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念儿毫不解气,指着萧善明怒骂:“萧善明,你枉读圣贤书,根本不配为君子,以你的种种行为而言,你就是个衣冠禽兽!”
语出惊人,众人听的目瞪结舌。
尤其是萧善明,他根本没想到吴念儿会来萧府,而且还是跟风子谦一同前来。
他费尽心机留给吴念儿翩翩君子的印象,在此刻彻底支离破碎。
“够了。”萧善明狗急跳墙,怒道:“我是衣冠禽兽,那你又是什么好东西?”
风子谦眉头紧皱,默默注视他们。
吴念儿不明所以,傻傻听萧善明捅破窗户纸:“当初你为了跟这蠢材解除婚约,还不是怂恿你爹死皮赖脸贴上我们萧家,如果不是看在你爹替我们萧家卖命的份上,你以为我会不顾颜面来讨好你?”
“你住口!”吴念儿羞于启齿。
萧善明大笑不止,直言不讳:“当初若非能借你的手让风家为世人所耻,你这样的女人,我们萧家根本看不上!”
他说的言之凿凿,吴念儿幡然醒悟。
原来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名声,在萧善明眼里就这么不堪一击,他甚至还认为她廉价。
“萧善明。”吴念儿渐渐红了双眼,说道:“你终于说出你的心里话了。”
“那是你逼我的!”
风子谦挠了挠耳朵,不耐烦地说:“你们说完了没有?”
“笙墨,你听我解释。”吴念儿急于解释。
不曾想风子谦拿开她的手,正色道:“他说的我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捅破而已,现在萧善明已经把话挑到明面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
吴念儿面如土色,不知如何开口。
“我之所以帮你们,只因于心不忍,你若以为我对你念念不忘,那你便大错特错了。”风子谦话说到一半,吴念儿便插了一句:“我们之间何时成了这般模样,难道就因为那个嫣儿姑娘吗?”
风子谦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从她出现以后,你就彻底变心了,我早该猜到的!”吴念儿自嘲自讽,她深深看了风子谦一眼,决然离去。
萧善明恶狠狠瞪着风子谦,说道:“风子谦,你居然敢把她给逼走!”
“萧公子方才不是说,看不上这种利益熏心的女人吗?现在何故动怒?”
“你!”萧善明无言以对。
风子谦不屑一笑,径直走向萧善杰。
萧善杰站了起来,一言不发。
风子谦朗声道:“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今日我们一定要带这个女人走。”
“不可能!”萧善明坚决否决。
风子谦泰然自若,说:“方才你们萧家人对狱丞大人施暴,本公子看的清清楚楚,此事一旦闹到大理寺卿耳中,萧公子说此事会不会善终?”
萧善明当了十数年书生,怎么会不懂朝廷律法,此事一旦闹大,对他们萧家而言只会招来飞天横祸。
“带走。”风子谦重复了一遍。
“你敢!”萧善明怒目圆睁。
风子谦不管不顾,说了句:“带走!”
阿杜把女人弄到萧善杰背上,然后跟着风子谦慢慢离开了灵堂,萧善明畏惧风子谦的雷霆手段,不敢贸然上去阻拦。
冷舒列咽不下这口气,问萧善明:“此处乃是你萧家地盘,我们就任由他们嚣张跋扈,把人带走吗?”
“公然与他们作对必然吃力不讨好,既然如此,本公子就让萧善杰付出惨痛代价!”萧善明怒火难息,暗下决心。
出了萧府,萧善杰满怀愧疚向风子谦道歉:“世子,是我不好。”
“你有什么不好?”
“世子虽然嘴上不说,但我能感觉到世子心中不满。”萧善杰说完前段话便听见风子谦哼了一声,他强颜欢笑,解释道:“今日我娘他们就要入土为安,我不能容忍我娘被萧家人所践踏,因此自作主张而闯了大祸,今日若非世子出手相助,只怕我与娘落得同个下场。”
风子谦不悦道:“你还不算愚蠢!”
“请世子责罚!”萧善杰态度诚恳。
风子谦一笑而过,说:“应付萧善明,我还是游刃有余的,道歉便免了吧,只不过今日你得罪了萧善明,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世子胸襟宽阔,我自愧不如,至于萧善明,我知道该怎么应付了。”萧善杰羞愧难当。
风子谦望向他背上的女人,叹息道:“时候不早了,赶紧找口棺椁让伯母安身。”
萧善杰连连应是,背着女人匆匆离去。
阿杜凝视他们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经此一事,萧善杰与萧善明之间必定再生芥蒂,公子的目的达到了。”
“我的目的并非如此。”
阿杜啊了一声,表示疑惑不解。
“阿杜,你跟我的时间不短了吧?”
“自然不短。”阿杜不明白他要讲什么。
风子谦看着他说:“有些事情我不说不代表我不知道,各自做好自己的事情吧。”
“公子,阿杜不明白哪里做错了,请公子明示。”
风子谦没有说话,反而向反方向走去了,阿杜丈二摸不到头脑,迷迷糊糊跟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