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就迎来了期末考,备考期间莫然开启了屏蔽一切人的模式,手机直接关机,昏天黑地的开始复习,吃饭的时候还在想考试卷子。蒋天佑天天都幽怨的等着莫然,只期待莫然能有时间看他一眼。为此,蒋天佑借机组织了好几次跟高一六班的球赛,除了训练又要打球赛,天天累的跟狗似的,可惜莫然早就放弃了体育课和体活,全都改成复习时间。
考完试就放假了,莫然觉得自己一下子松弛下来,一周后就是家长会。莫然简单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跟马老师商量能不能自己去参加家长会,马老师觉得莫然各科成绩都不错,能力不错也有自制力,特许了她的请求,只是家长会的时候她坐在后面,假装是旁听的,不然面对其他家长不好交代。
“都考完试了,你总能有时间搭理搭理我了吧。”蒋天佑如同深闺怨妇一般,语气哀怨,甚至还有那么一点小委屈。
“我三月中旬要竞赛,你觉得我能有时间陪你吗?”莫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跟蒋天佑讲电话,“你想呀,你是体育生,本来就比我有优势,再说你这么聪明,随便学学都超厉害的,我不努力怎么追得上你呀!”
蒋天佑对于莫然的恭维很是受用,可是觉得一假期见不到莫然还是很不爽,酸酸的哀怨感顺着电话都要溢出来了。
“假期也没有多长嘛,再有一周就过年了,高三就上课了,你们初七不也上课了嘛。我们是放假时间稍微长一点,但过了元宵节也上课了啊,时间很快,假期很短的。”莫然换了个姿势安慰到。
“全校一共就三个学年啊,等你们开学的时候都快三月了!”蒋天佑显然不满意莫然的说法。
“我也好累的嘛,我多休息一下,元宵节我可以替你多吃几个元宵啊!”
“我差的是元宵吗,我差的是你!”
“我也不是麻将,任由你差还是碰的,随便一推就和了呀。行了啊,假期你要好好训练,我呢主要任务就是好好休息,顺便准备竞赛,不说了,我要冬眠了。”说着莫然关了手机,不管蒋天佑怎么对着电话喂喂喂,现在哀怨也没用了。
莫然隐身登录了QQ,彭佳、雷媛媛等几个朋友都被莫然设了隐身可见,显然蒋天佑没有这样的待遇,莫然巴不得他不来烦自己。
彭佳的英语竞赛初赛成绩出来了,四月初要参加复赛,暂时不算太忙,雷媛媛没有王璐璐的骚扰,小语种课程过年期间也休息,三人约定大年初三出去唱K,好好释放一下压抑的灵魂。约定好之后,莫然就在床上挺尸,处于半昏死的冬眠状态了。
莫然父母离婚后,莫然过年一直都跟赶场一样,爷爷奶奶这边人丁稀少,只有莫然的姑姑和莫然的爸爸;姥姥家却跟赶集一样,一般从初二开始,初六才会结束,天天流水席似的吃吃喝喝。莫然向来不愿意去姥姥家,她觉得那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好像是与现实分开的,所有人都是虚假的快乐,吃的跟猪一样,脑满肠肥,搓麻、打扑克,烟味、酒味,男男女女的尖叫声、咒骂声,让人作呕。
莫然还记得小时候,她刚刚记事的年纪,家里的姨夫们做饭,几个姨打麻将,饭做好了,大家就是抽烟喝酒吃肉。莫然的几个哥哥成绩不好,但抢食能力一流,酒足饭饱后男男女女一屋子人开始新一轮的打麻将、打扑克,烟雾缭绕,几个哥哥就跑出去打电动。莫然年纪小,他们不愿意带着她,莫然也懒得去,有时候就跟母亲要了钥匙自己回家去。
如今母亲已经去世,莫然终于可以不再去姥姥家了,莫然恨不得断绝了关系才好,老死不相往来,那样的家庭简直是一丘之貉、蛇鼠一窝!
相比之下莫然更喜欢奶奶家,姑姑姑父都是老师,姑姑家的哥哥大莫然一岁半,高莫然一个年级,学习成绩好,莫然小时候觉得他跟神一样,就算现在大了兄妹俩关系也一直特别好。
“然然,快起来接电话,鹏鹏找你。”莫然奶奶喊着莫然听电话,鹏鹏是莫然哥哥的小名。
“喂,我睡觉了呢。”莫然还半闭着眼睛。
“过来帮我写作业,快点!”莫然哥哥火急火燎的。
“哥啊,这才初四,我昨天刚跟朋友们玩了一天,累死了,你不是初七才上课吗,你能不能让我睡一天啊!”
“行了,你快来吧,我给你准备了好吃的,再请你吃顿烤肉,你在我家住几天,帮我写作业,我开学了你再回家!”
莫然想想好吃的,还是没骨气的同意了。可是帮她哥抄了两个小时的英语作业后,莫然要崩溃了:“你是不是一笔没动,这是一点点吗,有你这么欺负孩子的嘛?”
“乖,写完了给你买小说,随便选!”莫然哥哥豪气的说。
“不是,我,我这也太多了,我这都抄完一本了,还有两本,我啥时候能抄完啊,你还压榨我让我抄数学、物理、化学,你之前打游戏的时候咋不想着写作业呢。你这还有好多没有答案的,我也不会啊,我要罢工!”
“诶呀,你稍微算一算,比你们的难不了多少,随便写一写,写完了带你吃烤肉去!”
想到烤肉,还是觉得有点动力的,不过这一对没有答案的,莫然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你问问黑哥写没写完呗,多问几个人,大家一起抄作业,我给你们找地方,不告诉我姑,不然你要累死我也写不完的啊!”
黑哥是莫然哥哥好哥们的外号,莫然哥哥觉得这是个好主意,立刻联系了几个哥们,基本上每人都写完了几种,大家凑一凑算是全科的。第二天,莫然买了饮料,带着一堆男生到图书馆抄作业,自己跑去图书借阅室躲清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