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玊凤很努力地在不得罪眼前这尊活阎王的同时试着打破这冰天冻地的气氛,她在心底深吸一口气后慢慢吐出,整理好情绪,转过身看向冥以殇的时候已是满脸笑容,“殇阳王是吧,小女子还身在雪罗尔玊族之时便已久仰大名,今日得见真尊,真是三生有幸。”
“久仰大名?”冥以殇转动着左手拇指上净透的白色玉扳指,目光紧锁眼前的女人,语气间处处透着薄凉的气息,“心狠手辣、残暴嗜血、权势滔天、杀人如麻,还有……断袖之癖?”
每念一个词,冥以殇便朝玊凤靠近一步。而玊凤看着那张不断靠近的冰冷面目,不由得一步步往后退……最终,退无可退,便被死死地堵在茶桌和一堵人墙之间。
冥以殇双手撑着茶桌,将玊凤圈在他的怀抱里,脸一寸寸靠近她那张死命侧着避开他的脸,最终,在她耳旁一毫米的范围处落定,“可是,你对本王的了解还是太表面了啊,你知不知道,任何一个违抗本王命令的人,最终的结局……是怎样?”
薄凉的气息穿透那一毫米的空气,猛烈地扫着玊凤耳部的每一根神经,让她感觉浑身冰冷却透着丝丝痒痒处处危险,而他的话也仿若来自十八层地狱,幽灵空荡。
玊凤双手使劲撑着他的胸膛想撑开这危险的距离,“我……我知道得罪你都没有好下场,可……可是……可是我没有想要得罪你呀,只是……只是我部族遭逢惨变,我……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要查明真相报……报仇雪恨,这一切都与你无关,我……我不想连累你,所……所以才……才想要悔……悔婚的!”
玊凤实在找不到借口,便满口胡邹地编着理由,她所有的心思早已在对抗这危险人物的身上,根本不知道自己乱七八糟说了什么。
“是吗?这个理由倒是挺充分的,”幽幽语气再次袭来,冥以殇抬起右手猛然攫住玊凤的下巴,逼迫她正视自己,“既然这样,不如……本王陪你玩儿个游戏吧。”
玊凤不明白这发神经的冥以殇到底唱的是哪出,被迫正视他的眼睛,那双眸子如无底洞般黑烈而深沉,幽幽黑洞里仿佛旋绕着一切的邪恶,深不见底。突然黑烈间隐隐透出血一般的红光,那红光使得玊凤的眼眸一阵刺痛,痛一直蔓延着在大脑的每一根神经上扩散开来。
一幕幕快如闪电的画面在玊凤脑海里闪过,伴随而来的是仿若无数根针扎般的疼痛,玊凤一直死撑着冥以殇胸膛的手突然收回紧紧抱住脑袋,这疼痛让她什么画面也捕捉不到,那眼眸的血光通过她的眼眸甚至扩散到她脑海里的每一幅画面上,让那些急速闪现的画面浸入一片片鲜红的血海中……
“啊~”玊凤再也承受不住这诡异的疼痛和画面,一声惨叫过后,整个人便毫无防备地晕厥过去。
看着那从包围圈里渐渐滑落到地上的雪罗而玊凤,冥以殇渐渐收回目光站直身子后退了两步,嘴角的笑容一寸寸加深,只是那笑容,诡异而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