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能不能收留我?”她真的无处可去了......
安宜谨笑了笑,问道:“你去过大姐家了吧?”
安宜容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自是去过了。
她与安宜娴是一同在国公府长大的,自是比在大长公主府长大的安宜谨亲厚。
可她没想到长姐居然会这般的无情,她居然连门都未让她进......
见安宜容这般模样,安宜谨哪儿还不明白,“你且住在东厢罢。”
安宜容双眼含泪,欲落不落,抬起头的瞬间泪沾脸颊,她满含感激的道:“多谢三妹。”
安宜谨摆了摆手,与春桃道:“带二小姐去休息。”
春桃应是,却未见安宜容站起身。
只见她一脸为难的看向安宜谨,“三妹,我......”她站起身,跪到安宜谨的面前,哭道:“还请三妹救救我姨娘。”
虽说安宜容是庶出,身份也比她高贵,但从未有姐姐跪妹妹的道理。
她这一跪便是威胁。
安宜容这是将她的名声至于何地?
安宜谨的脸瞬间冷了起来,“二姐既然喜欢跪,便跪着吧。”
“三妹,姨娘她是无辜的,我求求你......”
看着她哭的满脸哀戚,安宜谨哦了一声,又问道:“敢问二小姐,你姨娘何处无辜?
吃用安家的,如今安家落难,她一同受罚,不是应该的吗?”
这世间哪儿有有福同享,有难不同当的理儿?
“姨娘她从未做过害人的事,三妹......”
安宜谨听她说这些歪理也听烦了,“二姐既不想住下,那便请回吧。”
父亲的尸骨她不敢去收,姨娘的事情,她倒是惦记得很。
见安宜谨真的恼了,生怕真将她赶走,便不再言语,乖乖跟着春桃下去安顿了。
将人安顿好,春桃与安宜谨道:“夫人,您为何要收留她?”
安宜谨顿了顿,道:“终究是一家子姐妹。”
“可她哪儿有将您当姐妹?她自己为何不敢去求人饶过她姨娘?无非是舍不得钱财罢了。”
一个小小的姨娘,谁放在眼中,拿点银子买出来便好了。
听见她这话,安宜谨忍不住笑了,“你这话倒是厉害。只是不知谁敢收她的银子?”
春桃抿了抿唇,道:“只要给得起,敢收的人不少。”
安宜谨淡淡的看向春桃,“你有什么话,便直说吧。”
若无门路,这钱谁敢收,不怕将自己也折进去?
她虽知道春桃的忠心,但也知道她的主子是皇帝,而后才是她。
“陛下的心意,夫人该懂的。”
安宜谨叹了口气,道:“可我不懂你的心意。”她看着春桃的眼,“春桃,你的主子到底是谁?”
春桃感觉心脏漏跳了一拍,她连忙跪下,道:“奴婢的主子是夫人。”
“是吗?”
听到安宜谨似笑非笑般的语气,春桃额头的汗流得更厉害了,“奴婢对夫人的忠心可鉴日月。”
“那你为何三番五次自作主张?春桃,你真的有一个奴婢该有的模样吗?”
有话不好好说,含糊其辞,难道便真的是为主子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