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月当空,司墨轩与宁晨贴身坐在永康王府内的一间房顶之上。
司墨轩望着天空中的圆月,突然响起某位大诗人的诗词,随口咏叹道:“人有悲欢离合,越走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诗句入耳,宁晨细细品读了一下。“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好句,不过纵穿北燕所有的诗词古籍也没有看过这段佳句?不会是你做的吧!”
司墨轩扭头看了看被这几句迷住的宁晨,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世人只知道月亮的美,又有几人知道月亮的孤独。”
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装逼的机会的。
月亮?孤独?刚才那句话的意思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承认了这绝妙的句子出自他手。不是说他是个又好色又笨的傻王爷吗?要是傻子都能做出这等句子,那天底下的人岂不是连傻子都不如。宁晨垂首叹气,谣言不可信啊!
宁晨一时竟然语穷,接不上司墨轩的话,这让她有些挫败感,虽然她平时舞刀弄枪的,但是她从小也是接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不敢说学富五车,但是三车总是有的吧!而今天竟然让一个传言中只会吃喝嫖赌的傻子比下去了。
“你看起来不傻啊?”最终,宁晨憋出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
司墨轩像是听见了笑话一样,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宁晨感觉脸上臊的慌,她问的问题就这么好笑吗?她不应该是生气嘛?
司墨轩笑了一会,方才止住,“你知不知道人活的最高境界是什么?”
“什么”宁晨好奇问道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世人看不穿。”司墨轩说道
今天给宁晨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这俩句足已经证明司墨轩已经活出了,这世间从没有活出的活法,或者说没有人敢去这么活着。凡尘滚滚,有多少人还活不出那无用的体面之中。
宁晨刚欲张嘴,却不想司墨轩突然钻入他的怀中,而且还奶声奶气的说道:“冷,而且困了,要觉觉”
宁晨瞬间收回刚才刚才的看法,他那是看穿红尘,分明就是死不要脸。
“滚”宁晨爆喝一声
不想,司墨轩就像没有听见似的,依旧赖在宁晨的怀里“不嘛不嘛!这里暖和。”
“给你三秒钟,你要是在不把你那个猪头拿出去,别说我给你扔下去”
宁晨本就是吓唬吓唬司墨轩,却不想是司墨轩一下子蹦到她身上,双腿夹住她,全身贴在她身上。好悬宁晨都重心不稳,摔了下去。
宁晨无语“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司墨轩答道:“做孩子不好吗?无忧无虑的。嘛嘛要抱抱”
宁晨连忙起身,带着司墨轩飞下屋顶,落在地面上,如果在不离司墨轩远点,她前年吃的饭都快被司墨轩恶心出来了。
落下以后,宁晨向拎小鸡似的将司墨轩从自己的身上拎了下去,然后快速的按着记忆向自己的房间跑去。
看着宁晨的离去背影,司墨轩轻哼了一声,也向着自己得房里走去,被某个变态夹在怀里,在屋顶,高墙之上飞来飞去,弄的他都快散架子了。
第二天的清晨,司墨轩还没睡醒,就被慌慌张张的王府管家弄醒。
“干什么啊?”司墨轩一脸不愿意的睁开双眼,怨气十足的望着管家说
“王爷,不好了,宗人府来抓王妃了。”管家一脸紧张的说道
“别瞎说,我还没大婚,哪来的……”司墨轩突然掀开被服,大声道:“抓宁晨的?”
“是啊!”管家点头说
“抓她干嘛?他也没犯错,再说她也不是司姓族人,宗人府管天管地也管不着她啊?”
“哎呦!”管家急的直拍大腿“我滴王爷啊!我那知道啊!你快去看看吧!”
司墨轩一边穿上鞋子,一边骂道:“呀呀个呸的,欺负人都欺负我头上来了,看我不给他们点教训的。”
司墨轩冲出去的时候,连衣服都忘记穿了。
管家见状连忙拿起衣架上的衣服,紧跟其后道:“王爷,衣服,衣服,别着凉了”
司墨轩穿着一套里衣一鼓作气冲到正堂,正巧看见,掌管宗人府的宗正司徒郑领着一堆宗人府唯一掌握的势力――羽林军
将王府的正堂围的水泄不通。
“干嘛呀!干嘛呀!上我的王府撒欢来了?”司墨轩扯着个嗓子,很大声的说道。
看见司墨轩来了,羽林军自觉的让开一条道路,司墨轩这才看见,宁晨正坐在正堂之内喝茶呢!
司墨轩走到宁晨身边,低声说道:“你咋在这呢?”
宁晨放下手里的精美的茶杯,指了指司徒正道:“问他们喽?”
司墨轩扫了一眼司徒正,司徒正夜不屑的看了石墨轩一眼,俩股目光正好隔空相撞。
在司徒正心里,一直把司墨轩当做司姓皇族的耻辱
司徒正不愿意看司墨轩,司墨轩还不愿意看司徒正,他现在还记得小时候司徒正把他关进小黑屋,不给他的饭吃。
司墨轩绕过司徒正的目光,朝着正堂外,大喊了一句“阿大,你给我滚进来”
“王爷,我在这呢!”很快从正堂外便跑进来一位国字脸,脸上还有一道伤疤的男子,满脸谄笑的跑到司墨轩身边。“王爷找我有什么事”
阿大跑到司墨轩身边,司墨轩上去就是一脚,怒骂道:“随便来点野狗都能进来,要你还有何用。”
阿大委屈的望了一眼司墨轩,想解释却又硬憋了回去“我错了,王爷,你责罚我吧!”
“那是以后的事,你先把这帮狗东西给我轰出去”司墨轩将羽林军和司徒正一一指到
“尔敢,我是你族叔”司徒正一声怒喝,吐沫星子横飞,抬起右手便想向着司墨轩扇去,眼看着要落在司墨轩的脸上,却是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而宁晨和阿大早已踏出步去,一个朝着司墨轩一个朝着司徒正而去。
看着停下来的司徒正,宁晨和阿大也止步原地,俩个人四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司徒正。
司徒正的胸膛如浪花一样,此起彼伏,他贵为一族之长,绕是皇帝也会礼让三分,今日却不想被一个后背指着鼻子骂的狗血喷头。这股气她实在是忍不下,可有无可奈何,他这一巴掌扇下去,以司墨轩那弱不禁风的体格,不死也得够呛。
要是司墨轩有个好歹,司墨鸢绝对不会放过他,别看平时仗着宗正的身份,司墨鸢对他以礼相待,礼让三分,但最终司墨鸢是皇帝,他只是臣。
君可以要臣死,而臣只有服从。
而且就在刚才他清晰的感觉到了,至少十股以上针对他的杀意,而且还有俩股就在他身边。
最终,司徒正愤恨的把手收回。转而开口道:“宁晨,你身为永康王妃,司姓媳妇,学礼不精也就算了,竟然还敢残忍的将教礼嚒嚒殴打致死,你眼里还有司姓族规吗?还有我朝的法律制度吗?”
司徒正话虽然说的是宁晨,但眼神从未离开过司墨轩,如果眼神可以杀人,司墨轩早已是一堆渣渣灰了。
司墨轩清楚的,从司徒正的眼里看见一股,蓄谋已久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