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毕业前的抉择
“确实，最近校园分手率那是直线飚升，这西师女生也不是说撂下就爱理不理的主，都是足球惹的祸啊。”
最得意的是对门的贾文静，她们家贾小新所在的日本正巧赶上是东道主国之一，贾小新天天给他做现场赛事实况转播。这新新人类贾文静痴迷足球的程度绝不亚于屁屁外星人舞。
这一年，卫冕冠军法国和阿根廷等劲旅在小组赛落马，意大利、葡萄牙、西班牙等惨遭淘汰，最终巴西队以2比0战胜德国队，赢得大力神杯。
狭路相逢勇者胜，勇者相逢智者胜。世界杯赛场没有永远的冠军，就象C罗说的，正确的道理一定是坚持到底。每个人亦如此吧……
赛东坡毕业前回到《西师号外》编辑室，向大家作了最后的告别。在欢送会上，赛东坡语重心长地说道，“虽然西师号外是我一手创办出来的，但江山属于大家的，所以掌门人需要代代相传下去，如今我把位置禅让给舒晓妹，希望你们能她的带领下，为西师号外创造一个更美好的明天。”
临走时，赛东坡和舒晓妹进行了最后一次长谈。舒晓妹说，“感谢师兄三年来对我的关照，尤其是上次你特意去唐书记那替为我解围。大恩不言谢，虽然只有短短一年的任期，但我会努力为号外培育出新的接班人，不辜负你的众望。”
“你是我一手栽培出来的，而且这几个月来事实证明，你工作积极、忠心耿耿，敢想敢做的创新精神，是掌门人的不二人选。只是现在有责任感的人少了，班子不好带了，你的责任更重了。遇到任何困难随时给我打电话，只要我赛东坡在一天，西师号外就会永垂不倒。”
“今天科技迅猛发展的网络时代，只有改革创新才能做大做强，西师号外是舆论导向，西师世纪良缘网是一个更新的精神载体，我们的职责不就是为了让大学生活变得更加丰富、多姿多彩么。”
“你的观念很超前很大胆，你认为是对的就放手去干吧，校园黄昏恋是个庞大的群体，当然也包括我，孤独地来又凄凉地走，唯一陪伴我走过青春岁月的就是西师号外带给我的荣耀。”
“我咋就把师兄您给忘了呢，如果不能替你完成宿愿，枉费人民赋予我这西师红娘的名声。”
“那我翘首以待，后悔有期！”
“师兄保重！有空常回来看看！”
就这样，赛东坡带着自己的光荣梦想离开了西师校园和他曾奋斗过的西师号外，走向一个更新更大的舞台。在舒晓妹眼里，赛东坡不只是可亲可敬的学长，更是指导她朝梦想之路执着前行的一盏明灯。如果没有西师号外，舒晓妹的大学生活也许终将与文学无缘，她也许只能和班上同学一样，每天炒股投资，在充满诱惑和刺激的数字世界里做一个不折不扣的淘金者。
转眼也进入了大四，对毕业生来说面临的只有三个选择：求职、考研、出国。舒晓妹也想过考研完成未实现的文学梦想。但跨专业考研如同半路出家确实难度非同一般，况且条条大路通罗马。想当年佛教盛行的南北朝，那么多念经的和尚也只有一个大字不识的六祖惠能在菩提树下悟出“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成为一代禅宗。所以求知不在形式，还在于自醒自悟。
毛主席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舒晓妹认为自己更适合当个实干者，所以她决定义无返顾选择求职之路。
舒晓妹为英语六级侥幸考了不多不少六十分万岁而庆幸的时候，竟然得知唐哲也考了六十点五分，这零点五分的差距按理说是浪费了，可对舒晓妹来说着实是相当没面子的事，不能不承认唐哲的IQ确实比自己高那么一个档次。
所以唐哲也毋庸质疑成为保送本校体教专业研究生的不二人选，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唐哲应该还会在西师再混个三年，这一点着实让舒晓妹看来前途没有那么渺茫。
而范莉开始马不停蹄的联系积极上北京的相关事宜，关雨桐也以雅思七点五分的好成绩顺利通过了英国一所大学的申请，再过段时间签证就能下来了。桃妹在考研的道路上义无返顾地努力着，以她的读书速度，应该别说考研，都可以直接跳级读博了。
对门的贾文静果不出大家所料，她们家贾小新自从去了日本，听说其与生俱来的动漫设计天分被导师强行滞留下来继续攻读硕士，估计瞅着这架势这辈子该是要卖给小日本帝国当叛徒了。这嫁鸡随鸡，贾文静是每天苦学日语，就盼着毕业去日本双宿双飞，而且有机会去系统专业学习下她引以为豪的艺伎舞。
一切似乎都在每个人的预定规划之中，但没有到毕业那天，任何选择都存在变数，让人始料不及。
真正算下来呆在校园的时间其实只有半年，因为到了最后一个学期，是实习阶段，基本是走得走、散得散。所以大家都很珍惜着最后半年朝夕相处的时间。
凌俏媚和舒晓妹之间的角斗似乎看似平息，而在凌俏媚看来并没有放弃最后一博，如她所说她还有一个杀手涧，那就是无论用任何代价她都会让唐哲去英国留学。
当她得知唐哲成了保送研究生的候选人后，她觉得机会来了。上次作为交换学生没有出国，是因为费用问题。而这一次唐哲完全有条件去申请公派留学机会。
于是，凌俏媚开始暗自为唐哲张罗开来。上次来西师访问的英国友好交流学院的教练一直对唐哲有兴趣，并不只一次向他抛来橄榄枝。凌俏媚与此人也一直有联络。这一次，凌俏媚誓死要抓住最后一次机会，以公派留学身份把唐哲弄出去。
为此事，她和学院也有过交涉，公派留学的机会对学校来说不是没有，只是一票难求。要么有关系要么自己去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要说这官大压死人，以凌俏媚和院领导的关系，只要她出马也是板上订钉的事。而这一切，唐哲全然不知。
凌俏媚这一次自然学乖了，不会事先告诉他，以他的个性肯定不会卖她的人情。只要事情搞定，就可以学院指派的名义，让他无力抗旨。况且真要有公派留学的机会，是个人都不会拒绝吧。毕竟去海龟一下也是件前途灿烂的事。
事情进展之顺利让凌俏媚都颇感天助我也。学校批准让唐哲以公派留学身份去英国友好交流学校攻读两年硕士课程。
颇有成就感的凌俏媚去《西师号外》编辑室找到了多日未谋面的舒晓妹。两个冤大头一见面，永远扯不开关于唐哲的话题。
“舒晓妹，别来无恙啊！”
“快毕业了，凌大小姐还这么有空光临寒舍。”
“我的出国事宜早就打点好了，这年头，只要有钱，世界各地任我行。”
“那先恭喜你了，打算从哪里开始你的环球旅行计划？”
“当然是英国。”
“确实，去了那里你就可以说你的母语了。”在舒晓妹看来，这个只会说鸟语而根本不懂中国文化的时髦女郎，出国就是回故乡吧。
“我今天来是要告诉你唐哲也要去英国留学了。”
“唐哲去英国？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那当然，因为他自己还蒙在鼓里，估计这会公派留学的通知还没下放到他手上吧，不过我想应该也快了。”
“公派留学？这一切又都是你凌俏媚的功劳是吗？”
“废话，这种机会别人想盼都盼不到。”
“那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你这样擅自用权势去主宰别人的未来也是你们有钱人的专利吗？”
“我只是替他张罗出国事宜，最终出不出国决定权还是在于他。但是我想只要是个人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大好机会的。”
“你不怕他知道真相之后，以他的个性也许会拒绝你的一片心意。”
“那就要看你舒晓妹愿不愿意保守这个秘密了。其实以他目前的情况完全达到了公派的条件，只是机会毕竟只垂青于少部分掌握权势的人手上，而我恰恰只是卖个人情做个顺水推舟罢了。”
“既然你不想让他知道这一切背后是你在操纵，为什么又要把真相告诉我。”
“其实告不告诉你无所谓，我只不过是让你更清楚的认清事实。你不是自认为很知书达理吗，所以我想你也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唐哲出国，不是吗？”
“你以为把唐哲送出去，就能达到拆散我们俩的目的？”
“至少眼不见为净，环境变了人是会跟着变的。我想以你舒晓妹的能耐还不至于跟着他去浪迹天涯吧。”
“我是不会出国，但你不要以为你跟他去了英国就万事大吉，你真正了解他多少，也许等你真正知道一些事情，你会发现你们根本不适合。”
“适不适合不是你说了算，你目前所能做的就好自为之，就当这是一场美丽的回忆，对你来说也知足了。这一切本该就不属于你的。”
“我不想再跟你争论下去，这是唐哲自己的未来。你和我都没有权利去主宰，不到毕业那天，谁也没有把握断定明天会怎样！”
“那就等着瞧吧，看谁笑到最后！”
凌俏媚扯高气昂地走了，留下舒晓妹一个人无助的深思。原来一直萦绕内心的不安全感和未知感并非庸人自扰，该来的会来，凌俏媚不只一次对自己撂下狠话，她是绝对不会放弃的。只怪自己太天真，而社会太现实。
“真爱很难经得起现实的考验。”舒晓妹突然想起郎浩的这句话。想必自己此刻和他当初面对前女友带着自己的梦想飞赴英伦的那时一样的无奈和彷徨吧。
她给郎浩打去一个电话，“很久没见，最近在忙什么。”自从半年前去爬的西山，他们确实没再见过面。
“再过两月就要研究生考试，我在忙着复习呢。”
“那继续努力，我相信你一定能考上的。”
“你有什么打算？”
“我打算毕业后就工作了。”
“恩，我想以你的韧劲和热情，以后一定会事业有成的。”
“谢谢你，有捷报要早点通知我。”
“但愿吧。”
果然没多久，系主任就找唐哲去谈话了。
唐哲颇感意外问道，“我以前只知道系里有保送研究生，但没听过还有公派留学机会？”
“公派留学机会自然少之又少，以前学院都是留给系里有编制的教师出国进修的。不过你是我们系里不可多得的人才，体教系毕竟教学能力有限，所以把这个大好机会给你，希望你学有所成，报效祖国。”系主任语重心长地说道。
就象凌俏媚说的，只要是个人都不会拒绝这样一个大好机会。英国是现代足球的发源地，唐哲在听到这个意外的消息，也是惊喜多过思虑，毕竟那也是他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只是这一次真的梦想成真了。
他拿过留学申请表就回到宿舍。什么也没说，他只是无法怎么跟舒晓妹开这个口。
毕业班仅有的最后几门课也象走过场一样可有可无，老师既没兴趣上，学生更没精神听。每天旷课去找工作的同学从开始了一两个渐渐发展到四五个，上十个。大家好象分工好似的，轮番派代表去上课露个小脸，更多的人是急不可耐一只脚已经跨进了社会的大门。
向来敢作敢当的范莉更是耐不住性子了，在网上往首都投递出去的简历有的石沉大海，但还是有不少公司打电话来要求她去面试，见习啥的。
机会稍纵即逝，范莉来个一不做二不休，立马买了张北上的火车票。那架势颇有点当年比尔盖茨为了创业而从哈佛退学那么决绝。不过都是大四的人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老师不会因为你不来上课就让你退学，而且范莉说了出去混个把月，工作落实下来就回来参加最后几门课的考试。在这毕业不再包分配的年代，能有个好的就业率对学校而言也是皆大欢喜的事。
这天在火车站台，舒晓妹和贾文静去给范莉送行。
舒晓妹说，“你守侯了四年的异地恋就为了今天的结果，我相信你能找到一个好工作，早日在首都安定下来，你一定要幸福！”
贾文静也说，“范莉你走了，我连个串门的地也没有，留守妇女就剩下可怜的我一个，你有空要常打电话回来，陪我聊天哦。”
一向强悍魄力的范莉也儿女情长激动地说不出话来，连连点头，三个好姐们抱作一团，哭得稀里哗啦，难分难舍。连杵在旁边检票的乘务员大妈都看不过眼了，“差不多就行了，火车都要开了。如今交通这么发达，见个面也是很容易的事，可不比我们当年知青上山下乡，那才真叫远走他乡，生离死别。”
就这样范莉被强行拉上了车，火车一路向北急驰而去。通往首都北京那条长长的路，范莉最终踏出了勇敢的一步，幸福近在咫尺，真爱要努力追求……
忿忿不平的贾文静叫苦道，“这大妈也太不通人情，以为咱穷学生坐趟火车容易啊，来回一趟不也得好几百，哪能跟你们铁路职工比，去哪都有免费火车坐，要是我有待遇我也天天全国旅行去。”
“就是这么的说，贾文静你啥时候去日本啊？”
“我没那么快，出趟国可不比上趟北京，要张罗的事多了去了。我一定会陪你坚持到最后离校那天。”
“那就好，你也走了这大四未免太凄凉了点。”
范莉走了，宿舍顿时冷清了很多，虽然贾文静也偶尔来串个门。不过俗话说的好，三个女人一台戏。少了一个楞是唱不出台大戏来。
桃妹在积极备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