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眉道长,令徒还好吧?”李村长走过来问道。
“没事,晕过去而已,你叫人收拾收拾这里吧。还有,吩咐村民别把今天的事说出去,等这孩子一醒我们就去找山贼算总账。”说着,他不再理会李村长,抱着苗小跳回到客栈。
苗小跳一直昏迷到隔天中午才醒转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九叔坐在他床边。九叔一见苗小跳醒来,问道:“身体感觉怎样?”
“嗯,还好,师父,我怎么睡在这儿?山贼呢?”
“你不记得了?”见苗小跳一脸茫然,九叔有些困惑道。
“弟子只记得趴在地上,接着,嗯,接着……”
“好了,不记得就算了,山贼已经被灭掉了,你好好休息。明晚我们启程去定军山找他们报仇。”见苗小跳想得眉毛都快连在一起了,九叔也只好暂时放下心中的疑惑,拍拍我的肩膀说道。这自然是我假意装出来的,此时脑海内苗小跳已经变成了我的第二人格,我可以随时读取苗小跳的记忆,模仿苗小跳的口气、神态进行瞒天过海!甚至在关键时刻可以让第二人格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定军山的山寨里,冬霸天正对着几个手下咆哮不停:“都两天了,蛇皮那家伙到底跑哪儿去了?叫你们去村子里探听一下,你们却一点消息也没有,一群没用的东西!”
山贼们顶着头目的咆哮,心里嘀咕:我怎么知道他去哪儿了?村子里没有一点他们的消息又不是我们的错。
野狗道人见冬霸天越说火气越大,生怕他把眼前这几人给崩了,急忙说道:“当家的,依贫道看,蛇皮那队人马怕是中了埋伏,恐怕已经全军覆没了。”
“什么?谁敢动老子的人?”听到野狗道人的话,冬霸天更是火大。
“只怕是那个解我腐毒的高人。”
“他?不可能,这次我还特意给了他们三支手枪,就算不能打死那个道士,保命是不成问题的。”
“哼,有枪杆子又怎样,别说贫道没提醒当家的,厉害一点的道士都不会怕什么枪杆子。”野狗道人虽与冬霸天狼狈为奸,但也不喜欢他轻视道士。
“那我们怎么办?这个仇老子非报不可。”冬霸天向来有仇必报,这次自然不会例外。
野狗道人沉思片刻,说道:“当下还是先忍忍,让弟兄们去探听下底村子里来了个什么道士,贫道可以保证,只要不是茅山的道士,贫道就能把他干掉。”
冬霸天心里暗说:说来说去你还是怕被茅山执法队发现,老子明儿就带大队人马去会会那个臭道士,老子就不信道士有这么神。正在这时,一个山贼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声音颤抖地叫道:“当家的,不好了,弟兄们……突然全都病倒了!”
“什么?带我去看看。”冬霸天和野狗道人急忙站起来,跟着手下走了出去。他们会这么紧张,是因为这些动刀动枪的手下极少生病,一下子都病倒了,这说明有人搞鬼。
等来到山贼们的栖息处,野狗道人只看一眼就惊呼道:“他们是中了腐毒。”
冬霸天听着就是一愣,揪住野狗道人的衣领喝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野狗道人虽不知其中原因,却对冬霸天的无礼很是恼怒:“当家的,贫道虽然贪财,却也不会作出此等毒害自家兄弟的狼心狗肺之举呀!再说天下晓知腐毒之人岂止贫道一人。这分明是外人所为,当家的请细想想。”
冬霸天想了想,放开野狗道人的衣领后,道:“是我一时糊涂,看来对头就在附近,道长还是快把弟兄们救活吧,这时候要是对方来犯,恐怕我们招架不住啊。”
看着躺在床上的近百个山贼,野狗道人苦笑道:“即使是我,不用两天的工夫也救不过来啊。”
“那怎么办?如果这时候敌人找上门来……到底是谁做的?”就在冬霸天即将发飙之际,又一个幸免于难的山贼跑进来禀报:“当家的,不好了,外面闯进来几十个村民和一个奇怪的老头儿,弟兄们招架不住了。”
正在气头上的冬霸天一听,不禁暴怒:“老子还没找你算账,你反倒找上门来了,好,所有能动的都给老子出去干掉他们。”
说着,他率先冲了出去。
野狗道人虽怕对头是茅山道人,不过见对方如此不把他放在眼里,他亦是盛怒不已:“别以为我野狗道人好欺负。”说着,他也疾步跟了出去。
山寨土场上,五十几个村民手持火把,拿着扁担锄头,正高声呼喊,他们都是村子里的年轻人,白天听到村长说九叔要上山找山贼算账,他们便自告奋勇地报名请战。
站在人群前面的是苗小跳和九叔师徒俩。“师父,怎么除了几个看守寨门的毛贼外,到现在还未见半个山贼出来?”
“除了头目和少数几个看守的山贼外,其他人不会出来了,他们都中了腐毒,昨夜里我潜入这里,在他们饭菜里下了腐毒。”想起昨夜下毒的事,九叔不禁暗道可惜。从他医治村民的时候他就想到,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等他在山贼的酒菜里下毒时才发现山贼头目并不与山贼们一块吃饭,这也就失去了一网打尽的机会。
“师父,那个茅山道人你昨夜见过了吗?他会不会也中了腐毒?”
“为师没见过他,他当时应该不在山寨里。不知……”九叔的话还未说完,一声怒喊响起:“你们这群狗东西竟敢到霸爷地盘上闹事,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众人闻声望去,只见一个彪形大汉手里一手扛着狼牙大棒,一手拿着手枪指着这边吼叫道。
这人嘛,凶是虎,怯是狐,被冬霸天这么一吼,立刻有一半人腿肚子发软。
九叔冷冷道:“你叫冬霸天是吧?”
冬霸天看了九叔一眼,见九叔虽是长得一副仙风道骨之样,不过身段跟自己比起来就像猴子,他顿时生起轻视之心:“既知吾名,怎敢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