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莎,以后,如果等不到我,自己早点睡吧,别熬夜。”看着蹲在自己跟前的米莎,深深的黑眼圈,憔悴的美丽容颜,狄恩用指腹轻轻的揉揉。
米莎抬手捧住停留在自己脸上的大手,柔情的说:“亲爱的,我只是担心你的,答应我,无论什么时候,特别是晚上,就算不回家,也要亲自打电话,让我知道你是平安的……这样我才睡得着……”几近卑微的言语,带着一丝丝哽咽。
狄恩一直知道米莎是呃很单纯温柔的好女人,他们相差2岁,米莎大学一毕业就嫁给了他,她的世界,从来只有他!
他也知道米莎一直知道自己在外面的风花雪月,毕竟整个欧洲的媒体网络,从来没有放弃过爆料他的私生活。可是温柔的米莎一直沉默,从来没有吵闹过。
作为一个男人,有这么一个贤惠美丽,又容忍的妻子,应该满足了吧。
“好,我答应你。”狄恩想不出任何决绝的理由,湖蓝色的眼眸复杂的看着米莎。
米莎满足的凑上自己的唇,抱着狄恩的脖子,两人深深的拥吻。
狄恩沉寂了一晚的渴望被唤醒,他是男人,他需要发泄……
一个横抱,抱起米莎,走向隔壁米莎的房间,“亲爱的,不能在这里吗?”米莎沙哑的问,他们从来没有在狄恩的房间爱过……
狄恩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米莎到了她的房间,把她放在宽大的床上……
米莎痴迷的迎合着,浅浅的低吟,欢腾愉悦的气息充彻着房间。
“嘴唇颤抖是种隐僻—你的眼睛暗示秘密—我躲在黑暗里面谈心—为何深深陷入僵局……”
“亲爱的,你手机,嗯——在响——”米莎拍拍自己身上的丈夫。
狄恩停下抽—动,这个铃声——夜烨?!
“陌生的旋律……”铃声依旧继续着。
狄恩迅速抽身离开,捡起地上的衬衣穿上,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已经停止响动的手机,背对着米莎,呆看可3秒……
“亲爱的,是谁?”米莎好奇的问,她知道这个手机平时只有狄恩的几个死党知道,连作为妻子的她都不知道这号码,而所有的铃声从来只是钢琴背景乐,现在,却是中文的……
“你先休息,我去回个电话……”说完,毫不留恋的走回自己的房间。
米莎呆呆的看着在离开的丈夫,第一次,他在欢—爱的时候为了个电话而停止……
夜烨看着响了好久还没人接的电话,心突然很冷——鼓起勇气拨通的时候,她告诉自己,如果他接了,她就会留在这里等他回来,如果没有,她就要离开……而他——没接!
正当夜烨出神的时候,她的手机响起——“嘴唇颤抖是种隐僻……”
夜烨犹豫着接通,轻轻的:“喂——”
“怎么了,烨烨,你似乎很没精神?”狄恩一下子听出了夜烨的反常。
“霍,我要走了……”
“不是后天吗?”狄恩急切的问。
“不,我们的赌约,作废吧。这样的游戏,太危险,也伤人……”
“你在退缩?”狄恩厉声道。
“是的,我退缩了。因为不想破坏,因为没有勇气!”
“你不是不在意我的婚姻吗?”
“我以为可以不在乎,但是,在我需要你的现在,你不在,而我,突然觉得很在乎!”夜烨诚实的说。
“你需要我?你怎么了?烨烨?”狄恩听出了夜烨的虚弱,焦急的问。
“我——没什么——我走了,霍,再见两字——原谅我——我说不出……”毅然挂掉电话。
狄恩瞪着中断的电话,想要回拨回去,但是米莎却进来了……
米莎看着狄恩复杂的眼神,突然感觉前所未有的害怕,她觉得,她要失去他了……
扯开牵强的微笑:“亲爱的,我们下楼用午餐吧。佣人已经准备好了……妈咪和祖母也回来了!”她知道,欢爱,是不会再继续了,于是她聪明的不提。
狄恩看着米莎,他知道自己这样的抽身伤害了他,但是没有爱的他,选择继续忽略米莎的爱,霸道的享受着她给予的包容。
“走吧!”站起来,他走在了米莎的前面。暂时先这样吧,对于夜烨,他知道,这和以往的逢场作戏都不同,所以他需要好好想想,这样的禁忌游戏,他是否真的可以继续……
看着丈夫的背影,米莎苦涩的笑了,很多时候,她都是这样爱慕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而他却从来没有回头过……
“妈咪。”狄恩走向沙发上富贵逼人的中年美妇,俯身在她脸颊一吻,转而面向自己的祖母,一个娇小却高贵的中国老妇说:“祖母,欢迎回来。瑞士好玩吗?”同样也是一吻,逗得将近七十却精神矍铄如同五十多岁的老人。
“不错,新盖的农场,空气很好!”老祖母笑眯眯的说,眼睛上下的打量着自己的长孙。
“狄恩,你这几天都忙什么?家都不回?”母亲忍不住责怪儿子,拉着媳妇米莎坐下。
狄恩坐在老祖母的身边,“妈咪,最近很多事情。雷杰去美国那边主持大局,欧洲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在做,当然会忙一点呀!”
“那南宫烈和北堂熙呢,他们不是你的助手,怎么不帮你分担的吗?”母亲问。她知道自己的儿媳妇很多时间都是独守空闺,而自己的儿子所谓的忙,绝对没有忙到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两个去了亚洲和中东。”这是真的。
“好了,安娜,狄恩那么大了,会有分寸的,家族那么大,只有狄恩和雷杰两兄弟,当然会比较忙碌。你就别给他们压力了!”老祖母偏帮着自己的长孙,对着儿媳妇说。
狄恩的妈妈,安娜听到自己的婆婆这么说,马上收敛了对儿子的责怪:“我不是责怪你。但是狄恩,你不能冷落了米莎。你们结婚一年多了,连个孩子都没有……”
“这倒是,狄恩呀,祖母还想着抱重孙呢!”老祖母对于重孙的问题,向来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