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出现一个佝偻着背的老人,披着一件洛笙熟悉的黑袍,正用一张充满沟壑的脸上下打量他们。
“你们是谁?”洛笙嘴微张,语调冰冰凉凉。
“你是李阿婆吧?”涅尘上前轻声说,“我们是永生阁的弟子,涅和的师兄妹。”
老人用一双奇怪的眼睛看着他们,洛笙觉得那眼神,说不出来的诡异。
“你们,有什么事儿吗?”老人声音颤颤巍巍。
“是这样的,我们觉得涅和师兄一方面要照顾您,一边又要修炼很是辛苦,但是师兄倔强,不愿让我们替他分担。”洛笙抢先涅尘一步回答,“所以我们今天悄悄来看望您。”
老人见洛笙笑得一脸真诚,也没有多说什么,让开身打开门让他们进了房门。
刚踏进院子,涅尘就凭着他敏锐的感官,察觉到了屋中的妖气,不过很淡。
他看了洛笙一眼,示意她小心,洛笙也回给他一个明白的眼神。
“两位师父请坐。”老人从里屋搬来两个木凳子。
虽然李阿婆全然接受两人的到来,但是语气依旧是冰冰凉凉,身上没有一点慈祥老人的感觉。
“这天快黑了,两位师父稍等一下,老身去给两位师父做饭。”李阿婆说着,慢悠悠地佝偻着背走近灶房。
洛笙和涅尘便四处打量起这间屋子来。
屋子虽然陈旧,但却纤尘不染,而且干净得很诡异,没有一点生机。
在洛笙刚想起身四处查看的时候,屋里传来了李阿婆颤颤巍巍的声音:“两位师父,饭做好了,请进来用膳吧。”
涅尘和洛笙同时一阵诧异,怎么做得这么快?
两人也没顾那么多,往里屋走去,刚踏进门槛,扑面而来的压抑气氛让洛笙警觉起来。
屋子里很黑,四周的窗户也不开,借着门口透进来的微弱的光,才能勉强看见屋里的桌子上摆着几个暗戳戳的碗。
“阿婆,不掌灯吗?”洛笙看不清李阿婆站在哪个位置,故开口问道。
“砰!”洛笙话音刚落,身后的门猛地被关上,屋子里顿时乌黑一片。
洛笙吓得不轻,下意识转身往后退了一步,向门口看去。
发现李阿婆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口,手扶着门框,转过身来对洛笙笑,笑得她瘆得慌。
“掌掌......”她看着洛笙停留了几秒,才喃喃地说着,“两位师父坐,我去拿灯。”
涅尘怕洛笙害怕,便微微伸手护着她,两人互相搀扶着做了下来。
李阿婆才慢慢悠悠地将烛火点燃,不过即使点了灯,屋子里也极其昏暗,不过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
李阿婆也在涅尘身边做了下来,她颤巍着手端起碗,夹了一口菜放进他跟前的碟子里。
“师父快吃吧,吃了再陪老身聊。”李阿婆这下又笑得极为和蔼。
涅尘见面前的碟子里黑乎乎的一团,分不清是什么菜。
不敢贸然下口,他便问:“阿婆,你这做的是什么菜啊?”
李阿婆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山上的野菜,老身眼睛花了,炒糊了一点,师父不会嫌弃吧?”
涅尘有些难为情:“怎么会呢。”
说完夹了一口,准备往嘴里送......
“等等!”洛笙却突然开口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