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上一次见她已经半个多月了,就这么突然在校园里见到她,我还有些懵,毕竟她从未来过我学校。我大跨步冲到她面前,想碰她又犹豫着打量了她一下,结结巴巴地问:“你的病,不是,排异反应如何了?还会时不时的难受吗?”
她叹了口气,拉我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我没事,钱是贾伟杰偷拿的。你们班33个人,刨去他的那份应该收32份学费,而你那封信被误当做学费一起收走了,上交之前他发现总共33份,以为是谁多交了一份,细细查过发现你的信混进了学费里,心里挣扎了许久还是抽走了你的那份学费,并且把信放进信封里充数。当你跟他说要拿回那封信,他又故意引你去办公室,被监控看到,让老师误以为你是小偷。他确实挺聪明的,因为就算查学费的时候老师发现有一份是信,也只会以为是你拿信糊弄了贾伟杰,毕竟他那么受老师们的宠爱,信任自然也会比你多一分。”
看她平静地说完,我几度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她又接着说:“我知道你很难相信他会做这种事,但是地面上的人类不是总说嘛,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况且他妈妈真的需要钱。”
我知道她能看穿我所有的心思,也就不再掩饰我的想法,问道:“你觉得我现在该怎么办?老师现在认定是我偷了学费,要叫我爸妈来,我不澄清很可能被冤退学;但如果澄清,首先需要证据来证明他才是小偷,这个你肯定会有办法,之后他必然会被退学,那他的奖学金、助学金、兼职工资都没了,他怎么办?他妈妈怎么办?”我心里开始默默盘算这整件事情的利弊得失,有些不忍心直接揭露他的行径。
晴晴拍了拍我肩膀,轻声说:“可小偷就是小偷,错了就是错了,我有办法能让你们两个都不用退学,但是???”她故意停下来卖了个关子,我知道她等着我问她,配合地问:“但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办法?”
她坚定地说:“做错事的人应该要接受惩罚,不然他尝到第一次的甜头就会有第二次和第无数次,你应该能明白这不仅仅是为了你讨回公道,也是为了让他知道做坏事的代价。”
如今眼前的晴晴,仿佛不再是我之前认识的那个柔柔弱弱需要我去保护的女孩子,她在用她的方式保护我。她这半个月到底去哪了呢?经历了什么?有没有受欺负?还会像上次那样发抖吗?没有我在身边谁来照顾她呢?我心里好多好多问题想问她,当然也知道她了解我的疑惑,但当务之急还是要赶紧解决这次学费风波。
我答应了晴晴一定会给贾伟杰应得的惩罚,但是他家庭已经如此拮据,我真的不忍心把他拿走的那份钱要回来,他自从妈妈病倒之后,学习工作竞赛样样都拼了命地争先,只是为了能给妈妈看病,况且只要我不退学,明年的年度奖学金我肯定能拿到手,那一学期的学费对我来说并不那么重要,所以我跟晴晴争取了很久她才答应可以不把那份他偷拿的学费要回来。但她想了另一个惩罚,她命名为忧患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