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涅尘见陌子恒出来,拉过涅欢说,“我和师妹先走了。”
陌子恒看着洛笙颔首。
等涅尘和涅欢走远,洛笙才问陌子恒说:“那天,你是怎么出来的?”
“破了梦境自然就出来了。”陌子恒说得云淡风轻。
“你不会……”洛笙不敢相信,“你不会杀了她吧?”
“杀了。”陌子恒依旧面无表情,毫不动容。
洛笙踉跄了一下,眼睛都瞪大了。
“我不杀她,她就会杀了你。”陌子恒走近洛笙,低头看着她,伸手将她瞪圆的眼角抚平。
“陌子恒……”洛笙看着他一脸的无所谓,突然觉得好陌生,原来这世界是这么现实,永远的弱肉强食,“你好不近人情。”
陌子恒却笑了:“小十一,师父要告诉你的是…你所谓的善良在这污秽的人间毫无用处。”
“我不是小十一。”洛笙否定说,言下之意是他不再是她的师父。
不管陌子恒说得话多么残忍,洛笙依旧不愿意相信这个世界是那么污秽不堪的。
“那我也是你师父,”陌子恒直起身子不屑道。
洛笙嗤之以鼻:“我马上就走,不和你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陌子恒听完笑了,“你这个小人参精,到底谁是污?”
“……”洛笙无话可说,这么一折腾,他又那么聪明,肯定早就看穿了她的身份。
“不管怎么样,我是不会再呆在你这里了。”洛笙一阵生气。
“是吗?”陌子恒反问道,随即从手中凭空变出一把扇子。
洛笙定睛一看,竟是司药星君给她的那把玄灵扇,她忙上下找了一遍,果然扇子已经不在她身上了。
“你!”上次是内丹,这次是法器,为什么这个陌子恒老是和她作对!
“你卑鄙!”洛笙骂道。
“我卑鄙,那徒弟你呢?”陌子恒挑眉,“岂不是下流?”
“……”洛笙早就该知道,这陌子恒嘴太叼,更本说不过。
“若你不想要,那自可以走。”陌子恒说着还用扇子比了一个“请”的动作。
洛笙看着他手中的扇子,知道自己斗不过,若他不想给,自己自然是拿不到的。
“我是不会再叫你师父的!”洛笙丢下一句,转身就走了。
不过她没有离开永生阁,毕竟她的玄灵扇可是要拿回来的。
洛笙去了厨房找涅欢。
虽然现在涅欢心智变小了,不过她应该最喜欢的还是厨房。
“咳咳咳……阿欢师姐,”洛笙刚进厨房就被一阵浓烟呛到,“你在里面吗?”
“小十一来了吗?”厨房内涅欢扬声问道,“师姐给你做好吃的了。”
洛笙一慌神,有那么一瞬间以为原来那个涅欢又回来了,竟有些欣喜。
但当涅欢顶着乌黑的脸,用一双染满碳的手捧着一碗面出来的时候,洛笙又一阵失落。
“小十一,快尝尝快尝尝……”涅欢捧着一晚面跑到洛笙面前,显然面很烫,她快要端不住了。
洛笙忙接过来,就着碗吃了一口,当然,再不是原来的味道了,这面很咸很苦。
洛笙鼻子一酸,从满眼的泪花中看见涅欢一脸期待的表情,她只能不停点头:“好吃好吃……十一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