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丽而不失妖冶的艾栗让李健仁一扫之前的不快，肥胖的脸上堆满了猥琐的笑容。
“你就是转校生艾栗吧？真巧，我们这之前也有一个叫艾栗的学生，可惜啊···”
李健仁低头叹了叹气，脸上的笑容未减半分。
他只是在可惜这个没有到手的猎物。
这熟悉且恶心的笑容···
艾栗嘴角依旧微微上扬，眸光渐冷，“是的，听说过。”
李健仁色眯眯的目光依旧黏在艾栗的身上，心猿意马地翻着手中的资料。
“哎···”李健仁将一张资料摊在自己面前，“这份保险你还没签名···”
艾栗正准备从书包里拿出笔时，李健仁已经从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根钢笔，目光里闪烁着怪异光芒。
“来来来，不用找了，用我的。”
艾栗瞥了李健仁一眼，伸手接过钢笔。
李健仁一把握住艾栗的手，恶心的温热感让艾栗猛地一甩，钢笔啪嗒掉落在地上，滚到了窗边。
“哎呀，怎么这么敏感？”
李健仁胖脸满是戏谑，目光越发大胆地往艾栗胸前打量。
看着眼前这个让她想要自杀的男人，回忆不由自主地回到那个曾经差点被凌辱的黄昏。
仇恨如同一根刺，从心脏中破出。
“咯吱···”
紧握的拳头里，骨关节咯吱作响。
“主任···”樱唇浅浅张开，艾栗绽开罂粟花般的笑容，绝美而危险。
李健仁被这笑容深深吸引，不由愣神。
“我才离开不久，主任已经找到新的目标了吗？”
艾栗薄唇一张一合，熟悉的声音却让李健仁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这是死去的艾栗的声音，熟悉得让他毛骨悚然。
“你···你是谁？”
看着眼前逼近的艾栗，李健仁似乎在那双殷红的眼中看见那个瘦弱的身影。
“不可能！艾栗不是···不是已经死了···”
李健仁不断踉跄着后退，结结巴巴说道。
“主任···我就是艾栗啊···”
艾栗声音甜美，引诱眼前的豺狼跌入致命的悬崖。
“不···不是···你不是我杀的！回来找我想干什···”
李健仁话音未落，脚下猛地一滑，身子后仰，瞬间跌出六楼的窗户。
殷红的瞳孔倒映着李健仁最后那张恐惧扭曲的胖脸。
“扑通”
楼下传来重物落地声，如同一大袋垃圾，被无情抛入垃圾桶的声音。
钢笔不断滚动，滚到了艾栗的脚边。
拾起脚边的钢笔，艾栗才想起自己的任务，从书包中拿出针型窃听器，插入真皮转椅之中，转身离开办公室。
走出办公室，艾栗回头望向走廊的角落，那里有一个监控器。
若无其事地继续前进，艾栗乖巧地向路过的几个老师问了声好。
漆黑的房间里，一双墨眸注视着监控器里那个窈窕的背影，长指在键盘上轻轻一点。
画面抖动了几下后，显示监控记录已被删除。
此刻，身旁的电话闪烁着猩红的信号灯。
程默拿起电话，低沉磁性的声音缓缓响起，“是的，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