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今缘由是恨
乘客陆续上车,车窗外偶尔离别的情侣。
“三爷,喝水!”子绍也递给我一瓶矿泉水。
“遗产的问题还是继续再闹,果然还是谈不拢,这群孩子怎么会这样不听劝呢!”三炎叹了口气,转而对我们说道:”你们以后可别学他们,钱财可以挣的,感情却很难修复。”
“说到感情,我想问问您对祖奶奶是什么感情!”我看不得这场景,便把窗帘拉上,继续说道:“听说,祖奶奶是童养媳?”
“言川你倒是很八卦哈!”三炎一脸尴尬,可问题却不得不回答。这趟旅行,姑且暂时说是旅行,规定了我所问他必须回答的约定,三炎笑道:”算是童养媳吧!”
“你知道的,我还小这会刚十七八,对这种事不懂又比较好奇。而且您的事对我们这些后辈来说都是具有考古价值的成份!”
“十七。。八?!”子绍看着我,没有说话。
“哈哈~你少用相声的梗,我在北京都听熟了!”三炎喝了口水之后,咳了几声清清嗓子,说道:“接下来在车上会呆的比较久,既然你想知道的话,我与你讲讲无所谓全当打发时间。”
___________________PUSU朴树DE芬歌县FENGEXIAN___________________
四岁还是五岁那年,零星的雪花飘着,但寒风却是刺骨。
我与老父从街上往家里赶,有一妇人拦住,此人乃罗氏是我家后墙邻里,开的是间杂货铺,地处倒是不差生意也算满足,孤儿寡母怪可怜的,租金我们是收个应付,所以她经常给些糖果之类的讨好我。
“莫爷,慢些走!”罗氏拦道,”我这才刚想上府上找您叻!”
“是罗老妈子啊,找我什么事啊!?”父亲手动了动示意我向罗氏打个招呼,可当时我没注意到父亲,因为此时我的眼光都放在罗氏牵着的小孩了。
“这小子好没礼貌!”父亲轻推了我一把,我这才回过神来。
罗氏看我这会恍神,便笑哈哈道:”小少爷平时乖巧得很,今天这是怎么了?莫非是看中我家姑娘不成!?”
父亲这时才注意到罗氏手里还牵着约三四岁的小女孩,问道:“这孩子长得白皙玲珑,是谁家的闺女啊!”说罢看了我一眼。
“这是我远房兄弟的女儿,现在暂时寄托给我,今天是趁店里空暇带出来逛逛。”
天气寒冷,罗氏便说想找父亲就是谈谈我哥哥婚事。当时,没多意,只想是在杂货铺备了些婚事之物有些耽搁,所以去家里和父亲确认一些琐碎。
回到家,佣人奉了茶水。提到佣人有一点要说的,当时家里的规矩是凡是踏进家里的客人,一定要及时的奉上茶水,不管客人后来是否喝茶了,都得把待客之道做好。说到佣人还有一点,凡是莫家顾得伙计,佣人都是叫姓氏的,比如这位奉茶的佣人卓氏,我们称为卓妈。伙计是小刘小柯老周等等。当然也有别家有几个铜钱就觉得高人一等,把所顾的工人称为下人的,而‘下人’二字在莫家是不允许出现的。
后来我想到这一点,父亲对人是真诚还是在拢人心呢?我觉得各占一半吧!
我是不可能老老实实坐着喝茶的,可今天却很安份坐得也端正。这一点父亲和罗氏都看在眼里,俩人皆是莞尔。
罗氏和父亲谈了半响两位哥哥婚事的所用之物,(当时是父亲安排的同一天迎娶两个新娘,说是双喜临门)
旋儿谈到我身上,指了指小女孩,说道,“这孩子生不逢时,家里本来就是贫穷却又遇到了个大水灾,我那个不争气的兄弟寻思着说要卖与他人,可这女娃子哪家会要?若要是哪家黑心肠买入烟花柳巷,这娃一辈子就是彻底完了!我可不能眼睁睁看这娃,随便被糟蹋了,所以先领回家里过段日子。”
“您做得在理,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了,或许会是个大变天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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