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开始开会到现在,程泽司没有发表过一句意见,Nancy只好主动要求他。“泽司,你怎么看?”
程泽司凝视着关系图,闭上眼睛,稍微的理了下思路,“佐和子和柯克先把幸存者通过广浦口送到新加坡治疗,Nancy姐去调查这首歌,我去试探思因。”
“我不同意,她是你妻子,感情用事。”佐和子一手拍在桌子上,写着一脸的拒绝。
程泽司轻揉太阳穴,眼里的厉色让人脊背发凉,他明显就有点不悦了。Nancy倒吸一口凉气,摆摆手,“按他说的做,执行。”
程泽司要离开前还不忘向柯克强调:“广浦口。”
柯克虽是个外国人,但是还是多多少少知道,广浦口和西浦口他是不会搞错的,更何况有佐和子在。
程泽司回到公寓,已经是傍晚了。一打开家门,一股重庆火锅味儿扑鼻而来。
Nina,Zero相继看了一眼程泽司,视若无睹地将手里的猪脑和毛肚倒到锅里刷。
见到刚从厨房出来的步思因,程泽司才开口道:“乔善呢?”顿了顿,他又指着Zero,“这只又是谁?”
如果程泽司在他对面,肯定会被他往死里踹。这不止是用词不当,还有损他Zero的鼎鼎大名,凭什么来到个FBI家里就要被用“只”称呼?
FBI又怎么了,论电脑专业,他可以摔FBI十条街。
步思因放下手里的青菜,赶忙圆场:“乔善先回去了,这是他们的堂弟乔……治!”
Zero差点从鼻孔里喷出辣椒油来。他不看小猪佩奇,但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姐姐比她老公更狠,直接说他是只猪。
Nina嘤嘤一笑,她倒是觉得乔治这个名字还怪好听的。直到Zero睁大眼睛瞪着她,她才收敛了笑容。
步思因又重新拿出一副碗筷放到桌上:“要吃吗?”“嗯。”
程泽司一坐下,周围多了几分压迫感,让Nina难以咽下口中的食物。
他还回来不到半个钟,不加上步思因,人都已经走光了。他也不说是故意压低气场把人逼走的。
但是步思因不算太笨,已经看出来了。只是淡淡一笑,被怀疑得真不是时候。
程泽司许久没有说话,待到他开口,说的却是:“吃白菜吗?”步思因单手捂住半边脸,样子很不以为然,轻声道:“有事说事,对我不必拐弯抹角。”
“我接下来问你的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程泽司的脸色变得严肃,这是步思因现在难得见到的。
反之,步思因却觉得他的问题很高兴,淡淡一笑:“如果你相信我,那我的回答就是真的。”
“你是不是没有失忆?或者全记起来了?”步思因略加思索,悠悠地开口:“想起一点点。”
程泽司关掉火锅炉,不敢去看步思因的眼睛,怕看出她有在说谎,他喝下一口白酒,又道:“是不是在被谢沉绑架之后?你和某个犯罪组织是不是有关系?”
步思因笑而不语。
他早该知道了,只是不愿去相信。
“这个局势就是我的话你信咯。我说你的身份已经暴露了。”步思因话音未落,就被程泽司压到墙上,他明显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身份暴露,意味着他很难在这里办事。这种被背叛,又失望的感觉,他刹那间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