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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活人祭祀

午餐吃完后,姜泽正好困意来袭,距离神选节还有几个小时,也并不着急,便找了个阴凉的树下那么一靠,便睡了过去。

林静姝则坐在一旁陷入沉思,刚刚利用午饭间隙,她已经打听清楚目前他们所处位置,正是如自己判断的,处于北方各个政权频繁争斗的边境,只是这个村子的繁荣却太过诡异。

午觉本来也睡不了多久,还没到一个小时姜泽便醒了过来,可转念一想,好像没什么打发时间的事,便嘱咐林静姝神选节祭祀开始的时候叫醒他,于是趁着还有一些困意,便又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时,神选节祭祀已经开始了,只是这午觉睡得太久,姜泽醒来后没什么精神,趁着祭祀进入主题前还有一段繁琐的礼节,他也坐在地上发呆缓冲好久。

感觉差不多清醒了,姜泽这才带着林静姝去参观神选节祭祀。

跟随着人群走出村子,姜泽和林静姝来到一汪莲花湖边上。

湖边平坦处,一百来个小孩规规整整排列好,男左女右分成两边。

小孩们穿着红肚兜,也不哭闹,安安静静的坐着,一名老者穿着祭祀冠服站在前方诵读祭祀词,可周边却无牛羊、蔬果等祭品,显然小孩就是祭品。

祭祀词用的是文言文,姜泽却只理解了个大概,其中有一些说的是那位神明的功绩,换成白话便是:

“身处乱世,如果没有林敢大仙护佑,村子在50年前就已经是一片焦土;天道无常,如果没有林敢大仙调风降雨,村子也无法年年粮食富余,六畜兴旺……”

姜泽结成神遁手印,施展天地五识之术,感知力向那湖水深处探去,很快他便感知到里面藏有一只极其强大的妖怪,也正由于妖怪强大,他也不好继续深入探查,担心会打草惊蛇,只得到此为止。

姜泽便拍了拍身旁的壮年男子,问道:“老哥,我想问一下,这些孩子为什么不哭不闹的?”

男子笑道:“只有最聪明、乖巧、不哭闹的孩童才有资格参加祭祀,其中还要最幸运的两个小孩才会被神明大人选中。那些哭闹的小孩既没有资格,还可能会惹怒神明大人。”

姜泽又问道:“那些小孩都是自愿的吗?”

“当然是自愿的,人人都想被神明大人选中,成为神仆。只可惜前几年我家那小子运气差了些,没能成为神仆,反而坐在他旁边的小孩被选中了。”男子的话语间透露着一丝可惜,并不像是说谎。

姜泽沉默不言,已经没有了参加神选节的兴致,只感到村民们的愚昧和无知。

从目前情况看来判断,这就是一场将活人献祭给妖精的祭祀。

“他们都被洗脑了吗?可怜了以往被献祭的孩子…”姜泽心中默默哀叹着。

姜泽愣神之际,祭祀也接近了尾声,只见祭祀诵读完祭祀词后,只见湖水之中冒出两个巨大水泡。

见到水泡出现,村民纷纷匍匐跪拜,如信徒一般崇拜着信仰的神明。

姜泽不想跪拜,又担心这些被洗脑的村民因信仰而找他麻烦,便拉着林静姝悄悄退到隐蔽处继续观察。

水泡在空中停留片刻,随后选中两位童男童女,便飞到其面前,将其包裹住,被包裹住的小孩随即陷入昏迷中。

祭司见状,便大声说道:“神选完毕。”

众人这才抬起头查看情况,这时许多人纷纷摇头叹息,因为自己的孩子并未被选中;只有几个人高兴得手舞足蹈,原因也可想而知。

神仙祭祀结束,家长上前领走自家孩子,其中一些甚至打骂孩子不争气,以至于没有被神明选中。

众人各自散去,独留下那两个被水泡选择的孩子漂浮,而姜泽和林静姝则躲在暗处等待。

姜泽将自己的推测告之林静姝后,便与她制定计划,等妖精出来,姜泽就上前对阵妖精,而林静姝则趁乱去救孩子。

没过多久,姜泽有所感应,突然说道:“屏住呼吸。”

林静姝闻言,也顾不得问为什么,立马照做。

这时,只见水湖中跃出一条金鱼,金鱼在空中摇身一变,变作一个鱼面人身的兽人模样,稳稳落到地上。

鱼妖也不仔细探查,鼻子稍微嗅一嗅,没闻着其他人类的气息,便安心享用祭品。

鱼妖先走到童男面前,嘴巴张出一个诡异的高度,露出钢锋一般的尖牙,打算一口将祭品吃掉。

就在这时,姜泽突然跳出来,趁鱼妖不备,一脚将其妖踹飞。

鱼妖摔得头昏眼花,隐约间好像见一男子举拳砸向自己,连忙翻滚身体狼狈躲过第二次攻击。

稍微得到喘息机会,鱼妖这才清醒过来,当即暴退几步,拉开距离。

待站稳脚跟后,鱼妖大怒道:“我们无冤无仇,阁下为何出手偷袭于我?”

姜泽气得发笑,骂道:“你TM在搞笑吗?你都吃人了,还问我为什么打你了?”

见姜泽这般无礼,鱼妖也不想多费口舌,只是威胁道:“当前乱世凶年,这种混乱争斗的地界连炎黄阁都不敢插手,阁下最好看清时务,莫要多管闲事的好。”

姜泽却道:“炎黄阁不管,我管。”

说罢,姜泽懒得废话,双腿暴起发力,转瞬便出现在鱼妖面前,扬拳便轰去。

“好快!”鱼妖心惊,双手召出一对外形酷似南瓜,一共九瓣的赤铜色大锤。

鱼妖双手举锤一前一后挡在面前,只听“轰”的一声巨响,铁拳撞在前面的左手锤上。

巨力之下,鱼妖连连倒退几步,右手震得虎口发麻,而挡住最前面的左手更惨,瞬间就失去了知觉,铜锤当即掉落在地。

定睛一看,那左手铜锤上竟清楚的印着一个拳印,这力量着实恐怖。

姜泽趁胜追击,追上去补上一拳,可那鱼妖战斗技巧十分老辣,不与姜泽硬拼,姜泽追击一步,他便后缩一步,并利用手中铜锤带来的额外攻击范围进行反击,如同放风筝一般。

只见那鱼妖右锤一记挥击,欲要荡开姜泽。姜泽却是不退反进,一个跨步冲进右锤攻击范围,左臂竖立于耳边,硬生生抗住铜锤挥击。

这次锤击可不是白抗,姜泽也得以近身贴近鱼妖,对着鱼妖脑袋便是一记右钩拳。

本以为这拳必中,谁知平静湖面上突然冲出一道水柱,水柱从侧面撞击姜泽右臂,冲击力虽小,可也改变了拳头的打击轨道,右拳几乎贴着鱼妖脸扑了个空。

感受着姜泽右拳携带的劲风,鱼妖惊了一身冷汗,这一拳要是中了,自己不死也得残疾。

虽是被惊吓到了,但鱼妖反应可不慢,正巧左边恢复了知觉,当即召来掉落的铜锤,一锤砸在姜泽天灵盖上。

“dang~”

这一锤砸得可是够结实的,砸得那鱼妖刚恢复知觉的手,隐隐有再次丧失知觉的迹象。

可姜泽却是毫发无损,左手反手便抓住鱼妖右手,同时手掌成爪,扣住鱼妖右手脉门穴,随后右手抢过铜锤,举锤便砸。

“这还是人吗?”

鱼妖吓得大惊失色,这种防御他根本无法破开,心知无法力敌,于是变回原形金鱼身,身体缩小的同时也变得粘滑起来,这才以摆脱姜泽的束缚,躲过攻击的同时又遁入湖中。

姜泽也是艺高人胆大,见鱼妖遁入湖中,当即结了个水遁手印:“水遁?蛟龙行”

只见姜泽身上发出淡淡蓝光,随后一头扎入水中,急速游行,犹如蛟龙在大海中自由自在。

可那鱼妖毕竟是水中生灵成精,水中才是他的主战场,他一声号令,这湖水如同复活了一般,阴柔长绵地拉扯这姜泽的身体。

姜泽只觉得周身的每一滴水方法都变成了皮筋做的小手,无论他怎么动,小手都会逆着他的运动方向拉扯着他,而且无论如何巨力挣扎,都无法摆脱着粘人的束缚。

周身的护体避水蓝光瞬间被拉扯干净,姜泽已经无法正常呼吸,只得憋着气想要暂退回去,奈何那湖水的限制太过强大,让他进退不得。

姜泽本想结印遁走,可湖水又像是长了弹簧,他手臂运动幅度越大,拉扯也越厉害,双手根本无法正常结印。

“唉~大意了。”姜泽心中叹了口气。

只见姜泽闭上双目,意念一动,开启人遁?阴阳交泰,阴阳之力化作阴阳道服披在身上。

阴阳之力中,阴之力可保万法不侵,周身湖水这小小束缚法术顿时被震走,姜泽单手结个龙遁手印,便瞬移至湖水正上方。

姜泽凌空漂浮,阴阳道服随风飘动,只是他双目紧闭,蟾蜍金乌眼并为得到展示。

“先别睁眼,先别睁眼。”姜泽心中默默念叨着,时刻提醒着自己。

右眼白眼称为蟾眼,也称洞察之眼,可一目千里,洞察入微。

姜泽担心睁开右眼会无意看到极远之处的混乱惨象,所以不断在心中提醒着自己,毕竟这是个乱世…

谨记不睁开右眼之后,姜泽这才慢慢开始下一个动作,又念叨着:“慢慢睁开左眼。”

姜泽在心中多次谨慎的确定好左眼位置后,这才控制着左眼眼皮,缓缓拉开。

破法乌眼缓缓睁开,那如水如火的黑色气息得以流露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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