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继续装，修真者居然还咳嗽，不知是感染风寒了？还是喉咙上火呢？陈一诺心里腹诽着，并没有再说出来怼老者。万一，怼到老者老羞成怒，一掌拍下来，小命就无了。
做人，不可以一而再，再而三无下限相怼，再怼就算是佛都有火，适可而止才是最完美。凡事留一线，日后好想见，况且老者对自己也没什么恶意，只是好酒而已，也算是同道中人。
看到陈一诺没有再说话挤兑自己，老者才松了口气，这小子还没到灭绝人性的地步，还有点良知未泯。还肯放过自己这把老骨头。
还好陈一诺没有他心通，如果知道老者心里的话，肯定发狂。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老一小坐在湖边，吃着烤灵羊，饮着灵酒，相处得很融恰。饮酒可以拉近人的距离。酒，可以让人放下人的心防，放下人的一切伪装，放下人的一切身份，放下一切阶层之分。自然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就近了。
但是当酒醒过后，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又再度回到原点。所以世人皆说，酒话不可以当真的是承诺。
老者饮着陈一诺无限提供的灵酒，饮得一个舒心。越看对面的小子越顺眼。
“小子，要不认我做爷爷，如何？”
“我爷爷死啦！”
“·················”
“小子，要不我收你为徒，做你师傅，如何？”
“我师傅死啦！”
“···················”
“小子，你叫我一声伯伯总行了吧？”
“我伯伯都死啦！”
“·······················”
老者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差点就气得发狂，这小子真不是好人。咒爷爷，咒完师傅，咒伯伯。陈一诺并不在意老者的抓狂，微微叹了口气道：“真的，都死啦。”
发现陈一诺脸上流露出的悲伤，知道陈一诺所说的都是真的，老者的心情也变得低落了许多，转换话题道：“小子，你怎么不问我真正的境界是什么？”
陈一诺面无表情，心情还陷入悲伤之中，随口回答道：“你老都活了这么久，如果都还不能成神，就真的白活了？”
老者奇怪了，这小子怎么知道神的存在，乾坤大陆最高的境界才是灵帝，问道：“小子，你怎么知道有神的存在？”
“我师傅也是神，我的灵宠她父亲也是神，何况你连妖皇都吓退，妖皇还没有胆小到一个人类灵帝就将其吓跑，连话都不敢说一句。还有你饮醉时说的话，况且你还说要离开这里。终合一起就知道，这样的解释你满意不？”老者点了点头，解释，分析都很满意。
神的话题也成功勾起陈一诺的好奇心，将陷入悲伤的陈一诺拉回到现实中。想到魔教的事情，陈一诺继续道：“老头，你知道上古时期的魔教吗？他们将要降临乾坤大陆，你能留下来帮我们吗？”
说到魔教，老者抬起头，凝视着犹如深渊的苍穹道：“魔，其实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的心和欲望。我都想留下来，但是留不住啊，过了今晚，我就要走了，再不走天道规则就会降下神罚之雷。”
“就算在这里，我都不能出手，一出手我的气机就会让这个世界规则知道，我得可以在这里千年，都是因为身上的气机石，能屏蔽身上的气机。昨天醉酒后，气机泄露，这个世界的规则已经锁定了我。就算想留也留不住了。”
“唉。原来你是个废人啊。”陈一诺戏谑道，看着陈一诺一脸欠揍的表情，老者笑了笑，满不在乎，继续道：“小子，魔教不是还没有降临嘛，就开始担心。何况，天塌了不是还有高个子顶着么。小子，你这样杞人忧天的心境可要不得，这样下去就废了，修者的道，你肯定走不远。”
“修者，先修心后入道，天崩于前亦坦然而对，面不改色，这才是修者的本心。”
“神其实并没有你们所想那样，无所不能。其实我以前也是乾坤大陆浩瀚人海中的一员。修为上去了，自然就到上面去了。其实上面比乾坤大陆更加不平静，更乱，更危险！”
听完老者的话，陈一诺道：“更乱，更危险，我特么的有病还到你上面去啊。”老者笑而不语。修者，根本就是逼着一步步向前，只要你不想让人踩在脚下，你不想让人将你当成手中随手可捏死的蝼蚁，你不想家族的人随时随地覆灭，你就会一步步往前走，变强。
这些说了也没用，只能自己去经历，体会。
就这样，一老一小聊了一宿，陈一诺也知道老者叫廖凡尘，还是三千年以前水月楼的开山鼻祖。他这次从神界下来，主要是为了飞霞门的龙紫嫣。
可惜的是，老者下届以后，在乾坤大陆辗转找了千年，结果还是没有找到，飞霞门所在已经不存在，留下的只是岁月沉淀的遗迹。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这样的结果，令老者遗憾终生。
酒尽，人散！老者拿出一个空间戒指道：“小子，你帮我走一趟水月楼吧，将里面的东西交给现在的宗主。”接过戒指，陈一诺疑惑道：“老头，你怎么不自己送去？”
老者笑了笑道：“没时间，我要走了，就麻烦小友帮我走一趟吧。”好吧，想起李曦儿也在水月楼，也很久没见她了，就帮你送呗。想到这里，陈一诺就收起老者的戒指。
接着老者还给了陈一诺一块记载刀法的玉简。一块含有老者强大一击的玉符。看到玉符，陈一诺两眼冒光，无比贪婪，很无耻地道：“老头，给多几块呗。”
老者气得瞪了陈一诺一眼道：“你以为是豆腐啊，还给多几块，这一块都是在神界的时候制作的。”
不是神么，这么小气，才一块玉符，陈一诺无奈地收起玉符，对老者挥了挥手道：“快走吧，酒也让你饮光了，何况我很忙的，我可没时间陪你。赶紧哪里来就哪里去。”
这小子说的话怎么还是这么损？老者气得跳脚。此时，老者的上空开始凝集乌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