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生的太阳从伸手可碰的天边缓缓升起,金黄的散粉撒向天边,渐变的颜色格外好看。
余辞就这样,坐在屋顶边缘,望着天空,从黯淡的黑夜,一直望到了初升的太阳。
光芒像要刺伤她的眼,惹得她连忙转移视线。
果然,像我这样不被光明守护的孩子,只配活在黑夜,死在地狱……
默默地发呆等到六点三十,听见铃声响起,余辞才缓过神来,慢悠悠的收拾好东西才去学校,丝毫不在乎迟不迟到的问题。
又是无聊的一天啊。
阳光明媚,鸟儿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天空很亮,亮得余辞只敢低下头走路。
到了学校门口,余辞假假的上扬嘴角,甜甜的笑着,弯弯的明眸,洁净的皓齿,甜到了人的心里。
上课铃声响了,余辞仍然不急不躁的在校园里面慢悠悠的散步。
一只手伸向余辞的肩膀……
“啪!”
转身打掉那只手,顶着刺眼的阳光,昂头皱眉看清了来人。
“你好同学,我想问一下高一五班往哪里走?”
清脆的男声甚是好听。
余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男生,一头黑发,三七分,洁净的小脸像巴掌大似得,深邃的双凤眼眼角微微上挑,挺翘的小鼻,红润的嘴唇上扬。
这是比女人还生得好看。
余辞眯了眯眼,“噗呲”一笑,弯弯的眸子闪着不一样的光芒,倾人城的样貌让来人红了脸。
“跟我走。”
暖暖的调调,语气却有些清冷。
男生跟余辞上了二楼,正准备进入教室,男生就拉住了她的小手:
“我是新生,要先去班主任那里报道的。”
余辞垂眸看了一下两人相牵的手,宋沉正好从拐角处出来,就看到了两人亲密的举动,握着书本的手指死死的捏着书角,指尖微微发白。
余辞也看到了宋沉,不找痕迹的抽出手,没有理会散发着冷气的宋沉,对着男生说:
“走,我带你去。”
说着就转身离开,男生奇怪的看了一眼宋沉,也跟着余辞离开。
宋沉看着在一次离自己远去的身影,眯了眯眸子,带着强烈的侵略性。
我的猎物,可不能沾染上别人的气息。
杀意从眼角漾开,来往的老师却问到了一股浓浓的醋味。
两人站在教室门口,敲了敲门就进去了。
“王老师,这是新生来报道的。”
王老师连忙站了起来,还没有说什么余辞就开口:
“我今天没有迟到哦,带着新同学在学校转了一圈,带他了解了一下学校的环境,我……”
“行了行了,你迟没迟到我还不知道了。”
余辞抿抿嘴,没有再说话,看着老王一个劲的对着男生点头哈腰的,像侍奉姥爷一样,余辞不免对这位男孩有些好奇了。
等到老王侍奉完,就已经下课了,余辞心情大好的带着男生向教室走去。
“那个……我叫司明挚,你也是……高一五班的?”
男生看着眼前这位甜美的女孩,嘴角带着笑意,满是好奇。
“嗯呐,我叫余辞,和你一个班的。”
说着,朝他笑了笑,男生看着她勾人的桃花眼里全是自己的,不免红了脸。
宋沉“尾随”在两人身后,看见余辞朝他的笑,还有司明挚红了的脸,醋意越来越浓,皱紧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生物课……………………………………
“余辞,拿着书,站在教室外面去。”
余辞费力的撑着桌子直起背,抬起头,迷迷糊糊的看着站在讲台上的模糊的人影:
“干啥啊,没看见我睡觉啊?”
本来晚上就没有睡好,早上好不容易有点睡意了又被人吵醒,余辞这起床气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说完这句话,就倒下继续睡,丝毫不管宋沉铁青的脸色。
傅锡辉用手肘戳戳余辞的胳膊:
“老师生气啦。”
沉下声,偷偷提醒余辞,但余辞却烦躁的甩甩脑袋:
“艹,他生不生气管我屁事!”
说完抬头瞪了宋沉一下,满眼的红血丝吓到了看到余辞眼睛的人,像兔子眼睛一样红彤彤的。
“老师,让余辞睡会吧,眼睛这么红,晚上肯定没睡好。”
司明挚坐在余辞右上角的位置,默默出声。
刚准备趴下的余辞抬眸多看了他一眼,目光没有停留,趴在桌子上大睡。
宋沉看到余辞满眼的红血丝,甚是心疼,也服了软:
“就这一次。”
教室总有叽叽喳喳闹腾的声音,余辞也因此没有梦到梦魇,睡得很浅,但是很甜蜜。
她梦见了自己和一位长相相似的女人,坐在樱花树下,唱着小曲,互相谈笑,那样自在,那样······舒适········
嘴角微微上扬,司明挚转身看她,淡淡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像是给余辞披上了一层淡金色的披风,上扬的嘴角更显甜美。
司明挚看呆了眼,他没有想过,居然会有一个人,能生得这般好看。
宋沉在讲台上把司明挚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就像一根能动的针,刺进了宋沉的眼里。
气压越来越低,直降冰点,寒意从司明挚的脚尖升到头顶,忍耐不住寒意轻抖了一下。
宋沉一贯儒雅冷静的作风在余辞的“逼迫”下一层一层的把他的伪装给撕裂开来,暴露出骨子里的阴冷,爱吃醋。
终于,在放学前一节课余辞清醒了过来,脑袋还是有些昏迷的感觉,昏沉沉的,走路都要摔倒的样子,左颠右颠的,司明挚看着她这个样子,忍不住去扶着她的左手臂:
“你家在哪?要不我送你回去?”
余辞抽出手臂,刚要拒绝,右手臂就给另一个人给握住了,余辞感受着那只大手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自己的皮肤,十分温暖,但他说出的话却带着寒冰似的刺:
“不劳烦司大少爷了,这种事就让我这个做老师的来做吧。”
说着,没有等司明挚开口,一把拉过迷迷糊糊的余辞,让她倒在自己的怀里,宋沉威胁的朝他看一眼,就横抱着余辞离开,走到自己的车前,粗鲁的把人儿扔进了车内。
“卧槽,能不能轻点!不懂怜香惜玉?”
打了一下给自己系安全带的宋沉,没好眼的瞥着他,轻哼了一声。
宋沉开着车,丧着脸:
“以后别人哪只手碰你,我就砍掉他那只手。”
余辞没有把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又哼了一下,没说话,倒在车椅就睡觉。
宋沉没有吵醒她,怒火在飞驰的车速中慢慢降了下来。
什么时候我也会因为一个女人而丢掉伪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