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师是否知道与他们几人比较好的一些同学的联系方式?”
从老师这里得不到更多信息,路远又把目光转到他们的同学身上。相对来说,作为同学可能知道的信息要比老师还会更多。
“这个……”
几位老师拧着眉毛在想。
“对了,我知道一个。”马老师先开了口。
“我们班有个叫赵克勤的,在学校时,他与沈凯的关系挺好,而且他去年高考没考上,直接就找了份工作,现在就在南汝县。”
听到有新线索,路远和林琳对视一眼,都是心中大喜。
“麻烦你详细说一下,这个赵克勤现在是做什么的,怎么找到他。”林琳拿着纸笔,准备详细记录。
“赵克勤现在在银煌大酒店做厨师,我去那儿吃饭时,曾经见过他。”马老师想了下,很肯定地回答。
再问其他几位老师,对那些没考上大学的学生,他们大多都说不出现在具体在做什么。毕竟学生没考好,也不好意思回去找老师联系。
“好吧,谢谢各位老师了。”
问不到更多的消息,路远和林琳就站起身来,在南汝当地警察同行的带领下,又找到了银煌大酒店。
突然被问到沈凯,还有魏小海、马涛、罗平几个人的消息,赵克勤一时有些发愣。
呆呆地想了半天,才摇头道:“他们没做过什么坏事啊!”
路远取出一张联系卡,递给了赵克勤,吩咐他如果想到了什么,可以随时跟他联系。
回到住的宾馆,林琳直接把自己扔到床上,并起双腿曲到胸前,用手揉着小腿肚子,哀怨一句,“这一天东跑西颠的,可是把我给累坏了。”
路远白了林琳一眼,拉过桌边的椅子坐下,朝她努嘴,“林琳,想躺回你自己房间躺着去!占了我的床算怎么回事?”
林琳躺在术上嘿嘿诡笑,“你的床?谁躺在上面就是谁的床。要么你就到那个房间去睡,要么我就吃点亏,允许你跟我同床共枕。”
“共枕个头!”路远朝林琳嘘一声,“想霸占我的美色?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一定会守身如玉,把我交给我未来的另一半,你没戏。”
路远和林琳两人都知道,他们两个不可能在一起。
先不说那个两人不能同时从事刑警这条规定,就是他们两个,互相也不来电。
从小到大生长在一起,太熟了,就像熟悉自己的左手跟右手,待在一起根本就没有恋人的感觉,只能是好搭档。
路远坐在椅子上,翻着一天的记录,开始整理思绪。
“路远,你们今天我们问到的这些内容,都真实吗?”林琳捏了一会腿,恢复了一些精神,也开始帮着路远一起分析。
“大部分为真,其中或许也有假的吧。”
路远一边在纸上勾勾划划,一边感慨一句。
“毕竟他们都是本地人,而我们是外地人,人在本性传承中,就倾向于为亲者隐,相对于我们两个外地人,他们本地人哪怕是彼此不认识的,也天然会划到亲者的范围。所以向我们隐瞒一些对彼此不利的消息也正常。”
“再说还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躲避心态,怕惹事,怕麻烦,有情况也不愿意讲出来,那就很正常了。”
“那我们要怎么办?一个个都是一问三不知的话,我们这次来,可就没什么收获了。”
林琳翻身从床上坐起来,也开始翻她今天的问话记录,期待能从中找到个突破口。
“别急,这才是我们来的第一天,说不定等到明天、后天,事情就有转机,这线索自己就跳到我们面前来呢。”
路远目前也没有头绪,只能说点好话安慰下林琳。
第二天一早,负责接待路远和林琳的李宽就给路远打来了电话,问他今天要去哪里。
“今天,就去你们警局吧。”路远回道,“你在警局等着我们就行,我们收拾好了,马上就过去。”
到了警局,找到李宽,路远提出新的请求。
“麻烦你帮着查一下魏小海他们四人在你们警局里是否有记录。”
昨天,路远想了许多,还是觉得魏小海他们应该是做了一件严重有错、甚至可以说是犯罪的事,才会与人结下生死大仇,让凶手千方百计将他们一一杀死。
现代社会,法制建设已经能接触到每一个人,受到不法侵害后,人们首先想到的应该是找警察。
虽然魏小海的案件在路远判断是报复杀人,但不代表凶手当初没有去寻求过法律的保护。
按照路远的要求,李宽通过电脑系统进行检索,并没找到符合的案件记录。
“那些陈年积案,或者撤销、不予立案的案子呢?”
一旁盯着屏幕的林琳脑子中突然灵光一闪,注意到屏幕上的检索范围是已经立案,并且进行过处理的案件记录。
“那我再找找。”李宽应着,重新设置条件再次检索。
“这里,路远,你看这里!”
看着屏幕上跳出一行红字,林琳激动地拉着路远的胳膊直叫。
路远也一直盯着电脑屏幕,第一时间就看到了那行红字,认出那正是他苦苦追寻的魏小海、马涛、罗平、沈凯等几个名字。
“快看看是因为什么事。”林琳催促着李宽,让他把那一条信息点开。
随着鼠标点击,一页案情报告显现出来。
四年前,南汝县南汝镇人肖江去派出所报案,说他那十二岁的女儿被人轮奸。并且直指犯罪嫌疑人就是魏小海、马涛、罗平、沈凯四人。
因为报案时距离案发已经过去一个月,报案人是在发现女儿的异常后,问女儿情况,才知道女儿被轮奸这件事,他报案时,各种直接证据都已经无从查证。
向魏小海四人讯问时,他们拒不承认有轮奸行为,并且各自提供证据证明案发时他们不在场,也就否定了他们的嫌疑。
这时,因为肖江的报案,魏小海他们四家人都跑到肖家去闹,指责谩骂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
最终,受害人,那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因为思想负担过重,跳楼轻生。
没了受害人,没有直接证据,这个案件也就成为了悬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