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再次踏上了回主城的路,一出门的那刹那间仍然看得见一些蓝色的灵光修复着这里空间,三人心中都是有着自己的心事,但是南烟生如今无比的虚弱,昔归与贺烺自然不好再去说什么,就这样缓缓的消失在了林间。
而还在庙中的凤时与催生而出的女子依偎之际,心里不由的也是想起与南烟生先前的那笔交易起来,“自己相信他到底是对是错呢?”凤时心里不停的想着。
而在京都之中,无数的修真者在蓝色灵光消散的一瞬间,感知着一股及其强横的力量从先前南烟生与凤时交战处传往方圆百里之间,感知着这些恐怖的灵力,所有人几乎都在一时间想起了先前那个恐怖的传言,“仙狱之中的逃犯隐匿在京都中。”虽然身处天穹之下,但是此刻身在京都的修真者都不由的防范起来,极力减少了自己的外出。
而另一边,天穹之中自然在不久之后受到了贺烺的回复:“凤时陨灭”。而天穹也重新抽调出仙卫加强了对京都的护卫,相比之下,到是前段时间闹得人心惶惶的金桂此刻却是没有半点消息了。
......
就这样,又是三天过去了,南烟生也将自身调理得差不多了,在其灵海之处的元婴小人也重新变回了一个,白书令也是在度消散在了其周天之后,昔归与贺烺也是沉寂了几天,然后终是将南烟生从房间之中强行架了出来。
“第一次是意外,这次也是吗?”贺烺率先发问,他显然是对南烟生每次出手之际,便会用时间法则的力量将他与昔归的时间凝固住,是两个人对外界的变化不得而知,昔归望了一下南烟生,似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呃......”南烟生沉默了一会,将目光移向了别处,而两人却不依不饶的盯着南烟生,感受着两人的目光,南烟生挨了一会之后,是在忍受不了,只得慢慢的转头正欲开口。
“你想说的话,把你有两个气息的事情也解释给他吧!”昔归在一旁轻轻的说,目光还轻轻的瞥了一下贺烺,显然这两天贺烺为了问出这些事都快将昔归给问懵了。
“你......”看了一眼无奈的昔归,贺烺的目光中到是透着一股强势,南烟生知道今日无论如何也是瞒不住了,只得轻轻的说道:“那就先解释两个气息之事吧!”南烟生向贺烺轻轻的说着,而贺烺倒是看了一眼昔归,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
南烟生说着,从怀中轻轻的掏出了那面铜镜,将镜面转向了贺烺的方向,随即贺烺的神情就像见到了什么惊奇的事情的一般,眼神在南烟生和铜镜之间互相流转,随着其目光看去,另一个南烟生整在铜镜之中,那个模样正是前些天贺烺看到的那个不一样的南烟生,头发之中有着几缕白色,面色也更加沧桑,甚至还有着些许的胡渣,但是其现在双眼紧闭,好似睡着了一般。
“这时?你的身外化身?”贺烺有些试探的说,眼前的南烟生自然是货真价实的,因为从自己见到他直到现在,他的气息都和百年前一模一样,可是那铜镜中的“南烟生”又是什么呢?因为自己从其中感受到的气息也是南烟生的,只是这股气息稍显冷峻而已。
而所谓身外化身,乃是修真界一种普遍的手段,用一些通灵之物在结合自身的分魂锻造出那所谓的身外化身,虽说是用自身的分魂所造,但是保不齐那化身会诞生出与自己的不一样的意识,所以这种手段虽然有时可以作为保命手段,但是也极其的不稳定,所有极少有人会在如今炼制身外化身。
“这就是我!”南烟生将铜镜缓缓的收了回去,嘴中说出的话便是将贺烺的怀疑给消除了,但是带来的事更大疑惑,随着南烟生又是轻轻的说:“这和我的出身以及白书令有关吧!”
南烟生对于自己的出生之地也是不太清楚,自己诞生之际便遇到了太清道祖,随后莫名成为了其弟子,而且还拥有了一块小小的玉令,当时的南烟生并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玉令带来什么改变,直到所有的古神在一时间消失,仙域也变得和往前不尽相同,那时候的南烟生刚刚经历了自己的第七个轮回世,修为已经大到了大罗境界,按道理说,真仙境以上的修士进入轮回世的效果都已经微乎其微,但是这是自己得到师尊吩咐下来的,自己也只好照办了。
就这样继续百年之后,天穹建立,自己和金桂作为掌握着神器的修士成为了天穹制衡的两大职位,但是就在这时,南烟生却发现自己的灵海之中,不知何时诞生了另一个元婴,其和自己原本的元婴一模一样,无论从气息还是境界甚至对于白书令的掌控都是一模一样,但是只有着一点,那就是这个元婴所拥有的记忆是在古神消失之后才开始的。
两个元婴一直相安无事,直到百年前的那件事之后,自己的修为被封之时,两个元婴在无意间都是受到了禁灵印鉴的影响,修为都是被封,而且原本拥有者以前记忆的元婴受到了几大的损伤,所以便由如今的元婴来主导者身体,而这面铜镜便是将南烟生的另一个元婴在其中修养。
听完这些事情的贺烺显然觉得此事是在有些说不通,但是看着南烟生一脸真挚的样子,也就不得不相信了这说辞,而且既然南烟生的两个元婴之间心神相同,虽然性格是有些不同,但他们两个大概都是互相放心的。
然后南烟生轻轻的说:“这大概也和我进入大罗境界却不用斩三尸有关吧!”南烟生说着,自己也不太明了自己诞生的原因。
“至于为什么要封住你们对于外界的感知嘛!这个自然极为简单。”南烟生神色轻松的说着,“一是为了护住你们,在哪凝固的时间之中,你们不会被外界的气息所伤,二来便是这样也方便我施展白书令的令诀。”
随着南烟生的解释,一些曾经的疑问也在心间被贺烺解答了,随即其又追问:“那你和凤时的计划是什么!”
然而这次,南烟生却是保持了沉默,目光之中多了几丝冷冽,贺烺便是立即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计划”显然是自己不能知晓的了,贺烺也就知趣的不在过问,转而问道:“那凤时怎么办!不管了吗?”
南烟生的神色缓和了几分,随即轻轻的说:“他是大罗修士,重塑灵体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我在帮其修复元婴的时候将天穹当初留在他们元婴之中的手脚去除了,天穹应该会认定其陨灭,凤时应该也不会在轻易露面了,所以不和我们接触反倒才是我希望的。”
这些道理贺烺自然是一说就懂的,也就不再继续过问,然后便是几人探讨了一些接下来的事宜,据凤时所说,那些家伙秘密筹谋了一个所谓的“反天盟”,虽然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何种举动,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这些家伙干不出什么好事来,可惜的就是从凤时那里并没有获取到那些人的下落,而南烟生从名册上获取到的感知也是极其微弱,根本不足以找出他们的下落,所以几人依旧只能等待着。
然而就在这时,子云却是早早的盯上而来这里,早在几天前,子云便是跟着几人的气息到了这里,虽然没有亲自见到昔归,但是子云确信昔归就在这院落之中。
“不想被我找到吗?不对啊!你的记忆应该......”子云轻轻的说,她在附近一家可以看到这里的名宿之中落了脚,每天紧盯着那四合院。那禁制虽然效果单一,但其效果正好是克制着神识查探之内的秘术,所以子云不敢用自己的神识轻易试探,只得这样凭借肉眼观察着。
而另一边,三人在院落中享受这难得的时光,贺烺虽然仍然勤奋的修炼着,但是经过这些天的事,虽然他没有亲自上阵,但也是感觉自己的弦绷得实在有些紧了,自然也是跟着两人在白天好好的放松了一番。
望着时不时看下一个方向的昔归,南烟生将一本书轻轻放在自己的脸上,沉闷的声音从书下传了过来,“该来的始终会来的!不去见一面吗?”
“唉!有机会再见吧!现在还不是时候。”昔归的话中夹杂着太多无奈,就像跌入一个无底洞中的流水一般,没有任何回响。“对了!你恢复得怎么样?”昔归对着好似睡着的南烟生轻轻的问道。
“还行,就是仙力消耗过度,而且强行催动白书令导致自己的灵海有些虚浮了,所以现在还没转醒过来,但是气息开始回升了。”南烟生说,他知道昔归问的是自己的第一元婴,所以也就如是告诉了他自己那第一元婴的近况。
由于自己被修为封之后,灵海之中的两个元婴开始排斥起来,所以之前那第一元婴一直只能呆在那铜镜中的空间之中,这铜镜乃是昔归寻到的一件空间灵宝,其中对于元婴有着不小的滋润效果,所以,平时那元婴就呆在其中。
随着南烟生的修为恢复了一些,那第一元婴能够短暂的回到身体之中,但是还是不能长时间的久留,而且现在身体的主导权还在第二元婴之上,所以只得让第一元婴在铜镜中慢慢的修养了,因为两个元婴之间心意相通,所以此刻知道第一元婴伤势不重的南烟生也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