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照君,来自新兴世纪的地球,秘密修仙者,自小跟着师父在天山中修行,山里布有结界,与世隔绝。只有偶尔才下山,卖灵药,买物资,又或者师父叫我融入凡世去历练。
我的资质特别好,六岁练气期,十岁结丹,二十岁就是破天境九重,就差渡雷劫便可达到至玄境了。
我从小除了辛苦修练,也没经历过其他苦难,本以为可以和师父一直过着平静的生活。但是,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师父忽然和我说:“小流,你今日历劫,但,命定你活不过今天!”
当时我一听,吓得抱着师父的手臂,问:“那徒儿该怎么办?师父,徒儿舍不得离开你!”
师父轻拍着我的头,他一直如此温柔的待我,他说:“别怕,为师自有办法!既是天命,那我便助你渡劫重生,去你该去的地方……”
去我该去的地方,那,我原本又从何而来呢?师父又来自哪儿呢?
“师父,那你会和徒儿一起去那个地方吗?”
“暂时不会。不过,等时机到了,日后自会相见。”
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师父,师父自我有记忆起,便是一袭白袍,温润如玉,如画中走出来的谪仙,这么多年来,半点儿都不曾改变过,容颜,气质,衣着,性格……
我只习惯和师父一起生活,师父待我极好极好,我打个喷嚏,师父都担心得立马取来棉袍,把我裹成个球。
有时候,我觉得师父有些呆呆的,有时,他坐在梨花树下,一坐便是从日出东升至日落西下,还叫我不必打扰他。我一有点儿小痛小病,他便像失去智商的孩童一般,着急不以,全然不似平常的他。
一次,我存心打趣师父,问他,为何要对我这般好,难不成我是他上辈子的情人,这辈子便要当亲生女儿一般来疼爱?
师父一听,脸色煞白,他转过身,望着天际,慢悠悠地说着:“不是,这是我欠你上辈子的,如今只能尽力去还了。以后,你便知原因了。在此之前,你不要再说这等话了。”
师父真的好奇怪,感觉他像是受人之托,守护着我。不管啦,反正,他是真心待我好的。
诶,一个月了,在这个小孩的身体里已经整整一个月了,今日办满月酒。成天里,眼睛看不清,耳朵听不明,想说话,也就只能咿咿呀呀叫,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了,还有就是想师父。
这种日子我还要过到什么时候啊?
喂,喂,喂,别呀,这是谁的咸猪手啊,不要摸来摸去哒!
你们当我福娃呢,传来传去干啥咧?
诶?你——你别亲我啊!
爹啊,娘啊,哥哥啊,小妹啊,苍天啊,大地啊,谁来救救我啊?小流我清白不保啊!
“婶婶,婶婶,小妹妹很喜欢我呢!”流顾卿又在流照君的小脸颊上吧唧了一口,咧开嘴笑着说,“你看,她冲我笑着招手呢!”
“是啊,小照君很活泼的,小月华就比较静,这些天来,怎么逗她都没有笑过。”
流月华被她大哥抱着,一旁的二哥和三哥在打闹。
流家大公子,流顾言,二十四岁,成熟稳重,聪颖好学。
流家二公子,流顾鸿,十九岁,虽不即大哥性子沉稳,却也是个正义凛然的好少年。
流家三公子,流顾影,十三岁,这小子包揽了全家人的邪气,从小就狡猾得像只狐狸,没事儿就想些鬼点子欺负欺负他二哥。这不,两个人又打闹起来了。
“二哥,刚才小月华在你手上,那是什么表情啊,我看她都快哭啦!”流顾影冲他二哥扮了个鬼脸,“小妹妹肯定是讨厌你!”
“你小子说什么呢?这是她还小,等小妹长大了,她一定最喜欢我了!”
流顾言无语地望着身边两个幼稚的家伙,手中摩挲着流月华怀中的玉佩。
此玉佩乃父亲从主家中求来的,一分为二,一半给了照君妹妹,一半给了月华妹妹,说,绝不能离身,方才保平安。
流月华盯着眼前模糊的半边玉佩的影子,心中苦笑:他还真是有心,伤我伤得还不够吗?救活我,再接着从头至尾欺凌我一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