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何不同我说上一说?”我扶了扶被风吹的有些斜的蓑笠,老实说斜戴帽子歪穿衣一直是我的习惯,一口吐掉衔在嘴里的麦节儿,掀起帘子问道。
顿时,外面的大雨声就盖过了一切,雨点不断击打在马车上发出噼啪噼啪的声响。
过了好久,女孩忽然开口低声说:“他让我去卖。”
“哦。”我哦了一声。
比这件事还要惨一万倍的事情,我每天都能在街头蔡婶八卦嘴里听到十七八件。
所以我哦了一下。
不过心里倒是暗自骂了一通:mmp,又是那醉红楼……
我的哦明显伤到了她,她愣了一下,就低下头,准备酝酿下一波的眼泪了。
我拍了拍我的老伙计,招呼它再走快一点!
马车继续在瓢泼大雨里飞驰着。
中间,马车从街头的十里香酒栈一直经过连绵不断的农家院落最后走到了街西口的桥头。
就在车子快要抵达目的地,她的眼泪也快要酝酿的差不多的时候。
我忽然低声笑着说:“要不要我替你杀了他?”
“什么?”她无比吃惊地抬起头,眼睛又睁得大大的,嘴巴也张的大大的,足够塞下两颗大鸡蛋。
我必须得说,那一刻,她真的超级可爱!
送走了这位可爱的女孩,我哼着歌牵着我的老伙计慢悠悠的往回走,一般没有生意往回走的晚上,我都会这样牵着它往回走,顺便熟络熟络主仆关系,也当是慰问了一下它一天下来的劳苦功高。
这时的雨也骤然停滞。也不知是哪位道友渡劫成功了,此刻估计登上仙位了。我竟有闲工夫这样想。
竟有个拦路的黑乎乎的劳什子挡在了我返程的必经之路上,老伙计突然止蹄不前,我上前一探究竟,竟不料是个生的更加好看的人,比刚才那位娇滴滴的姑娘还好看上百倍千倍的人,不对,他那副容貌不能用好看来形容,简直是神颜。
我弯腰啧啧称赞了半晌后,望了眼周遭归巢的鸟儿叽叽喳喳似在叫嚣世事变幻无常,竟冒出一些没心没肺的感慨。
这里又是荒郊野外四下无人,瞧他一身伤口,定是半条命被阎王收去了,我于心不忍才决定将他带回家,进行救治。
上有道友渡劫成功,这竟有驴友捡到难兄一枚,哀哉哀哉,人生处处充满惊喜。
以他这无双容貌,胜却子虚镇上醉红楼里的头牌洛落仙儿。
碰巧,这是个刷脸的时代,真真捡到宝了!
往后,他的容貌往我马车上一摆,不知能招揽多少少女的生意,这一世我不又多一枚友友挣钱养家,反正我一个人生活也过的寡淡无味,又一个影子来做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我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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