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快的午餐时间很快便结束,马上白家便进入了闲话家常的聊天时间。
“父亲大人,最近领地发生了什么事吗?感觉气氛好像??”
白永晨身为家中长子,平时有空闲时间也没少去视察民情,但近几个星期他却明显感到领民的情绪有点过分低落。就算去询问居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也只是支支吾吾或闭口不言,再加上刚才父亲说领内正值多事之秋,令他不由得想入非非。
白君太知道儿子一向早熟,行为处事也尚算稳重,于是便直说道:“是末世神教在搞的鬼,两星期前边境有一条村被血祭了,全村四十八户人无一生还,场面之惨烈简直灭绝人性。”
“天下毕竟没有不透风的墙,可能是消息走漏了,被部份人听到了吧。”
白永晨幽幽道:“可是也不能排除有人刻意散布消息。”
白君太皱眉道:“哦!何以见得?”
于是白永晨花了大概十分钟时间和白君太解释何谓恐怖分子、恐怖主义。
白君太摸了摸下巴的胡子道:“的确不能排除这个可能,我会和幕僚们多加留意一下。”
“嗯。”
领地内的大事自有专业人士去处理,白永晨也只得尽人事听天命,在未继承爵位之前,这些还轮不到他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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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是一天的重中之重——武道课。
白永晨的武道课老师名为张觉,是白府的护卫队队长,一名二级武者。
张觉一家袓上都是白家的守护骑士,张觉本人更是和白君太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面对张觉白永晨平时也是以叔父相称。
“喂!力度太小了,再来!”
张觉用手上的骑士剑轻松地把攻向自己的短刀扫开,然后一脚把袭击者踢飞,并以中气十足的声音说道。
“是!”
白永晨把掉落在地上的双刀捡起,然后再次向张觉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张觉每次攻击都有好好把握力度,令白永晨不至于会重伤,训练虽然辛苦,但这些日子下来白永晨却早已习以为常。
在训练场远方的门口处,白永晨的父母正在观看儿子的训练。
白君太满意地点了点头道:“这实力应该有一级极位,如无意外永晨应该可以在十二歳前踏入2级,成为这个世界中坚力量的一分子了。”
白夫人挺起胸膛骄傲地说:“那是理所当然的,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
白君太看着挺起胸膛的妻子忍不住冲口而出道:“喂,别挺了,反正你本来就没什么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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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分钟后,白君太摸了摸自己头上的包,不禁有点后悔为什么自己刚才要嘴贱。
白夫人放好了不知道在那里拿出来的狼牙棒然后道:“好吧,谈正事了,北方那群邪教徒的那点破事不上报中央吗?那好像归暗卫管吧。”
白君太轻咳又一下然后端正脸色道:“早就上报了,可末世神教的家伙这阵子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疯了一样在各地跳来跳去,暗卫恐怕早就分身乏术了吧。”
白夫人先是恍了一下,然后不满地说:“什么?!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白君太感觉有些无语地说:“我们家离皇都何止十万八千里,消息传到我们这里也就早几天的事。”
“而且你不是一直也没问我吗?怎么突然就关心起来了?”
白夫人脸颊微红小声道:“还??还不是因为你上次回来的时候受伤了。”
白君太张妻子拥入怀中,轻抚着她的秀发道:“抱歉,让你担心了。”
白夫人紧捉着丈夫的衣袖道:“小心点,孩子们的年纪都还小。”
言下之意已十分明显,孩子们的年纪还小不能没有父亲。
白君太亦明白这个道理,为了缓和气氛他打趣道:“放心,我还想做爷爷呢!”
白夫人的眼角瞄了一下训练中的白永晨沉思道:“嗯??也差不多是时候给永晨物色一下对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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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训练场中的白永晨突然感受到一阵恶寒,他赶紧环视四周查探情况。
“错觉吗?”
虽然一无所获,但他总觉得自己好像被谁暗算了。
“喂!怎么了!这就不行了吗?!”张觉对着正在发呆中的白永晨叫嚣道。
“还早呢!”
白永晨将斗气注入剑中,对着张角斩出了一记凌厉的十字斩。
斗气十字斩是下位武技的一种,亦是白银之国军队必学的军用武技之一。
斗气十字斩虽然大众化,看似平平无奇,可一门能被如此普及的武技又怎么可能没有独到之处。
无论是容易上手、泛用性广还是武者前期少数的远程攻击手段等诸多特性,都令斗气十字斩成为了几乎每位武者必学的技能。
“不错,现在已经能用得非常熟练了。”张觉一拳轰出,将十字斩打散后笑道。
白永晨傻眼道:“喂!你真的只是二级武者吗?刚才那记要将碗口粗的树斩成两截也绰绰有余了吧。”
张觉回应道:“每一级的职业者也有强弱之分,你难道认为只要处于同一级战力就一样了吗?”
白永晨颔首道:“那倒不至于。”
张觉郑重道:“同一级的职业者大约可分为四个段位,由下至上分别是:下位、中位、上位、极位。”
“正面对战时极位要秒下位基本上难度不大,就算是对战中位也有很大的机会能将对方斩杀。”
“至于只差一个段位的话,要战胜容易,要杀敌倒是有一定的难度,还有得小心对方拼起命来翻车。”
白永晨思考了一下然后问道:“处于同一个段位的战斗又是什么情况?”
张觉回应道:“那就要看对战的双方是否在拼命了。”
“若果只是打打假赛,双方必定会打得难分难解,反正做做样子罢了,他们的目的也不是取对方的性命。”
“若是真拼命的话,倒是会很容易分生死,毕竟真拼起命来不计手段用一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自损技,能不能干死敌人不知道,但那种人通常打完之后自己也就离死不远了。”
“战斗中一切都是存在变数的,我也只能告诉你个大概。”
“在出手前你永远不会知道自己的对手到底藏了多少底牌。”
张觉的回答令白永晨不由得豁然开朗。
他连忙道谢,急不及待地跑回家中思考新的战术。
张觉见此亦是老怀安慰地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