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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许愿(2)

第四章许愿(2)

有一次饿得前胸贴后背的陈蕖从翰林院回来,想着吃一口热饭,结果倚衡给了陈蕖一粒鸡蛋,一粒鸡蛋就一粒鸡蛋呗,剥开蛋壳之后,陈蕖闭着眼念了好几句善哉善哉。蛋壳里是一只雏形的小鸭,天哪,他如何敢吃呢!倚衡当着陈蕖的面一口又一口的将它吃了下去,先吃小鸭后喝尽蛋壳的汤,嘎嘣脆,小碎骨的声音实在是悚然,倚衡还一脸享受美味的表情,陈蕖往后退咽了咽口水,特意转过脸,“你也未必太过于残忍了吧!还未睁眼的小鸭,它还来不及到世界上看一眼就让你吃了,你不仅凶巴脾气不好,可是你也太残忍了。”倚衡冷冷得哼了一声,那你在西楼吃的鱼蛋又是怎么一回事啊!你还次次去挑鱼蛋吃呢!你别以五十步笑百步,彼此彼此了,

小曲又递了一枚鸭蛋给陈蕖,陈蕖像见到臭鸡蛋一般躲得远远的,小曲解释道,公子这鸡蛋仔原是我家乡的小吃,我们那里的人都是这样吃的,很有营养的。如果您吃不惯,我们还有土笋冻,土笋冻听起来像蔬菜做的东西,端上一碗过来尝一尝,“这一回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倚衡自信满满得说,陈蕖先小试了口,脆脆的咸咸的,很好吃很鲜美,遂又拌了好几碗粥吃,他摸着圆鼓鼓的肚子,添了一周嘴唇满意道,总算吃了一顿饱饭,这土笋冻真得好吃,很鲜很鲜那里来的笋,改天你们多买几头笋,再多做几碗土笋冻给我吃。

“笋?这哪里是笋做的,是沙虫做的,好吃吧!吃多了还可以美容养颜呢?”陈蕖的脸瞬间铁青铁青的,就知道没有那么简单的事。他已经无力反驳了,算了沙虫就沙虫吧!只要吃不死人就成了,“你吃饱了吗?吃饱了我有话与你说,今天我在衣铺里卖衣服,有一个穿红衣服美人的女人只看不买问东问西的,我瞧着她长得虽然不能算是绝色大美人,好赖也是个小美人小家碧玉形的。她手里秉持着一把剑,那剑有些生锈了,铁青铁青的锈,一看便是老物件了,陈蕖突然怔楞了一会儿,坐了起来,

“那剑可有出过鞘吗?那剑刃可有图案?”他眉头紧锁,好像出鞘不出鞘与他大有干系似的,换做平常倚衡必然会起疑心,但是这次没有,那姑娘气质太正了,又是冷漠孤傲的,有点像高山上的雪莲一般,而陈蕖是热血活泼的,一冷一热怎么可能凑到一齐呢!因而坦然笑道,那剑出鞘是要杀人的,现下可是太平盛世,我的店铺一片祥和她又怎么会随意出鞘呢?倚衡不管他继续道,

剑缤穗是同心结的,走近了瞧那姑娘眉宇间带了一股十足霸气,正气凛然。我已经许久未见过气质如此正气的女子了,如若有机会我真得想认识认识她呢?我总觉着她身上的气场能够吸引我,甚至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兴许我与她在茫茫人海中,匆匆见过一面吧!”陈蕖切了一声傻样,倚衡剜了陈蕖一样,“你知道什么,我那叫做英雄惜英雄。俩个气场相投的人是会相互吸引的”

“反正我不管,”陈蕖语气坚决,“那带剑的女人你莫要去沾染,她们心思开广,一看便是走南闯北的,要是她们把你的心思带偏了,你想以天地为家,把我这个小家里的小男人给撇开了,又该当如何呢?到时候你一纸和离书扔到我的脸上,你呢?去走天下,那我还活不活过不过了,”哦……你这么在乎我吗?不过我劝你莫要将一颗心完完全全放到一个女人的身上,应当给自己留条后路才是呢!因为天有不测风云,说不明我明天就死了,……我……,

她还没有说完下句,他就已经呸呸呸,似乎有些生气,他的愤怒化成了烈火仿佛快要喷出来了。“你这人说话怎么不负责任啊!好好的说什么扫兴的话,你的意思是希望我三心二意,在外头养小的,待你有一天发生意外,好扶正吗?”他没有听她的解释,只是拿了一块百合糕给堵住了她的嘴,你与我是要过一生一世,我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活着一日,我就会将心放在你的身上,我不是那种可以一心二用的人,认准了便认准了。还是你觉得我不够爱你所以你才会说出不负责任的话气我,

陈蕖的嘴皮子如同润了一层油一般,十分麻溜。

还是还是你觉得,……他的脸涨得通红,像火烤的红番茄,又熟又红,倚衡还以为,他接下来会说出什么石破天惊的话,谁料想自己一个转身他那火辣辣的唇便贴到了自己的脸颊,停顿了顾盼,又移到了自己的额头。倚衡的身子僵住了,竟然说不出半句话,顾盼,嗯?为什么额头火辣辣的一阵疼,啊,想起来了他的嘴巴都是辣的,怪不得我的额头都辣疼辣疼的。她咕噜冒出一句话,我能不能与你提个要求,下一次你吻我的时候,能不能提前一天戒辣椒。我的额头脸颊都是火辣辣的疼,他朝她翻了一个极煞风景的眼色,随后舔了嘴唇一周很像吃了一脸舔食的猪,他砸巴砸巴嘴,好了嘴巴不辣了。那一瞬间她真得不想承认,她是他的媳妇。不过值得欣慰的是,他总算为自己紧张了一回。他的心跳声跳得好快就像打鼓一般,咚咚咚。呃……他的力气太大了我都手都要废了,

她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说了,陈蕖,你能不能放开你的手,你抱人抱得太紧了,再紧一点的话,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我就会西归的,陈蕖放开了手,倚衡活动了活动筋骨,道,算了算了,那换我来抱你成吧!于是倚衡抱了他有三盏茶的时间,小熊抱尴尬到小曲头皮发麻一动不动,走不是不走也不是,迎面撞上的公爹兴高采烈提了一只烤鸭,偷偷摸摸得窜了进来,像偷食的老鼠一般,赶上了小俩口浓情蜜意时刻,

老爹那十好几年未红的的脸也霎时间红透了起来,俩团返照的晚霞。也是进退两难,硬着头皮又怕两口难为情。还是先离开吧!他的右脚刚踏出一步。

“老爷”古灵精怪的小曲逮着喊了一声,老爷子的心头层层翻滚,那拥抱着的两口子难为情得站了起来,父亲父亲,小曲得意得含笑了笑,为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既然要尴尬那就多拉一个人。倚衡紧抿着嘴唇,揉碎了衣袖,虽然已经过了饭点,但是陈蕖含含糊糊得问候了父亲一声,

父亲,你来了吃饭了吗?陈父知道自己的到来给儿子媳妇带了些许不便,“儿子这是我给你的烤鸭,我的眼睛今天一整天都蒙蒙的,好似有一团火影罩着眼睛,什么东西都看不清楚。这烤鸭你自己过来取,顺便扶我回房间。”倚衡心里松了一大口气,看来以后自己也得注意了,亏得今天运气好,公公暂时“瞎眼”,若是换得那精进火眼的婆婆,又是一顿嘲讽。话说分家过后,连着好几日都未见到婆婆的身影了,“既然来了那便坐一会儿吧!”倚衡又恭敬得倒了一杯热茶,特意端给公爹喝,萧倚衡不过脑子,一句“母亲的身体近日可还算好,”秃噜了出来,妈的,好端端提婆婆做什么,嘴贱啊萧倚衡,

公爹喝了一口茶,叹了一口气,“你婆婆的身体其实也挺好的,就是昨天吐了一口血不打紧的。”吐血?陈蕖终归是婆婆的亲儿子,一听到吐血字眼,心里急得像发毛的兔子,到处碰壁乱窜。身为儿媳妇的倚衡呢!反应了半刻在怀疑,怀疑老太婆是是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毕竟老太婆成日人参、鹿茸、燕窝、鲍鱼吃着呢!骂人都那么有力气,就算倚衡倒下来了,老太婆也绝对不能倒下的。

绸缎衣铺这几日的生意不大好,其余的同事都外去拉活了,倚衡吊儿郎当的,反正也是混月底的月例银子是打底的,几百贯钱是必然有的,她现在这家吃陈蕖的,用陈蕖的,自赚的钱贴自己就够够的了,母亲偶尔还会贴补自己一些,生活不要过得太滋润逍遥。外头的太阳厉害得很,能将人晒脱皮,她身子又懒也就不去遭那罪的。铺外地面上的热气腾腾,敲碎一个鸡蛋估摸着也能熟,看得人心悸动。

倚衡磕着瓜子无聊看着店铺,磕完瓜子便打苍蝇玩,打苍蝇特好玩锻炼你的眼力、手力,讲究的是眼疾手快,打死一只也就拾到一旁,过了一壶茶的功夫。一堆死苍蝇如同残影一般堆砌在一旁,嗯?够炒一盘肉菜了,我家的蟾蜍今天能加菜了,说起倚衡家的蟾蜍,那是她的心尖上的宝贝,是她的嫁妆,除了一只蟾蜍,她还养了一只蛇、一只蜥蜴之类的。刚好构成一条食物链,“有人在吗?”有人在,倚衡高举双手,来者是一对老夫妻,应当都过耄耋之年了,头发稀疏零散白雪皑皑,十指紧扣寸步不离,倚衡的语气温婉许多,

”请问二位需要点什么呢!”废话来衣铺点自然是需要买衣服的,倚衡你的脑袋是不是让门给夹了,问这么弱智的问题,倚衡继续保持笑意。那老头望了老太太一眼,犹如汪汪泉水,“我们想要做两件婚服,”婚服?倚衡转念一想,应该是为即将娶亲的孙子做的吧!因而道,“既然是要做婚服,我们需要量本人的尺寸的,”那老头点了点头,我知道的所以我们就来了,啊……

不知道哪里蹿出来的一条狗,骂骂咧咧的,先是骂俩位老人,

“你们二人未经过我同意,居然置办起了新婚衣衫,我告诉你们想都别想,除非我死了你们才能在一块儿。随后那条狗呼了老头一巴掌。他后边几条摇尾巴的墙头狗,随后强行将两位耄耋老人生拉硬扯得拽走,像拖狗一般,我的那个天哪,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敢当众抢人。没人管是吗?好我来管,于是抄了一把笤帚挡住了那条不孝狗的去路,叉着腰板,“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当众抢人,你眼里有没有王法。”一旁的老人唉声叹气,猛锤自己的胸口,作孽啊作孽,含泪脉脉,气得上气不接下气。老人家都哭了,

老人家一哭萧倚衡便想起了自己的祖父母,要是换做是自己的祖父母哭,恐怕倚衡的心都要碎了。”倚衡的那个暴脾气按耐不住了,奶奶的,今日遇见了我算你倒霉。上去就是一抡拳,打掉了那条狗三颗牙,虽然将那狗打倒在地,但是倚衡的手也磕伤了,那条狗势力单薄的落汤狗,身上的力连那二两都不及,白白生了一副男人皮囊,到头来却连倚衡都打不过,丢了面子的狗,掩着涎水纵横的脸,泼辣如那骂街的泼妇,“你这女人也忒好管闲事了吧!我的父母要你多管闲事吗?”

呵呵,身为子女对待父母如此不敬、不孝枉为人子更该打,倚衡掰开男人掩脸的紧扣的十指,上下其手挠了那男人一脸花,左挠挠右挠挠。那老头哭得更加伤心了,连连骂,痛心疾首得骂道,不孝子不孝子,家门不幸家门不幸,一骂一喘的,那狗自知打不过倚衡便放话找人来,好啊好啊!敢找我的麻烦,那我就先废了你的一双眼,再截断你一双腿,还有我告诉你,你敢找我的麻烦,呵呵,她的嘴角掀起了一瓣隐秘暗笑,

我可是京城的一等一制毒高手,你听说过毒夫人的名号吗?那狗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我是她的嫡系徒弟,她的眼神真挚不比,不参杂半分虚伪,就像一道黑涩的深渊一般,你踏进去便是死路一条,令人畏惧发凉,她眼神内的自信令那狗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我师傅她虽然不露面,但是不代表她不问世事,而我又是她最得意的徒弟,敢找我麻烦我你觉得他会袖手旁观吗?就算是上天入地她也要找到你,看她毒不死你啊!让你化成一摊毒血水,

倚衡的眼帘撇向他身后狐假虎威的打手,那些打手一个个闻风丧胆,脸色铁青铁青发紫。一闻到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就差吐唾沫了。那狗被打怕了,懦弱得求饶,人啊人啊都是欺软怕硬的,落汤狗罗煞模样骤然回缩,真真是恶心到倚衡的双眼了,“饶命饶命,小人有眼不识得泰山,还请毒夫人放过我的一双眼,极一条腿。姑娘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只要别废别废我的命就好。”

倚衡打了一个响指,招呼老人过来,指明道,老人家你有何心事大可说出来,我替你做主了便是,老人含着泪眼,“你我好赖也是父子一场,当初我们夫妻二人收养你不求别的,现下你也长大了又有了自己的子孙后辈,我们二人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不求其他只求能让我们二老在一起,再到府衙与我解除父子关系即可,状纸我都拟好了,你只要按下手印就行了”那头狼心有不甘,就打起了苦情的牌,

遂扑跪于那夫妇跟前,苦口婆心哀求道,“父亲母亲,我错了你们原谅我行吗?我以后一定好好孝敬你们行吗?”呵呵,竟然是养子,我说呢那对夫妇慈眉善目的,怎么生出的儿子是贼眉鼠眼的,现在真相大白了,那对好心的夫妇也是倒了霉,养了几十年居然养大了一头狼崽子,怪不得无情无义呢?倚衡逼迫那白眼狼签下了字按下手印,料理完事后,灰溜溜得一瘸一拐得回了家,夫妇俩气得头昏脑涨,倚衡请他们入衣铺小喝杯茶定了定神,

“今日多亏了姑娘,要不然我们老两口都要被他们榨干了,”老妇抹着眼泪,哭啼不断,老人继而道,人人都羡慕富贵荣华孰不知这富贵荣华也能引起一阵血雨腥风,我们老两口皆为名门独子,在家时就是众星只捧我们一个月,我们老两口也是在父母的引荐之下,相知相爱相守的,可是苍天不见怜,我们成亲了多年都不曾生育过,宫内的医者一筛察,我们二人都是天生的石人,真是命运捉弄人。但是两家偌大的家业不能无人继承,所以我们就偷偷得抱养了一个孩子,也就是刚才的逆子。

老头的声音犹如愤怒的巨石,狠狠得砸中了倚衡的心,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们是掏心掏肺得为他做打算,我们祖上有好生之德,家族有一个制度,夫妻同体届时继承到的遗产只是一人的量,其余的都要搭粥铺、施米粮。只有夫妻分离才能领到双份,谁料到他为了能多分些遗产居然让我们夫妇俩和离,当时的我们一心为了后辈富足一些,猪油蒙了心居然答应了,悔不当初啊悔不当初,老头捶胸顿足,后悔得肠青肝烂。老妇楷了楷老头摇摇欲坠的热泪,轻声细语得安抚,

老头子别生气了,要怪只能怪咱们自己命不好。要不然也不至于落到晚年萧条的光景,倚衡叹了一口听所以说,人生得意须尽欢,命运这东西难说啊难说。婆婆您也别担心我会帮你的,老妇老头异口同声,生意人的口吻出来了,“那你需要多少钱,只要能解决这个问题,无论多少钱我们都会给你。”倚衡安顿好了夫妇俩,

便回来了家,结果被三个妇人围了起来,一个人俩个人目不转睛得盯着倚衡,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似的,那三个腰肢纤纤的妇人都是尖嘴猴腮的,脸上涂打了浓重的腮红也遮掩不住老相,老阿姨级别的女人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一个个磨拳擦掌的,一看便知道是来打架的,打架姑奶奶我是最能的,别说两三个就是一伙我也不怕,

一紫梓衣妇人叫喊道,就是你这个女人好事,搅和了我们事,踢翻了我们的聚宝盆。还冒充自己是京城的毒娘子,毒娘子只是京都流传百年的传说,你吓得到我家的那口子,可是吓不了我,毒娘子毒夫人毒王后,我管你我是天不怕地不怕,但是你动了我的聚宝盆,我可是不答应。那妇人振振有词看得人生厌,

姐妹们就是她打碎我家那口子三颗牙,害得我家那口子破了相,本来是靠着脸吃饭的,现下伤了脸,可怎么养家糊口。我们家的阿公阿婆也是没良心的,亏得我们夫妇俩伺候着他们,现下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居然要与我家那口子断绝关系,这京城内,谁人不知我家阿公阿婆是京中八贵之二,多少人惦念着我们家的富贵与荣华。

“原来你就是那白眼狼君的狼夫人,你的丈夫是个白眼狼,你也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既然你不相信我是毒夫人的弟子,那你就尽管过来试一试。”老娘我长这么大,打架从来没有打输过,说话间已然撸起了衣袖,谁知道那三个女人给自己来了一招阴的,伏倒在地板上撒起了泼了,不讲理的老阿姨是看多了,但是结队成群撒泼的,却是少见啊!她们一个俩个口吐白沫翻白眼,就像湖底翻起的死鱼一般,倚衡自不想理她们,正值中午地面温度高,她们一会儿会自动站起来的。自己就站在这里等啊等等啊等,但是等到后面就不对劲了,她们的脸色开始发青继而转紫了,

周围的人忽然围了过来,那紫梓衣妇人还指着自己,一时间众人纷纷将矛头指向自己,自己是百口莫辩,就这样倚衡莫名其妙得进了软禁庭。我做错了什么究竟做错了什么,那几个妇人我碰都没碰过,倚衡一软禁就是禁了三天,倚衡低着头在公堂见到了陈蕖,三天未见的他好像憔悴了不少,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他一定殚精竭虑了三日,倚衡不敢直视他,软禁庭的小女侍说过了,

因为自己的缘故,那条狗都告到了大理寺去了,他暂时被翰林院停了职。他朝倚衡走了过来,就像是一阵温暖和蔼的轻风,这几日那冰冷的倚衡的头低得更下了,他不说话只是用温暖的手悄悄得牵起倚衡的手,倚衡在软禁庭待了三日,手冻得熟烂熟烂的,他咝了一声,还不忘打趣自己道,怎么懂得跟酱肘子一般,倚衡知道他是故意逗她的,就是想让她开怀大笑,她应该笑可是此刻再也笑不出来了,吃一堑长一智,下回还管闲事吗?

后来倚衡才知道那泼皮狗一家子设计陷害倚衡,最后那一对夫妇活生生得让他们给气死了,倚衡终究没有救得了他们。那夜苦涩涩的倚衡喝了一壶闷酒,酒是个好东西啊!能壮胆也能消愁,陈蕖的胸膛无比厚实,就像一座靠山一般,好有安全感,倚衡打了人陈蕖陪了好多钱,就连公爹都拿钱出来补贴陈蕖,为自己还债。婆婆也没有骂自己真是出乎预料,

倚衡醉醺醺得靠在了陈蕖的胸口,迷迷糊糊昏昏沉沉的,“唉,我真是没有用,我终究没能救得了他们,我还拖累了呢你?你说我是不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人,我的书真是白读了,白读了,”倚衡自弃起来了,一直往陈蕖胸口钻钻钻,像是在寻觅什么似的,完了母老虎变病猫了,陈蕖倒是不习惯了,“唉,母老虎,你怎么回事啊!你平日里不是最自信的吗?你的气魄你那凛凛的威风呢!快点拿出你骂人骂我的气魄振作起来啊!”倚衡红噗噗的脸蛋,被烛光衬托得无限绯红且极具诱惑力,隔纱观烛火濛濛半透半明的美感,

“你没事吧!哪有人求骂的,好好的我骂你做什么,难不成我在你的心目中”呃……,一股浓烈的酒气喷到了陈蕖的脸上,“难不成我在你的眼里,只是一只母老虎吗?就没有温柔的一面吗?你从来都没有夸过我,你现在就夸我就说我貌美如花、温婉贤淑、才华横溢、大智若愚、……快夸我……”此刻她就个“虚荣”的人一般讨要不属于她的褒奖,陈蕖,她猛然得转过陈蕖的脸,险些拧伤他的脖颈,就冲这一点温婉贤淑也是不能给她的,她将他拖到了窗户口,天上的明月星辰凑成了一盘菜,

款款如水的双眸,天上的月亮倒影在她那浅浅的眼帘内,徐徐微风吹拂在他的眼睑,碎发忽飘忽逸蚍蜉吹向了他,她的头发好香淡淡的是意梓花的香息,意梓花与其他的花不同,要在清风徐来,和顺的环境下,点上一柱暖香,静下心来方能感受到絮絮散香,才能真正领略到它其中的真谛与意境,窗外曦曦淋淋得落雨声,滴答滴答的,滋润了墙角一簇簇的意梓花。无比得自由与喜悦,雨下到夜半方凝滞,夜半窜夺出许多漫天飞火流萤,

“你总是说我是母老虎,我什么时候是母老虎了,”陈蕖撑着眼皮,散由心神,一遍又一遍回答她的问题,你不是母老虎哪倒是公老虎,倚衡你能不能让我睡觉了,我真得很累,你要是再不让我睡觉,我觉到书房去睡了,陈蕖接二连三打了好几个哈欠,然后就趴着拱起的软被睡着,呼天抢地起来了,倚衡越想越气,总是觉得那单狗欺人太甚了,做事太过于嚣张了,这样的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我怎能让他愉快度日呢!得想个法子才是……不然难泄我心头之恨,我倚衡岂是那逆来顺受吃亏之人呢!睚眦必报才是我平日的行事风格。

我告诉你不行啊,咱们可不能以暴制暴,陈蕖突然坐了起来,吓了倚衡一跳,原来你是装睡的,“如果我不装睡怎么能够套出你的心里话呢!如此不忠不孝之徒他们自有上天惩罚,老天收他们,那软禁庭你还没有待够,冷饭没吃够,冷铺没睡够,冷脸没贴够,冷眼没遭够。还想再待吗?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进去,我就不保释你了你就在里头过年吧!倚衡我告诉你咱们能力有限,能过好自己的日子就不错了。见倚衡一言不发,以为自己吓到了小娇妻,发怵的眼神渐渐温柔了起来,继而又温婉劝道,

你已经很对得起那对夫妇了,够了真得够了。你不能再出风头了,你不要忘记了你是女扮男装考过状元的,按大唐律这可是杀头之罪,你不要命了吗?”他的眉宇皱成了一团,呼出的气够燃一盆面了,他真得是担心她,她也知道她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了,倚衡撇了撇嘴,“我也只是说一说而已啊!我气不过说一说也不行吗?”不行,他的语气很是坚决,寸步不让,倚衡咽了咽口水,乖巧的哦了一声,这平日不动声色温柔无比的陈蕖,脾气一硬起来,吹胡子瞪眼的,他的眼睛就像夜里发光的狼眼一般,也是有几分可怕。

次日京都炸出了一个特大的新闻,坊间热议纷纷,尤其是过早堂都炸了,人群聚在过早堂,一边吃着早饭一边议论今早重磅消息,那就是那单家一夜之间所有的金钱珠宝银两、地契、房契、衣物连底衫都被洗劫得干干净净,连同那猫狗鸡鸭鸟,几乎能喘气的动物也尽数给灭了,且全部扔到了单家门口,铺成了一排一列整整齐齐得,与那屠宰场待卖的一般,门板上还被泼了黑狗血。

陈蕖得知了消息,第一反应便是回家质问倚衡,“你知道单家发生了什么事吗?”倚衡对此是一无所有。陈蕖将坊间流传的事和盘托出,倚衡索性跳到了案桌上,手舞足蹈,好啊好啊,这就是不忠不孝的下场,要不是怕人起疑心,我真想让小曲去……到门外挂俩丈炮仗,陈蕖拍案而起,“真的是你做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什么我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啊!”陈蕖再一次确认道,真得不是你真得不是你,那你高兴个什么劲。倚衡以陈蕖的性命起誓,“要是我倚衡所说的有假,那陈蕖立刻暴毙。”陈蕖只觉后背一阵发凉,他怕了她的嘴一向邪的很,“好好好,行了行了,姑奶奶我相信你便是了,”母老虎有谁发誓以他人性命起誓的,要起誓也得用自己的命来起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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