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纸人也不见有人守着，架子上摆的都是钱啊！众人看来看去也没有找到店长，其中一人喊道：“有人吗，做不做生意了？”
“做啊！你们要什么样的？”一位老人从一群形状像是佣人的纸人堆中走出来，里面还放着躺椅。
纸人们手持茶壶茶杯，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差点以为是真的。
好不容易从惊吓中缓过来的保镖拿出一张图片来：，他指着上面的女人问道：“给我折出一模一样的来，有没有问题？”
老人笑了，平常按照客人的要求折一些好看的纸人。无非就是想让下面的人有个“伴儿”，这种事他见多了。
“钱你带够了吗？这可是按大小、色彩收费的。”老人拿着照片确定道。
穿西装带墨镜的人一般不缺钱，明眼一看就知道替他们背后的人买的。活了大半辈子，老人也懒得去猜是谁。
“一米七高，钱不是问题，最好快点，我可没有多少时间。”那人望了一眼门外的汽车回头说道。
“行行行，快得很，你先在外面等着。”老人收下照片挥手示意屋内的人离开，他转身进入卧室拿材料。
趁着保镖们转身之际，老人停住脚步偷偷瞄了一眼。他这个角度在后面看来像是继续前进，但如果走到侧面就会发现老人的眼睛倾斜的望向外面。
短短的几秒钟之内，他看到坐在车子中的女子。虽然带着口罩，但从发型、眼神的光彩不难猜出是谁。
老人收回眼神进入卧室当中，心里却是一番感慨：没想到成小姐竟然来买自己的纸人，真好奇她想要干什么。
好在他做纸人的速度飞快，不到十分钟就做好了。纸人在较黑暗的环境下让人看起来跟常人无异，傻站门口的顾十一通过汽车窗户看到里面的女人，他发现那位戴口罩往纸钱店里面探望的女人正是昨天碰到的那位。
一米七的纸人就这么被老人抱出来，保镖们难以置信的看着他手中的纸人。尤其是那头发，一根一根的跟真的似的。
唯一的缺点是面部神态没有画出来，整个脸庞因为缺少一对眼睛显得死气沉沉。尽管他们对绘画不怎么精通，但画人物画有神的眼睛必不可少这一点还是知道的。
“诶，你这眼睛怎么不画？”刚想拿卡付钱的保镖发现纸人眼睛那里一片空白，一副空洞的眼眶挂在那里显得多么不自然。
“你不知道也不怪你，纸人一般都是不能画眼睛的，要不然半夜它们会活过来的。”老人好心提醒道。
给纸人点眼睛是扎纸人的禁忌，用鲜血给纸人画上一对眼睛相当于给予它生命，平常情况下纸人被烧后相当于一个瞎子。
它是“看不见”的，你给它一副眼睛就能够看见周围的人，到时候四处飘荡找烧掉它或用鲜血点睛的人。
“别管那么多，你只管点就行了。”他哪管那么多条条道道，能点就点，不能点那就等成宝琴安排。
既然老人不愿意点眼睛他们也不强求，为首的将卡递过去说：“多少钱，刷卡行不行？”
扫了一眼那张黑色的银行卡，老人皱着眉头说：“不要钱，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老人的几句话让他们怀疑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一米七的高度，而且样子还这么像。
纸人的价格小的几百块，一米七大的仿真纸人价格起码以万为单位。
“走走走，纸人免费拿去，不要来打扰我。”老人晦气地挥了挥手送客，因为他知道纸人给了成宝琴后一定会画上眼睛的。
免费得一个贵重的纸人保镖们面面相觑，他们看了一眼脸色奇怪的老人后开始离开。
走之前老人还替他们给纸人包装了一下，毕竟谁见过抱着纸人去人群里随便乱跑。
一米七的纸人被装在一个纸盒中，站在外面的顾十一亲眼看到这些人装进汽车的后备箱。
幸好汽车非常大，要不然这么大的东西还真不好放进去。就是因为这么大的东西，才顾十一去猜里面装的是什么。
普通的纸钱是不可能的，也不看看箱子的体形有多大。一米七啊！单单换成黄纸钱得多少张啊！
汽车开走后，顾十一准备走进纸钱店瞧一瞧。平时总是来这里，但没有一次去看看开在大门口的米店和纸钱店。
一走进去这些纸人给顾十一的感觉很诡异，他打量着架子上的纸制小物品，心里一直感叹这些物品折的真像。
“诶，人呢？刚刚不是有人来买东西的嘛。”顾十一四处找不到人才说道。
“你后面呢。。。”老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顾十一后面回道。
“我靠，你想吓死我啊！”顾十一极速转身往后一跳与老人保持一段距离。
“哟，反应速度还蛮快啊。”老人赞叹道。
背后突然站着一个人，更重要的是他靠近的时候没有声音！
顾十一的听觉现在强到什么程度，只要心静下来，隔壁房间轻微的踩地声他都能听到，不过前提是有声音发出。那种声音平常人听不到，除非靠的非常近才能听到。
顾十一只不过扩大了这个距离，如今眼前的老人能达到这种悄无声息的地步让他心生忌惮。
“敢问老人家你是？”顾十一礼貌地问道，他可不想惹眼前看起来弱不禁风的人。
老人拿起架子上一张普通的黄纸钱，它没有被折成什么形状却与所有成型的物品摆在一起。
“你叫我黄老就行了，至于叫什么就没必要问了。”黄老若有所思的看着手中的黄纸钱说道，他放下黄纸钱叹了一口气走到躺椅面前。
觉得不该继续停留的顾十一推辞离开，转身的时候一句话让他顿住脚步：“你还是跟之前那一批人去看看，去晚了可不好。”
“之前那批人，我去看看干嘛，难道他们和我有什么关系吗？”顾十一想起刚才走的那批人，可他和那位戴口罩的女人没有什么交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