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往事不堪回首呐，不堪回首……”
直到现在，沈毓还没从震惊中回神。
你能想象出来倒霉了一辈子，好不容易走运了一回，结果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被砸死是什么感觉吗？
妥妥的帅不过三秒啊……
不行，越想越气恼。
“哎呦！妙荷你是想疼死我吗，也不知道下手轻点，疼啊……”沈毓双肘支起身体，回头瞥了瑟瑟发抖的小婢女一眼。
“小姐，对不起，奴婢已经很小心了。”
妙荷低垂着头，一副受欺负的小媳妇样子，看得沈毓忍不住撇嘴，“得了得了，我也没怎么你。就是你下手轻点，知道不？”
“奴婢知道了。”
沈毓看她这副样子，也没了训她的心情，感觉到她此时更加小心翼翼，就趴了回去。
“诶，我说，那两只花孔雀谁啊？怎么动不动就打人。”想起早上那一幕，沈毓就感觉伤口处更疼了，“要不是我躲得快，早就翘辫子了。”
妙荷给沈毓上药的手顿了顿，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疼惜。
自小姐因为余家三公子退亲上吊未遂，醒来之后便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自己也……
一想到这，妙荷的声音里就忍不住带出一丝丝哽咽，“小姐，那是三小姐和四小姐。她们素来就喜欢欺负小姐，隔三差五就往菻苑来，借着看望小姐的名头欺负小姐。如果不是奴婢没用，小姐也不会……”
小姐自小就没了母亲，大老爷也不喜她，本来就很可怜了，三小姐和四小姐还要来欺负小姐。天可怜见的，小姐的一生怎么如此坎坷。
沈毓一听这话，头都大了，忍不住喊停，“照你这么说，我在这座沈府里不受宠，她们不欺负我还能欺负谁。只是，打了我还想给自己立牌坊，真是好样的。”
沈毓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已经穿越了。一想到那张五百万的彩票，她的心只觉得拔凉拔凉的。
“妙荷，跟我说说那两只花孔雀的事吧。”
要知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她倒霉了一辈子，要是没有点手段，怎么活过十八岁。
妙荷犹豫了片刻，还是给她介绍了一番。
“三小姐沈茗是二老爷的女儿，排行第三，水系八阶灵徒。四小姐沈悦，是五老爷的女儿，排行第四，火系二阶灵师。”
小心翼翼看了沈毓一眼，妙荷又道：“三小姐与四小姐时常来菻苑欺负小姐，就是因为小姐没有父亲疼。”
沈毓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上面，“灵徒？灵师？这是什么？”
难道这就是小说里面写的那种神奇的力量吗？
说实话，沈毓也是真相了，因为接下来妙荷的话就验证了她的这一猜想。
“小姐，咱们中苍大陆尚武，以武为尊，主修灵力，这些人通常被称为灵士。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当上灵士的，能当上灵士的几率小之又小，十人中能出一人就不错了。而这些灵士因为灵力的高低，也有了等级划分。”
听完妙荷的话，沈毓试着去感受那所谓的灵力，却是毫无所获，遂问道：“那我是什么修为？”
闻言，妙荷一呆，目光闪了闪，不敢看她。
于是，沈毓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妙荷等了一会，才开口支吾道：“小姐……您四年前被测出废灵根，无法修炼灵力。”
怪不得，照妙荷这么说的话，也难怪原主不受宠了。这么一个给家族蒙羞的人，谁能喜欢？看她弱小，别人不欺负她还能欺负谁？
这些人还真能，专挑软柿子捏。不过她沈毓可不是软柿子。
“对了，小姐。前些日子，家主下令三月中旬您这一辈的年轻子弟要去伏虎山历练。算一算时日，应该也是后天了。”
“历练？”
这历练怎么也该是有实力的人才需要吧，她这么一个废材，去了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妙荷，我不用去的吧。”
“按理来说，小姐是不用去的。您在沈家的存在感不强，家主也不记得还有您这位大小姐，原本名单里是没有您的。”
顿了顿，妙荷看着沈毓松了口气的样子，心里不忍，以为她在为不能去历练而难过，赶忙接着道：“不过，二小姐说，这种时候，不能忘记小姐您。您虽然不能修炼，但是作为沈家人，不能连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这样会被人笑话的。”
what？
开玩笑的吧，就她这身子骨？去历练？别说在里面存在的不知名危险，就是路上都能被那一群孔雀欺负死的好吧。
“那家主怎么说？”沈毓期待的眸子看着妙荷。
关于历练的事，自然不会只有沈家。肯定还有别的世家，作为一家之主，为了家族的声誉，应该不会放她一个废材出去丢人现眼才对。
沈毓想的不错，妙荷也说：“家主是不赞同的。但二小姐说了，作为您的胞妹，她会保护您。作为沈家子弟，她也会看着您，护住沈家脸面。再者，这种大事上，您作为沈家嫡长女，如何能不出席？”
妙荷说到这，脸上已经写满了感动。
“这个二小姐是谁？”
沈毓算是听出来了，这个二小姐根本就不是什么善茬，话里话外都是要把她带出去。这么说来，她肯定是没安什么好心。
“二小姐唤沈琬，是您同父异母的妹妹，沈家的天之娇女，年仅十四岁，已经是一名九阶大灵师了。而且，因为是木火双系，早年拜入了青岳谷，现如今，已是一名中级炼丹师。”
沈毓看着她说到沈琬时，一副崇拜的样子，心里忍不住吐槽。
这丫头，到底是谁的婢女啊？
“听你这语气，似乎是很喜欢那个二小姐。”
显然，沉浸在自我意识中的妙荷并没有发现沈毓语气中的酸意，还一脸兴奋的点头。
“二小姐是沈家唯一一个待小姐好的人。每次在小姐被三小姐和四小姐她们欺负的时候出手帮小姐。而且这一次历练，本是没有小姐的名额的，如果不是二小姐出面，小姐就会错过这么一个好机会了。”
妙荷刚说完，沈毓就给了她额头一个爆栗。
“你说你这个小丫头，怎么这么单蠢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