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广东仔就跑回来了,手里还提着一个脏兮兮的背包。
张清源打开背包,从里面取出一件橙黄色的道袍披在身上,又拿出一支可以伸缩的桃木剑,然后看向二人,说道:“东西都放里面了吧。”
婉约少妇点了点头,说道:“都已经放里面了,黄纸跟火盆放在了阳台上,因为房间里是地毯,我怕着火。”
“嗯,你想的很周到,记住,从现在开始,我没有出来之前,谁都不允许踏进这个房间一步,如果半路出了什么意外,你们就算是请来神仙都救不了他!”张清源十分郑重地说道。
姐弟俩立刻头点的跟磕头虫似的,就差赌咒发誓了。
张清源不放心,又向广东仔使了个眼色。俩人在一起快一年了,配合早就默契了,张清源一个眼神广东仔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连忙给他投去了一个OK的手势。
“那我就去了,我再重申一遍,你们无论听到什么都不准进去!”张清源说完这句话,这才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黑漆漆的,房门一关整个房间寂静无声,只有阳台外闪烁着星星光点,让人的心放松了出来。
“我艹!”谁知就在此时,一双大手就在张清源的背后,将他的脖子死死的掐住了,而且还伴随着一阵阵的低吼声。
张清源顿时就感觉呼吸困难,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根本就来不及多想,双腿在原地一蹬,直接就向后撞去。
“啪嗒。”一声清脆的响声出现,紧接着整个房间宛如白昼。
张清源脖子上的手此时也松开了,只见他连忙向前跳了一米多,回头一看,刚才掐自己的居然是邱老爷子,刚才亮灯也是因为邱老爷子被他一推,后背碰到了开关。
“特么的也没说,这老爷子居然还梦游,差点掐死老子。”张清源上前一看,邱老爷子靠在墙根又睡着了。
张清源也不管这老头子,径直就走到了阳台上,拿出打火机点着一沓黄符就丢进了火盆里,紧接着他举着伸缩桃木剑手舞足蹈,就跟跳大神似的,连续跳了好几分钟。
门外那姐弟俩此时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他们虽然担心,但之前说好的,所以也就没有进去。
连续跳了十多分钟,张清源已经热的满头大汗了,只见他突然挥出桃木剑,剑锋直指坐在墙边打呼的邱老爷子,喝道:“邪祟已除!本我还不快醒来!”
邱老爷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一把剑距离自己的鼻尖就只有两三厘米,立刻就吓了一跳,连忙说道:“你想干什么!”
“害怕了?看来这次是本体了。”张清源故作神秘,将桃木剑一收,拿出两个杯子,将香油倒了进去放在阳台上,又点着一根安神香,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邱老爷子疑惑地看着张清源的背影,说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张清源没有着急转过身,只见他伸手用力抓了抓自己的脖子,上面赫然就出现了几道血红色的抓痕,这一下他的脖子上就有两种痕迹,一种是之前老头子弄出来的抓痕,一种就是他现在弄出来的抓痕。
“唉,老爷子,你看看我脖子上。”张清源长叹一口气,转过身就来到了这老头面前。
邱老爷子一看张清源的脖子,立刻就吓了一跳,连忙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看你指甲里就知道了。”张清源无奈地说道。
邱老爷子抬起自己的手一看,里面居然有一些碎皮,立刻就吓了一跳,惊恐地喊道:“这是我干的?”
张清源摇了摇头,说道:“不是你,而是附在你身上的那个东西。”
“什么东西,在哪呢?”邱老爷子立刻就吓坏了,哆哆嗦嗦的四处查看,不过啥也看不到。
张清源摆了摆手,说:“放心吧,东西已经被我赶走了,你以后也不会做噩梦了。”
“真的?”邱老爷子神色一喜。
张清源点点头,继续说道:“不过还差一步,这一步得需要你配合我了,而且这最后一步你要保证谁也不告诉,不然就不灵了。”
“好,看来你真是高人,我答应你!”邱老爷子立刻表态,也顾不上张清源的话是真是假了,实在是这段时间他太受罪了。
张清源拿过粗陶碗,又拧开一瓶茅台倒了进去,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张黄符,打火机点着,黄符很快就燃尽了,一层层符灰也准确无误地落入了粗陶碗里。
“来,老爷子能喝酒吧?”张清源再三确定了一下,不然这老爷子如果不能喝酒,再喝酒喝死就麻烦了。
邱老爷子点点头,说:“能喝,但是得有菜。”话说到这他话锋一转,又问道:“小先生,只是不知道这酒有什么讲究?”
张清源先走到门前,将门打开一条缝,看着外面的几人,说道:“去准备几个下酒菜,不要太油腻,不要太辣,凉拌猪头肉跟花生米最好,快点。”说完这个他就重新关上了房门。
邱大少与他姐姐一脸懵逼,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还要下酒菜。
广东仔此时坐在一张椅子里,慢悠悠地说道:“快去准备啊。”
邱大少连忙喊道:“快去做,凉拌猪头肉,凉拌花生米。”
“少爷,现在十点半,厨师已经下班了。”小保姆直接说道。
邱大少立刻就急了,气急败坏地喊道:“废物废物!这可怎么办!”
广东仔知道张清源的尿性,知道什么菜都行,随即就说道:“厨房在哪,我去弄,小保姆你带我去。”说完他一把抓起小保姆的嫩手,向着厨房的方向跑了过去。
“好好好,那就麻烦李先生了。”邱大少激动地连说了三声好。
话说回来,张清源这边看着一点精神都没有的老爷子,慢悠悠地说道:“老爷子,这酒没有任何讲究,但是加了我这张驱邪灵符烧成的符灰,别说总缠着你的那只小鬼了,就算是牛头马面都不敢靠近,所以这酒就不一般了,明白吧。”
老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不过他紧接着就打了个哈欠,想睡但又不敢睡。
“晚饭吃了吗?”张清源又问道。
老头点了点头,说:“没有食欲,只喝了一点瘦肉粥。”
“那行,先喝两口润润嗓子。”张清源伸手就将盛满茅台的粗陶碗递给了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