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时了下意识的哆嗦了下,总觉得薄亦浅的眼光太危险了,要把她大卸八块似的。
她咬了咬唇,努力挤出一抹很无辜的微笑:“我,我也觉得蛮好的,你不是怕我缠着你吗,你放心吧,我已经想通了,我找到一个合适的之后,你就再也不用怕了。”
薄亦浅阴晴不定的面孔上,划过一抹诡异的光芒,他无声的勾起一抹冷笑,转身,走了出去。
门啪的一声,被用力的甩上。
慕时了一直挺直的腰,一下子弯了下去,她惊魂未定的拍了拍的自己的胸口。
太刺激了!
她居然敢跟薄亦浅对着干!
不过,薄亦浅就一点也不生气吗?她找别的男人……
……
许莫知道薄亦浅要来医院,所以,就抱着两份紧急的文件过来医院这边找他签署。
结果,他刚下车,走到医院入口,就看见薄亦浅冷着脸走了出来。
许莫虽然疑惑,也没敢多问:“少爷。”
薄亦浅停下脚步,想起那一束碍眼的玫瑰花,他的拳头,用力的捏紧。
许莫听到骨头咯吱响的声音,低头,心有余悸的撇了眼他青筋突爆的手筋,悄无声息的咽了两下口水。
他怎么觉得……薄亦浅要去砍人。
薄亦浅直接拿走他手中那两份文件,冷冰冰的开口:“从今天开始,所有花店不准售卖玫瑰花!”
“啊……”许莫不可思议的发出一声感叹。
薄亦浅侧眸,扫了他一眼:“有意见?”
“没,完全没有!”许莫低头,恭敬的应了一声。
薄亦浅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阴沉的丢下另外一句话:“还有,从今天开始,慕时了需要好好休养,谁也不能去打扰。”
“……是。”怪了。
前段日子,慕时了伤口还没痊愈,就有一批人争先恐后的来探望她,那个时候,也没见薄亦浅有意见啊。
怎么这会,伤口都快好了,反而禁止人探望啊。
薄亦浅的脾气真是越来越难以捉摸了啊。
……
慕时了又休养了一个多礼拜,才正式出院。
她才出院没两天,恰好是叶玦的生日宴。
叶影帝是繁华影视的领军人物,也是影视界最年轻的影帝,所以他的生日宴向来都是办的很高调。
慕时了快十天没见到薄亦浅了,这几天,她的心情总是病怏怏的,赖在家里,哪里也不愿意去。
叶玦应酬完,在人群中找了一圈,很容易找到角落里,那个正坐着垂头丧气的女人。
他看了两眼,唇角温柔的勾起,端了一杯果汁,走了过去。
“怨妇啊,需不需要我给你点一首死了都要爱当做背景音乐?”
慕时了抬头,看见是他,头又低了回去:“你都给我送了那么多天的玫瑰花了,薄亦浅除了第一天有反应外,其余的日子,干脆连看都不愿意看了。”
叶玦舔了舔唇,嗯,真苦涩啊。
他拉开一把椅子,坐在她的身旁:“看不出来啊,你还真有这么伤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