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度很大,几下打下来,她的脸颊高高的肿了起来,嘴角溢出一抹很鲜艳的血丝。
慕时了咬着牙,一声不吭的抬头。
偌大的房间内,薄爸爸坐在卧室里,沉默的盯着他,岁月打磨的脸蛋上,挂着些许的沧桑以及憔悴。
只是那双眼睛依旧渗人的很。
慕时了的身体根本还没恢复,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为什么?”
为什么她莫名其妙就要挨打!
薄爸爸听到这句话,拐杖用力的敲了下地面,冷笑:“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话音落下,他抓起桌面上的文件,冲她丢了过去。
文件洋洋洒洒的掉了一地。
保镖把人放开,慕时了低头,捡起那些文件,粗略的看了两眼,然后,整张脸都泛着苍凉的白。
“不是我!”
什么资料泄密,畏罪潜逃,她根本什么都没做!
薄爸爸冷笑更甚:“那你为什么要跑?”
“……”慕时了一下子词穷了。
她被谁带跑了,这件事一旦说出去,薄亦浅肯定会彻查下去的,她一点也不希望薄亦浅跟那个男人有丁点的关系!
慕时了咬着唇,沉默。
薄爸爸拄着拐杖,从沙发上缓缓的站了起来,唇角勾起一抹讥削:“说不出来了?背后指使你的人,是谁?”
慕时了脸色彻底白了下去。
她紧紧的抓着那些资料,全身都在细细的颤抖着。
他知道了,知道了多少?那薄亦浅,是不是也知道了什么?
“果然,从五年前开始,我就应该对你痛下杀手。”顿了顿,他冷冰冰的咬牙:“这样,我儿子也就不会差点一命呜呼。”
“……”慕时了猛的抬头,几乎时红着眼,质问出来:“你什么意思?”
什么叫差点一命呜呼?
薄爸爸慢条斯理的冷笑:“你居然连这个都不知道?也是,你勾引了我儿子,最后又嫌他没钱,将他抛弃掉,你是不会在乎这些事。”
“到底发生了什么?”慕时了几乎是耐着性子质问出来的。
她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五年前,似乎还发生了什么她不知情的事,关于薄亦浅,而且这个事还很严重。
薄爸爸撇了她一眼,抬起一根手指,对着他的助理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转过身去。
“你没必要知道。”
“今后也没必要了。”
“五年前,或许我找不到要你命的理由,今日,足够了。”
助理示意一个保镖,拿着一把枪,抵在她的额头上。
冰冷的枪口,贴着她的额头。
死亡的气息,无比的接近。
慕时了不怕,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她额头上的冷汗一颗颗的落下,倒吸了一口凉气,争取时间:“杀了我,你觉得薄亦浅那边,你能交待的清楚吗?”
“我好歹也是他的妻子!”
薄爸爸侧眸,不屑的勾唇:“他自己都差点捡回一条命,你觉得,他能过来救你?”
“动手!”
最后两个字,说的绝情,又不容人拒绝。
保镖点了点头,面无表情的上了档,然后,扣下扳机。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