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姑娘走到抬蓝尾酒的侍女面前,将蓝尾酒的酒盖拔了下来:“这就是蓝尾酒,经过多次鉴定,这是极为纯正的蓝尾酒,只此一坛,一万七千两黄金起价,每次加价不得低于五百两黄金!”
说完,人群便发起了骚动,他们有钱的富商皇家贵族,宗门子弟闻着酒香展开了激烈的竞拍,失去拍卖资格的人便闻着酒香,见证这蓝尾酒花落谁家的场面,好不热闹。
千羽寒看着下面竞争的激烈,勾起了凉薄的唇,为这场激烈的拍卖增加了不一样的风景。
可能是这里的茶索然无味,便拿出一坛蓝尾酒来喝,只要有人在这里便会看到有这样的一幕,别人在下面为一坛蓝尾酒挣破了脑袋,而她却漫不经心的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仿佛隔绝世外。
冷煜祺无意中看见此幕,不由得被惊艳了,他见过许多美人,有冷艳高傲的,有活泼灵巧的,有妩媚惑人的,但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可以把高傲和冷清展示的如此与众不同,将优雅与慵懒表现的仿佛天生一般。
千羽寒感觉到一股意味不明的视线,便素手一挥封闭了这里的空间,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而不能从外面看到里面。
冷煜祺微微皱眉,将目光放在了下面的蓝尾酒上,对正无聊难耐的楚安阳和楚哲羽说:“开始竞拍吧。”
楚哲羽一听便开心到跳起来:“九哥,你放心,我定会把这蓝尾酒拍下来的,到时候父皇大寿咱们去蹭几杯!”说完,便在此基础上又加了五百两黄金:“一千万七千五百两黄金!”
此价格一出,便有许多人止步于此,只恨自己没有带够银两,暗自叹息,捶胸顿足。
只剩下几个人还在竞拍,千羽寒见没有什么意思,便自加五百两:“一万八千两黄金。”
此话一出,便又有人加价一万两,将拍卖价格又抬升了一个台阶,最后就只剩下千羽寒、冷煜祺、月肆楠和一个地方富商。
价格欲加欲多,千羽寒不在陪他们加价,喝着蓝尾酒,与言唯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言叔,天煞那边怎么样了?”
“回小姐,在今天未时就已抵达森林中心。”
“资源可有短缺?”
“现下最短缺的便是丹药、人才、武器,不知小姐有个打算?”
“先不急,那边的屋子可建起来了?”
“天煞已经着手开始建造了,相信不要多久便可竣工。”
话语一转,千羽寒的手指在桌上漫不经心的敲着,说:“言叔,待买下宅子后,还是得你来管理。”
“是。”
他们说完,拍卖也到达了尾声,蓝尾酒最后被冷煜祺他们以七万八千九百两黄金拍了下来,不得不说,皇族子弟果然有钱。
千羽寒拿了钱,带着言唯安和千羽梓离不做停留的离开了,在走廊中与月肆楠和冷煜祺擦肩而过,一股醇厚的酒香飘入他们的鼻子。
月肆楠想回头去找那个人时,千羽寒早已消失在了走廊的转角处,仿佛不曾出现过。
“言叔,带路吧。”从旭日拍卖行出来以后,千羽寒直接让言唯安带着她去看宅子。
言唯安没有回答直接用行动来回答。
湛蓝平静的天空,平淡的出奇,千羽寒与言唯安和千羽梓离行走在无人的小巷,一座雅静优美的宅子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言唯安自觉的走上前去敲门,一名男子走出来,见是言唯安,便问到:“先生了可是将银子凑齐了?”
言唯安怎可不知这人是故意的,便直接避开问题,挑明来意:“不瞒先生,我们已经凑齐了银子,且已经带过来了,不知可否开始交易?”
“当然可以,只是,这价格我可是要在往上提一提的!”男子眼中闪着贪婪的光芒,恨不得立马就总有那些银子。
千羽寒牵着千羽梓离,静静的等待着言唯安,她相信言唯安可以处理好的,不然,以后这宅子的总管就不用他当了,自己只能在重新找人重新培养,着实有些麻烦。
言唯安怎能不知道他打的什么鬼主意便故作疑惑的开口:“提一提价格?不知先生要提多少?”一股灵力凝聚在他负在背后的掌心中。
男子一看有戏,便狮子大开口:“五千两黄金!”
言唯安将灵力球打在男子的身上,他痛的死去活来,在地上翻来覆去,他丢下一千两黄金说:“还有两百两,等你把地契与房契拿出来后再给你。”说着,对千羽寒做了了请的动作。
进门前,千羽寒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抬腿跨过了门槛,大门上的匾额也随之而碎,男子大气不好出一下,只能忍气吞声的将这口恶气咽下去。
千羽寒大致看了看格局与环境,便对言唯安说:“言叔,让他将房契地契交出来,将银子给他,多加一百两。”
“是。”
他走至男子面前,将一千三百两黄金的银票丢在地上,男子慌忙的将房契地契拿出来双手奉上,还不等他出声,便连滚带爬的走了。
言唯安带着房契地契来到正在逛宅子的千羽寒的面前,对她说:“小姐,这是房契与地契。”
千羽寒没有伸手去接,反倒开口问:“我们还剩多少银子?”
他算了算将最后的剩余报了出来:“还剩六万七千六百两。”
千羽寒点了点头说:“给天煞送一万两过去,顺便找人来将这些东西拆了,重新布置,家具也换掉,一切由你负责。”
“不知小姐做何要求?”
“没有要求。”
“是,奴才这就去办。”
“等等,言叔,你在我面前不用自称奴才。”
“是,我这就去办。”言唯安行了礼,拿着地契与房契,风风火火的走了,不做停留。
千羽寒带着千羽梓离悠闲的逛着这9处宅子,对这里的审美默默汗颜。秋日的凉风带来一丝丝的燥热,也带了一股桂花的香气,她寻着香气,来到一棵桂花树前,伸手抚摸着树干的纹路,闻着漫天的桂花香,心中泛起思念。
千羽梓离跑到树下抓起一把桂花花瓣,对千羽寒说:“姐姐,梓离想吃桂花糕了,姐姐和我一起做可好?”一双眼睛,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像是两弯小小的月牙。
千羽寒蹲下来与他持平,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好啊,姐姐和梓离一起做!给,我们先去摘桂花!”说着,变出一个精美的篮子,递给千羽梓离,笑着看他跑去摘桂花。
她想着,可能自己只有在他面前才可以这样无忧无虑了吧?要是可以,希望他永远不要感觉到世间的邪恶,只要我在,定会护他周全!她坐在院中的石桌前,喝着小酒,时不时笑着提醒他小心点。
后来,千羽梓离一次了满满一篮,献宝一样提到千羽寒的面前说:“姐姐,看!梓离摘了好多好多呢!我们可以做好多的桂花糕!”
千羽寒收起酒,将千羽梓离抱到自己对面的石凳上说:“嗯,可以做好多好多的桂花糕,到时候梓离可以吃个饱,但是不许多吃!”说着,捻着衣袖给他擦了擦脏兮兮的小脸。
千羽梓离扁着嘴说:“为什么?我摘了这么多的桂花呢,为什么不能多吃些?”他急得都要哭出来了,抬起眸子,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可怜的看着她。
千羽寒不由得想笑,耐心的给他说:“现在是晚上,吃多了会长胖的,到时候给你留着吃,好不好呀?”
千羽梓离一听,一双湿漉漉的眼里只剩下了开心:“耶!谢谢姐姐!姐姐对梓离最好了!”
千羽寒和着面粉,看着眼巴巴的千羽梓离,无奈一笑。黄色的桂花糕精致的摆放在托盘中,上面点缀着许些桂花,刚出锅的桂花糕,味道最浓。
千羽寒给千羽梓离为了一块:“好不好吃?”
“好吃!”他拍着手笑眯眯的说着。
千羽梓离吃了两块桂花糕,还不满足,吧唧着嘴说:“姐姐,我就吃一块,就一块,好不好嘛!”他摇着千羽寒的手臂。
千羽寒收起脸上的笑容,对他说:“不行,说了明天在吃就是明天在吃。”语气强硬,不容置喙。
千羽梓离放开手,焉焉的说了:“好吧。”说完,他独自一人蹬蹬蹬的跑到千羽寒白日里给他安排的房间。
千羽寒无奈的跟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待他进房睡下之后,设下一道结界,转身离去。
“主上,这是您要的酒,全部按照您的要求,年份久远,都是古酒名酒!”一黑衣男子恭敬的对上面的暗紫色长袍男子说着。
暗紫色长袍男子,捻起一缕垂在胸前的秀发,说:“烈吗?不烈的话她可不喜欢呢!”
黑衣男子信誓旦旦的说:“烈,绝对够烈,这酒男子喝一坛都几天几夜起不来!”
暗紫色长袍男子站起来,负手而立:“搬去酒窖吧。”
他的脸上附着一张紫金色面具,让人看不清楚他的神色,低沉醇厚的声音,最是容易勾起人的心弦,让人深陷其中。
千羽寒带上一张月形面具,衬托的她的脸更加的白皙,更加的神秘。
她在屋顶上无声的奔跑,因为在她看来,这一短短距离根本不用飞行。不出片刻便到达了端木府,她轻车熟路的来到端木崇的房间,翻身一跃,便直接进入了他的房间。
她摘下面具,点上一支清心香,坐在桃木椅上,喝着桌上的茶水,默默等待着端木崇的醒来。
三个时辰过去了,端木崇才微微转醒,看见房中正在写什么东西的千羽寒,起身行了礼:“星姑娘。”
千羽寒将纸收进空间,笑似非笑的看着他说:“精神不错啊!”
“承星姑娘吉言。”
千羽寒开门见山的说到:“既然精神不错,那便说说事,毕竟我时间有限。”
“不知是何事?”
“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这救治你的报酬。”
端木崇豁然开朗说:“报酬好商量,不知姑娘是想让我帮你办事,还是?”
“看在你孙子的份上,我就收你一万两黄金,药材百种,每种百棵,如何?”千羽寒右手撑着自己的下巴,左手时不时的在桌上轻敲几下。
端木崇听着她的要求,自是全部答应:“好,可是如果有些药材实在是没有怎么办?”
“那就给我换别的药材。”千羽寒提起笔,在纸上快速移动,一张白纸顷刻间便写满了药材的名称。
说实话,千羽寒从来没有做过找别人索要报酬之事,一时之间有些感觉到一丝不可思议,但是她此时非彼时,只能出此下策。
要是让月神和一众朋友知道了,定会笑话惩罚自己的,她自是想好了,才来做这些匪夷所思的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