽一巴掌。
看着程泽司正在毫不留情地嘲笑他,他越发苦恼。
这时,一个女人,不知道又是从哪,里搞出来的。她妖娆地走进病房,娇滴滴地喊出:“程少爷医院这么晦气。”
程泽司一伸手,把她拥入怀里,说:“委屈你了。”
青年男子把不悦都写在了脸上,哼哼地说:“富人家就是喜新厌旧,前媳妇刚不见后一脚就再来了个。”
程泽司眉头微皱,松开女子,迅速地从腰间抽出一把手枪,顶在青年男子的头上。
青年男子一惊,身体还在颤抖。
“许之久在哪?”
青年男子干咽一声,声音还在颤抖:“我只知道从组织逃出去的女人再回去,会被卖到山里。”
程泽司的脸黑成一团,又问道:“什么山村?”
青年人道:“不知道。”他似乎很害怕此时不理智的程泽司,再次说道:“真不知道。”
女人从一旁打了一下程泽司的手臂,转身把手枪抢过来,“理智。”
他总算理清思路了,几日前从海里捞上来的“步思因”实则是美国的“许之久”,但是那个“许之久”是冒牌货,真正的许之久不见了,而且还危在旦夕。
这个女人正是佐和子乔装打扮的,实则自己看不起穿着暴露的女人,只是谁叫请求她的人偏偏是程泽司。
不过她也有些窃喜,程泽司以前刻意追求她的时候,只是出于好玩,从未正眼看过她,只是她第一次被他拥入怀里。短暂却又满足。
可是想想他心里一直藏着一个与他半生不熟的女人,她气,她哪儿不如她?
青年男子在旁边惊魂未定,紧紧的抱住手机。
程泽司冷静下来后,道:“佐和子帮……”
他刚开口,佐和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冷冷道:“好。”
Nancy现在门口,目睹了一切,她有点苦恼,更多的确实生气,她强抑心中的不满,道:“现在毫无头绪怎么查?”
程泽司道:“……哪可疑就查哪。”
Nancy勃然大怒,直接转身离开。
许之久坐在Nina房间里的大床上,吃着海鲜粥,戴着耳机循环播放着《Wonderful U》,而且她出奇的百听不厌,每时每刻都静静聆听。
淡色的床套,浅蓝色的壁纸,极其简单的房间布局,单调无力,她没有一点儿从床上起来工作的动力。
忽然,她听见隔壁房间传出的女性的尖叫声,她好奇地问道:“隔壁干什么呢?”
Nina抬起头,不以为然地道:“叛徒,被卖到山里去。”紧接着,她又补充道:“哦,那山里听说有蓝水晶,你研究的那种。”
许之久眼睛一亮,立马从床上蹦起来,兴致勃勃地问道:“山在哪?”
Nina放下手机,死命想出来,“北锦山,很偏哦。”
“条事儿不大。”许之久点点头,从柜子里搬出一个行李箱,忙活着收拾东西。
Nina没有说什么,扔给她一张地图,由着她去了。
许之久突然改变主意,想要过一,两天再去,她要多带点东西,免得不够吃穿用。
这点Nina也挺赞许,她还有问道:“需要派个人和你去吗?”
许之久立马拒绝了,“不不不,研究要一个人。”
Nina道:“你要注意安全。”
许之久道:“嗯,我会的。”她揉揉眼睛,意识落入曼妙的梦境。
之久,不能这样,那件东西很恐怖……不能去……
当许之久看清那张精致的脸时,顿时热泪盈眶。
那头金色的卷发,与她的头发最为相似,这是她的妈妈,她努力想去拥抱她,到头来却只是空想。
她猛的从睡梦中惊醒,抹掉热泪,讽刺地笑了出声。
她看看墙上的时钟,已经过了两个多小时,她确实做了一个妙不可言又荒唐的梦。
她越发想去探索,所谓的“蓝水晶”究竟有多可怕。能让父母为它死,程圳启为它沉迷,众人为它疯狂。
她没有办法等待,只是想去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