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皇后?”月溪龄看訾睆一脸沉思的样子,不禁担心难道小睆不想去?
“呵呵,皇上。这个介意是谁提出的啊?”訾睆抬眸,漂亮的杏眼中闪烁着媚人的光色。
“呃……”这个问题还真没仔细想过,“貌似是母后提出来的吧。皇后怎么了?”
“呵呵,皇上,为什么你老妈就那么喜欢看我出丑呢?”訾睆歪着脑袋,嘿嘿,你想看我出丑,老子偏不!“这帝王家的人啊,没一个是好东西。”当訾睆意识到自己说了神马后,一片沉寂。
“小睆,什么是老妈啊?”
“……呃……就是你老娘的意思。”
回龄睆宫的时候,訾睆一直在想:作为一个现代女性,她才不能让太后看扁了。可是,要表演毛呢?
“小睆,你回来了?”墨含蒴第一个看到訾睆,便笑脸盈盈的迎了上去。
“蒴,你一直在等着我啊?”在看到墨含蒴点头后,訾睆第一次心里溢满了感动。哎,古代的男孩子怎么都这么傻呢?他不介意自己的花心,不介意自己的无理取闹,不介意是否把他放在心上。只求能在身旁……
“尹寞曛,你给老子死出来一下!”不消几秒,尹寞曛便摇着一把折扇,痞痞的坏笑,“娘子唤为夫出来何事啊?”说着,又朝訾睆抛了个媚眼。这一下来,墨含蒴难过了,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看着訾睆。訾睆顿时觉得尹寞曛那一声娘子叫的简直是千古罪孽。便狠狠的瞪了一眼尹寞曛,死命揪着他的耳朵提到自己跟前:“尹寞曛,你是21世纪的人对吧?”
尹寞曛乖巧的点头。
“你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潮人是吧?”继续点头。
“那好,我想问你,到时候皇后宴上,我为了不让太后看遍我是个野丫头、应该表演什么啊?”
“恩……”尹寞曛沉思ing,“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訾睆点头。
“你要唱歌还是跳舞?”“一起吧。”
尹寞曛眼中灵光一闪:“艳舞怎么样?”
訾睆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那我还不如跳脱衣舞来的更爽快。”
“呃……”尹寞曛摇头想了想,“要不然我们跳街舞怎么样?”
“我没那个功底变跳街舞便唱歌。”“那……不如我们跳拉丁吧?”
訾睆眼前突然一亮,从小就被培养跳舞的自己,拉丁啊。好久不见了啊……
“那我们选什么歌为背景?”訾睆撅起sexy的小嘴问道。
“Rian的《touchya》怎么样?”尹寞曛站起身,“那首歌……”
訾睆在脑海中迅速搜寻这首歌的回忆,貌似有一段时间还挺喜欢的说:“恩,那歌还挺好听的啊。就这么定了。”
訾睆心情大好的哼唱起来:“你关注的人里面有七个非常火,全部是男的,我也有点火……你是可以什么都不做,但不可以什么都不说……”
不一会,訾睆又笑着折了回来,在尹寞曛的脸上吧唧一下。尹寞曛的俊脸马上一片绯红:“这是奖赏你的哦。”訾睆看着尹寞曛害羞的样子,又心情大好。
“阿拉擦擦,拉力地啊地地……吧力吧力吧力力力力……”没办法,訾睆心情一好就想唱歌。叹,还是《甩葱歌》符合她的口味啊。
呵呵,太后,怎么办那,银嘎太多才多艺,想出丑也难的说哦。
皇后宴将在不久之后举行,整个皇宫上下的人都手忙脚乱的准备着。不过,在龄睆,訾睆却是唯一一个乐得清闲的银。好吧,也可以说是她不负责任……
“诶诶,放这里放这里……”小厮们的声音此起彼伏,訾睆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一坨忙的要死的银,突然觉得:没事做也是一种煎熬!
“小睆。”流月倾扭着肥硕的腰肢向訾睆走去,不过话说訾睆已经习惯了在容嬷嬷的容貌上加上流月倾那风骚的身姿了。“恩?”“如果你实在是没事的话,就去把这个给皇上。”
“这是什么?”訾睆看着手上那一张上面写满了繁体字的纸,脑袋一下子有点晕乎乎的。
“这是这次皇后宴的节目清单,你别管那么多,给皇上裁决就对了。”“那……那我和尹寞曛的拉丁呢?也要通过他的裁决?”“恩,是的。”流月倾点点头,“不过,相信月溪龄那小子会对你们这个压轴节目感兴趣的。”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訾睆发现一个粉严重粉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只要她心情一好就喜欢唱《烟花易冷》,叹,这真是一个让人纠结的问题啊!(众:……)
“这是哪个野丫头在皇宫唱****歌谣?!”不等訾睆继续高兴着,一个令訾睆不耐烦的声音已经传来。是滴,那是……俺们口耐滴……太后筒子!
您老人家下次就不能换个称呼?訾睆有些不满的瘪瘪嘴,她哪里像野丫头了?明明就是一个待嫁闺中守身如玉洁身自好的大家闺秀一枚啊!“参见太后。”訾睆还是恭恭敬敬的福了福身,心里暗想:对待这种老不死的太后娘娘,我要淡定!淡定!
但是,淡定过头……会不会蛋疼捏?
于是乎,在太后的眼皮底子下,訾睆开始纠结自己会不会因为太淡定而蛋疼的问题了。
“噢?原来是皇后娘娘啊。”太后装模作样的拍拍自己的脑门,“是哀家眼花了,皇后娘娘乃一国之母,自当是母仪天下怎么可能是一个不懂得规矩的野丫头呢?”
太后这一下,只要是人都能听出来那就是在说訾睆身为皇后也避免不了“野丫头”的事实。不过,訾睆是谁?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混了那么多年商场的人,也可以用“老奸巨猾”来形容的。
“哎呀母后怎么这么说呢?您正当身体健壮之时,据臣妾所知,只有人老珠黄的女人才会出现‘眼花’这种症状呢。诶,母后。这皇宫里面,哪里养的起野丫头啊?貌似……宫里只躲着一群不堪色衰的老女人了吧,母后,这野丫头,可还真是稀奇了……”
太后一下子被訾睆气的说不出话来,握着方帕的手指也登时有些颤抖,却依然勉强的笑道:“是啊,这宫里风气不正,是该好好整段下了。皇后这话……可是深得哀家之意啊。”
訾睆有些不自然的笑笑。她当然知道她能把一向老谋深算的太后气出破绽来是需要多大的功力。但是,在这深宫,将来……她每天都要面对着和一群女人斗嘴斗心的事情。真的,好吗?
算了,大不了……不好就跑!
笃定注意,訾睆又朝太后福了福身,便转身去找月溪龄了。
希望,月溪龄,不会让她失望。
“我脑残?”蒙面男的绿眼一下子又变得诡异的幽幽起来。两人沉默了一会,蒙面男一下子伸出嗜血班的魔爪,直直的掐住訾睆的脖子。
訾睆的呼吸一下子有些困难了,她使命的掰开蒙面男骨节分明的手指:“你……你……你放……手……”由于訾睆自穿来之后遇到的男人一个个都是好脾气,所以她受伤的机会也不多。再说,她从没像现在一样那么清楚的感受到……死亡的恐惧。
蒙面男的一双魔爪,此刻正如死神一般正在抽调她为数不多的空气。
窒息……窒息一般的煎熬……
看着訾睆的面容有些困难的扭曲着,蒙面男终于放了手。他恶狠狠的说:“尘王妃,你别以为顶着个皇后的头衔就了不起了!我告诉你,凡是他喜欢的东西,我都要……一一的除掉!你,也不例外!”
说完,蒙面男就飞身一掠,离开了。
訾睆狠狠的摸摸自己的脖子,心里暗暗想到:开始真应该去问他的名字的,这下连名字都没有,怎么让他付出代价啊?
訾睆闷闷的捂着脖子到了御书房,一到那里,訾睆就听见一声威慑力极大的低吼声:“到底是朕是皇帝还是你们是皇帝?!”
月溪龄的声音?“皇后?”门口的侍卫一看是訾睆,急急忙忙的要去通报。“嘘!”訾睆闭上他们的嘴,猫着腰躲在窗户边下,还恶狠狠的警告着那些侍卫,“不准乱说哦!”
訾睆的举动顿时引来侍卫的一头黑线:好吧,还真是没见过这么……口耐的皇后……
“皇上……”里面又传来一群大臣的声音,那声音里,夹杂着一丝恳求。
恳求?訾睆怀疑般的让耳朵更贴近窗沿了。她还真是想不通,会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一群有着“丐帮长老”之称的骨干大臣这么低声下气的。
“皇上……”大臣们又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听见月溪龄不说话,大臣们便又开始叽里呱啦的说了起来,“当今皇后訾睆明明就是谷腊的尘王妃——鄢心妤。皇上,谷腊国力强盛,而唯睆正在发展中。皇上,民间流传尘王和尘王妃恩恩爱爱,夫妻夜夜缠绵……”
訾睆真想冲进去揪着那个大臣的胡子问他哪只眼睛看到她和安叶尘恩恩爱爱,夜夜缠绵了?
月溪龄依然不说话。
“皇上,若是世人知道您的皇后曾经是王妃。您要遭受怎样的唾弃啊?您不想您自己,您也想想皇后啊。她将被世人套上一个‘不守妇道’的名讳,更有甚者,若是太后知道也会被太后以‘****后宫’的名义打入冷宫啊!”
哇撒……訾睆倒吸一口气。这么严重?不过,世人的看法,她从来就没有理睬过。她还记得在谷腊时,有人谣传她一夫三妾。大夫是安叶尘,四妾是尹寞曛,安叶桁墨含蒴他们。还说啥……说她半夜十二点幽会肌肉男,共度春宵……叹,被说惯了。看来真点做点好事才能挽回在百姓心目中的地位了。
月溪龄似是抬眸看了大臣们一眼,然后叽里呱啦的大臣们一下子都闭上了嘴巴。又是一屋子的沉默……
终于……“可是,皇后说她想换个地方静下心来……她只想……远离安叶尘,忘掉安叶尘……”月溪龄的声音一下子仿佛苍老了许多,“难道,朕作为一国之君……都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提供一个……这样的场所吗?”
月溪龄说完话之后,大臣们又安静了。
訾睆,也安静了。
月溪龄……呵,她竟是从未觉得有这么一个傻的男子。如果说墨含蒴,他再卑微,但是訾睆接受了他。所以,墨含蒴是幸福的。而月溪龄呢?他做为一国之君,深爱之人却毫无察觉。唯一靠近他的原因还是因为另一个该死的男人!訾睆从来没觉得自己……竟是这么狠心,这么的不公。
“可是皇上……”一个大臣哆哆嗦嗦般的咬紧了嘴唇,“难道您希望皇后变成第二个修榠吗?”
修榠?!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訾睆背靠墙壁,开始慢慢搜索修榠这个人物。
貌似,是江湖上某个叱咤风云的头儿。可是,跟月溪龄有毛关系?
那个大臣说完话之后,月溪龄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訾睆听到那声叹息,心里又莫名的被绞在可一起。到底是什么关系,能让月溪龄这般无奈,这般后悔内疚,又是这般的……让人心疼。
訾睆觉得以月溪龄对她的宠爱,一个小小的拉丁舞节目应该是可以PASS的。不过她实在是太无聊,于是哼着歌蹦蹦跳跳的往月溪龄所在的书房跑去。
“如果有一天,我老无所依,请把我埋在,在这春天里!”好吧,訾睆唱这歌纯属娱乐。但是,这一娱乐啊,就招来了某些花啊蝶啊的了……
“呵呵……”一阵轻笑响起,明明是在很远的地方,却让訾睆全身引起一阵轻微的颤栗。那么空灵的轻笑,偏偏让人感觉就在耳边。
“是人是鬼,还请大侠现个身。”訾睆说的无比淡定,但是那个声音又开始轻轻的笑起来。訾睆的心被笑的一阵恶寒,她不停的告诫自己一定要淡定淡定。不过,难不成这皇宫出了个鬼?还是是在冷宫被关久了的妃子疯了,来找她了?!
“大侠,你是人还是鬼啊?如果你是人呢,那麻烦您老现个身,咱们坐下来好说话。”见周围没再有笑声,訾睆又讲到,“如果您老是鬼呢,我提醒您啊。我不过是这皇宫里一个小小小小身份卑贱的宫女罢了。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3岁小妹妹要照顾。大侠啊,鬼白天不是不能现身的么。但是您要是有事也千万别在晚上找我好不?如果您非要问个为什吗的话,那我只能说……因为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
不等訾睆喋喋不休的说完,那个让訾睆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恐怖声音又响了起来。
不过,这次的是……
“原来谷腊的王妃不仅身材好,还这么贪生怕死啊……”似是一声叹息,訾睆知道自己的谎言被戳穿了,心里不免有些尴尬。但是……
“是你!”
訾睆指着眼前那个依然蒙着面的男子,那双幽幽的绿眼好像要看透自己。訾睆顿时感觉一阵没有来的恐慌。不过,反正也是认识的人,那就好说话多了。
“恩,是我。”男子轻轻的放下訾睆指着自己的食指,“怎么,几天不见就想我了?”
“滚!”訾睆瞪大眼睛,“****妹的!上次你私自闯进来吃我豆腐就算了,我不计较。而月溪龄那小子的登基大典,你说你一个刺客去刺杀个皇帝就算了,你没事来杀我干嘛?我招你惹你了啊?你这人是不是脑残啊?”说道鸡冻处,訾睆差点就大喊一声“姐妹们,你们出来评评理……”了。
又是很久很久。
“修榠……”月溪龄仿佛置身于极度的痛苦之中,“是朕对不起他。是朕……是朕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