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商军用五千军马,采用趁夜奇袭的计策,打了蛮夷先锋军个措手不及。
以绝对的战斗力控制了全局,俘虏了几千白夷部卒。
经过清点,缴获了蛮族两千匹马匹,几百辆粮车,粮草辎重器械。
邓洪派人回禀攸侯喜得胜战况,询问对蛮夷俘虏,粮草辎重的处置方式。
攸侯喜回讯:所有俘虏,一部分粮草由邓洪,辛明率不足两千轻骑军,八百健卒护送伤兵押运回扶柳城大营。方圭率剩余两千健卒就蛮夷先锋营寨,粮草,深沟高垒构筑前沿。
邓洪,辛明押运蛮夷俘虏,粮草辎重回扶柳大营不提。
方圭接到攸侯喜命令,下达指令,命两千健卒就蛮夷留下的营地,重新进行合理布局。
在东,北两面必经的开阔地,设置了大量防骑兵冲击的鹿栅。西面依山靠水,深挖堑壕,引水入壕,南面,东南面依靠树林,设置了大量流动暗哨。
蛮夷后续来临的大军营地里,中心大帐,一位虎背熊腰的大汉,身着粗麻葛衣,左肩上站立着一只鹰隼,几个小头领等一行席地而座。
大帐里跪着一个身材矮小,马脸衣衫褴褛的蛮夷,他是从蛮夷先锋军里逃回来的。
葛衣首领虎目电光射向矮小汉子,后者不禁脸色煞白,冷汗直流。
“你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万前锋和三分之一大军粮草辎重就这样丢了,你还有脸逃回来。”葛衣首领虎目瞪着他。
矮小蛮夷汉子战战兢兢道:“商军骑兵,步卒精锐趁夜黑风高偷袭了我军营地,属下是装死趁他们还没合围就偷偷逃出来报信的。”
帐中大小头领愕然,才知己方先锋军遭袭。
这时一个面白无须,眼睛明亮,身着白色葛麻的阴柔青年问道:“商军多少人袭击的我先锋军。”
矮小汉子咬牙道:“回军师,天太黑,属下没看清,但我估计至少有一万,而且非常精锐,装备了强弓硬弩,青铜短剑。而且有一半是骑兵,悄无声息的出现,突然袭击。”
葛衣首领看向白衣青年道:“鬼郅,你怎么看?”
白衣阴柔青年看着兽皮地图道:“离我军先锋营地最近的是扶柳城,商军大营驻扎地应该就在扶柳城。据刚刚熊图的描述,应是商军抽调的骑兵,健卒精锐,输得不冤。”
葛衣汉子咬牙切齿道:“我必以牙还牙,要商军付出代价。鬼郅,你有何良策?”
白衣阴柔青年,鬼郅道:“先按兵不动,商军应该是布置了探子沿路窥视我军动向,传回大营。派一部分精于蹑踪暗杀的战士,先把商军的探子处理了。”
葛衣首领“就这么忍气吞声,不替先锋军报仇?”
“把你的鹰目放出去,他会飞,方圆百里的敌踪,它可比你的探子好用。”鬼郅看向葛衣肩头上的鹰隼,意味深长。
葛衣首领用右手抚着鹰隼的头“鹰目,去,把方圆百里的敌情看清。”从怀中布囊里取出一块卤肉干喂给鹰隼。
鹰隼似是听懂了,吞下肉干,扑闪翅膀,矫健的飞出大帐去了。
葛衣“什么时候动身,去攻击商军。”
阴柔青年“别急,等你的鹰目寻敌踪回来,从长计议。你们的熊怀大祭师不是请了两位能驱驯野兽大军的巫师么。”
“你是说驱使兽军作战?”
“再等两日,你一定能看到一场精彩的屠杀,商军将成为这些野兽的食粮。”阴柔青年眯着眼,摇着羽扇,似人命在他眼里就是草芥。
葛衣首领命令道“熊海,你负责从各部挑选出五十名善于蹑踪暗杀的探子,把我们行军路上的商军探子给料理了。这是使唤鹰目的鹰哨,去找驯鹰师,他那里还有两只刚驯好的鹰,这次连他一起带上。”
叫熊海的头领允诺,应下了任务。阴柔青年附在他耳边低声耳语了几句,熊海出帐准备去了。
葛衣首领威严道“来人,把熊图拖出去砍了,以儆效尤。这就是作战不力,潜逃的下场。”
熊图听到首领说要砍他,吓得尿了裤子,大帐里一股尿骚味,众头领敢怒不敢言。
大帐门口的卫士进来,拖着连呼“饶命”的熊图出帐去了。
几日,安静平和,通向蛮夷大军必经之路的树林中,商军的探子正在林中休整。却不知悄然而至的危机,会要了他们的命。
丝毫没有发现从空中盘旋的鹰隼,跟进的蛮夷探子见鹰隼多有盘旋的地方就分头多加留意搜索。
利用鹰隼做高空侦察兵,蛮夷已经悄无声息的干掉了五个商军探子。
继续跟进,这一日天朗气清,上午到了原先蛮夷驻扎的营地,鹰隼“鹰目”在上空盘旋,叫了几声。
驻扎的商军不以为意,以为是鹰隼发现了猎物,要捕猎。
“快看,有一只老鹰。”
“少见多怪,那是老鹰发现了猎物,要捕猎。”
盘旋高飞就失去了踪迹,并不能引起商军的足够重视。
鹰隼盘旋高飞回到驯鹰师的肩头,驯鹰师取出肉干喂了鹰隼。
一位目光锐利,面貌古拙,鹰勾鼻子的矮壮蛮夷道:“回去禀报首领,发现了商军的先锋步卒。”
身边的一个身手矫健的蛮夷汉子在密林中穿梭,回去报讯了。
蛮夷大营外,此刻来了两个不速之客,身穿兽皮衣裙,草鞋,披散着长头发,脖子上挂着狼牙制成的饰品,手腕上有骨质的手钏,腰上别着骨笛。两人装束太过原始,一如两个蛮荒野人。
身旁跟着两头猛虎,呲着獠牙,伸着带倒刺的舌头,一副见了猎物要扑上前去的样子。
门口守营的蛮夷士兵喝道:“你二人是何人,不要靠近,不然放箭了。”
兽皮蛮荒老者傲然道:“小辈,你家首领见了我,都得恭恭敬敬的。”
二人不由分说,带着两只老虎直接闯营,营门口的一群士兵举着武器。
两只老虎咆哮着,扑上前去,威武雄壮的身躯扑倒了两个蛮夷士兵,一击致命,咬断了两个士兵的喉管,大块朵颐的撕扯着。
旁边的士兵噤若寒蝉“老虎吃人了,快去禀报大首领。”当场有胆小的士兵吓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尿骚气。
吵吵嚷嚷的喧哗着,举着武器防备着,以防猛虎再暴起伤人。
“何故喧哗,吵闹。”一个络腮胡的黑面小头领厉声道。
蛮夷士兵让开一条道,七嘴八舌的说“外面来了两个,两个野人……身边有两头老虎,咬死了,咬死了我们两个人,正在吃。”一个年纪只有十五六岁,脸吓得煞白的小兵结结巴巴的说。
小头领走出去,也看见了血腥的一幕,人被猛虎咬得肚破肠流,被血腥气一冲,小头领当场吐了。
蛮荒老者傲慢道:“终于来了个说得上话的,去把你们大首领叫出来亲自迎接我。”
片刻,虎背熊腰的白夷大首领,耒到营门口。见到了两个蛮荒野人,赔着笑稽首道:“不知虎痴前辈驾临,有失远迎,请。”
对于两个士兵被咬死的事,皱了皱眉,敢怒不敢言。
这时,面貌稍显年轻,约四旬的蛮荒野人分别重重的踢了两头老虎一脚“虐畜,吃饱了,就滚一边去。”
两头老虎,呜呜的叫了两声,起身悠哉悠哉的隐进了不远处的树林。
“两位前辈,请。”白夷族大首领做了个手势。
两个蛮荒野人向营中走去,大首领皱眉,叹了口气道:“把他二人的尸骨收敛一下,好好安葬了吧,寻到他们家人,给一些粮食布匹。”
大首领也不知,和商军的战争是对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