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溪闻言挑了挑眉,问道:“你就这么信任他?”
苏浅水自信一笑,回答道:“自然,他是我训练出来的人,我心里有数。”
说罢瞥了一眼不远处垂首站立的安然和安康,又道:“不过三皇子也是深藏不露的,你的那个侍卫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吧!虽然一开始看到他时,确实被糊弄过去了。”
沈清溪眼底有一丝晦暗不明的情绪,也不否认,只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最初我看到他时,他刻意伪装成弱小慌张的样子,可是当他开口时中气十足,而且虽然表情慌张,实则说话有条有理。”苏浅水回忆起了当日的事情,又道,“我当时只被这粮草的事情烦的头大,可是事情已经到现在这一步,我若还看不出来,那可真是眼拙了。”
“哦?仅仅如此?”沈清溪显然不准备这么轻易放过了解这个女人的机会。
“不,还有他走路的时候,每一步的距离都是一样的,而且气息沉稳,应该是个练家子的。”苏浅水说的很肯定。
沈清溪眼眸中闪过一丝疑惑,难道苏浅水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叫做内力的东西?不过尽管如此,她如此细微至极的观察也让人十分惊讶了。
随即沈清溪说道:“确实,安康自小有习武,不过平时也不怎么爱说话,倒是没有什么人注意到他。”
苏浅水淡笑着看了他一眼,又看了边上两人一眼,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你这两个小跟班是啥时候在一起的?”
“嘎?”沈清溪一时没有领悟到苏浅水的意思,回答道:“他……他们从小就一起长大……”
“哦~~~”苏浅水暧昧地拉长了声音。
不远处的安然和安康也听到了这段话,安然旋即涨红了脸,而安康只是莫名地看了安然一眼,然后又有些疑惑地看了苏浅水一眼。
看着这俩小跟班,苏浅水觉得实在是有意思,不知道两人以后会怎么样呢?
一旁的沈清溪完全摸不着头脑,只觉得女人实在是太难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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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的异象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天上一直红得吓人。
不少人也看到了这样的现象,一时间军营中人心惶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些人甚至请求三皇子退军出山,说是这触怒了山神,要降罪于西楚大军。
不过这人被苏浅水以扰乱军心的罪名,杖责二十大板。
虽然军中没有人再敢讨论此事,每个人心中还是十分不安。
次日,正当所有士兵正在演练的时候,突然脚下地动山摇,军中不少人失声大喊道:“地震啦!地震啦!山神真的降罪啦!”
不远处的鹿鸣山中隐隐传出了哀鸣声,听不清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这次震动持续了整整一个时辰才渐渐平息,鹿鸣山再次恢复了平静。
苏浅水心中惴惴不安,在营帐中来回踱步。
沈清溪见此暗中向安康使了个眼色,安康立刻会意,悄悄退出了营帐。
临近旁晚时分,帐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此时苏浅水正专心地研究着面前的地形图。
只见猎鹰满身是血地撩开了帘子进来,向沈清溪和苏浅水各行了一礼道:“小……公子!末将回来了!”
“事情如何?”
猎鹰欲言又止,旋即转头看向账外,只见古郁这时才从账外缓步进来,还和另一人扶着一个满身是伤的年轻男子。
苏浅水和沈清溪两人细细打量了一番,气息沉稳,只是晕死过去了。
苏浅水抬首问道:“怎么回事?”
猎鹰和古郁对视一眼,说道:“公子,我们此番探查,发现了一些令人惊讶的事情……”
猎鹰和古郁两人轮流将鹿鸣山中所见缓缓说出,索林等人也都前后进入了帐篷。
直到两人讲事情说完,帐篷内确是死一般的寂静。
“你是说,土著居民全都被人残忍杀害了?”索林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确认了一遍。
“是的,而且对方手段极其残忍,所有人都是被利器割伤,不少妇孺儿童都是流血至死的!”古郁说完这些双目赤红。
“那地震又是怎么回事?”沈清溪问道,这也是苏浅水最想问的。
“我们赶到时,土著已经被杀害了,正当我们的人想要靠近看看还有没有生还之人时,突然山中的动物们暴乱了起来。”猎鹰的声音有些颤抖,似乎也被这样的事情吓到了。
“什么?”苏浅水和沈清溪异口同声的问道,两人皆从对方的眼眸中看出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