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安宜容不解的看向肖瑜,“妹妹怎会那般不小心?”
常老夫人叹了口气,并未说什么,倒是肖瑜身旁的丫鬟忍不住道:“哪儿是我家小姐不小心?分明是县主要杀我家小姐。
一次未害成,又推一次。”
等丫鬟将话说完,肖瑜方才不悦的呵斥道:“小梅!”
小梅委屈道:“小姐为何要这般委屈自己,明明是春桃污蔑小姐名声在先,县主害人再后。”说着说着,她便哭了起来。
肖瑜有些尴尬的与安宜容道:“我这丫鬟有些不懂规矩,安姐姐莫怪。”
安宜容摇了摇头,问道:“不知妹妹落水一事……”
肖瑜神色黯然,“姐姐莫要再说了。”
此事怎能从她的口中说出?
常老夫人也打圆场道:“阿瑜身子既然好了,可要多来我这儿。
如今梅花快落,我命人采了些,做了点点心,你们尝尝。”
丫鬟将点心端到肖瑜与安宜容中间的桌子上,肖瑜捏起一块,轻轻的咬了一口,笑道:“姑母这儿点心就是好吃。”
常老夫人笑道:“好吃你们就多吃一些。再过些日子,梅花就要落尽了。想吃就得明年冬天了。”
安宜容也跟着捏了一块送入口中,这梅花糕在她吃来,却无什么出彩之处,只是实在太久没吃这些精细糕点了,忍不住多吃了几块。
常老夫人见她欢喜,便道:“等会儿,你们一人带一碟回去。”
肖瑜笑嘻嘻道:“那便多谢姑母了。”
安宜容跟着道谢,二人又陪着常老夫人说了一些闲话,方才告辞离开。
出了院子,到无人处,安宜容忍不住问道:“妹妹可是在县主那儿受了委屈?”
她实在好奇为何安宜谨会推肖瑜下水?
肖瑜有些难堪的咬了咬唇,她握着安宜容的手,哽咽道:“我没有同胞的姐妹,便当姐姐是嫡亲的姐姐。”
安宜容握紧了她的手,点头道:“妹妹这般待我,我心中实在感激。”
如今她孤苦无依,肖瑜能这般待她,她心中实在欢喜。
“我心中实在委屈,我与表哥虽是青梅竹马,但却是清清白白的。
可县主却……有所误会……”她低着头,拿帕子擦了擦眼角,“今日本想与姑母辞别,可看见姐姐,我便心生亲近,忍不住想多跟姐姐说几句话。”
她的话说得含糊,安宜容哪儿猜不出另有隐情,她叹了口气,“县主身份尊贵,我们哪儿惹得起?受了委屈便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姐姐?”肖瑜不解的看向她,“姐姐是县主的亲姐姐,她怎会为难与你?”
安宜容想起安宜谨那些话,不由自嘲的笑了笑,“我只是个庶出,恐怕在县主心中,和奴婢也没什么区别。”
“怎会?”肖瑜一脸不信的表情,道:“县主出生尊贵,岂会不知长幼尊卑的道理?”
出生尊贵几个字,就像一把刀插在安宜容心口上,若是她也有安宜谨那般的出生,她的夫家又岂敢休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