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卫氏跳了起来,手指着金宁,“你个死孩子,有你什么事?”
“那我的话你听吗?”老太太在一边看了半天了,思来想去,金宁这法子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既不用家族蒙羞,也能让两情相悦的两人长相厮守。不明白这是不是亲娘,居然还要反对。
“那怎么可以,我金湘是金尊玉贵的侯府小姐,如何能吃得了那样的苦?”
“拉倒吧,还侯府小姐,不要再想着侯府的事了,侯府早没了,而且你们也没那本事拿回侯府的牌匾,就不要再在这里丢人现眼了,我今儿做主把金湘嫁给叶秀才。”又转向了叶秀才。
“叶秀才,我湘儿虽如今是平民女,但原出身也是高贵的,而且老身相信,总有一天侯府还会兴起来的,愿你以后善待我湘儿。”叶秀才跪在了老太太面前。
“叶宇恒感谢老太太的恩典,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此生定不会负了她,若有违背,就让我死无葬身之地!”金湘听了更是感动的一踏湖涂,对他越发上心。卫氏再闹也没有用,最后把金光武给叫了来,让他收拾他老婆。老太太,余氏,金宁都给了金湘添妆。金宁给得最实在。她给了一套宅子给她。金湘激动万分,她总算是等到了,她再也不用窝在这个鸟地方受苦了。那宅子虽只有三进,但是在京城寸土寸金的地方,多少官员一辈子也买不了这样一栋房子呢。
“宁儿妹妹,多谢你了,姐姐暂时没有可报答的,来日若有机会一定好生报答你。”
“湘姐姐,只要你们夫妻恩爱,好生过日子就是了。另外我娘我祖母给你的添妆,你要收好,暂时不要让大伯娘知道了,不然这些东西许就不是你的了。不过可以让勉哥哥知道。”他不会觊觎你的财产。金湘泪流满面。
“人说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妹妹这份情,姐姐记下了,记一辈子。”金宁拍了拍她的手,其实走到现在,她也不知是对还是错,她完全有能力阻止一切的发生的,只是她当时的放任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大伯娘若认真悔悟,她的愧疚会更多吧,只是现在还没有罢了。
很快,金湘便嫁到了叶家,叶老太太身体不好,多了个伺候她,她当然高兴,原本以为家里太穷,儿子一时半会的没有机会娶上媳妇的,没想到居然娶了个前侯府的千金,虽说侯府败落了,但是瘦死的骆驼就是比马大,这不,嫁妆还有不少呢,这在农村也算得是一件十分体面的事了,惹得乡邻们羡慕不已。叶宇恒自此一边教书,一边待考。生活也算是安定了下来。整个人越发丰神俊朗起来。
卫氏看着空空的屋子,心里莫名的感觉到冷,女儿嫁了,儿子老公在学堂,家里就剩她一个人,吃喝拉撒全靠她一个人,她看着自己皴裂的手。有种抓狂的冲动。但是有谁会管她呢,想想自己以前的风光的日子,她这内心多有不甘,几次尝试着想要出去,她想回娘家去,她决定了就赖在娘家不走了,娘家哥哥还能把她赶出来不成,但是她居然发现她出不去了。她生活的区域整个让人给监管了起来。
“凭什么,我又没有犯罪,为什么不让我出去?!”卫氏大闹了起来。
“对不起,主子发下话来了,您不能随便出去,您一个妇道人家,万一出去了让人碰到了,有什么冲撞就不好了,毕竟并不是所有的事都象上次一样皆大欢喜的。”萧山慢条斯理地说着,上一次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们的疏忽,才发生了,他们拿着别人的供养,学习,生活,若这样的小事还做不好,哪留着还有什么用呢?趁早滚回去继续做乞丐好了。
卫氏跑到大老爷跟前哭诉,大老爷看着她,“你一个妇道人家,整天想着出去抛头露面,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回娘家去看看。”
“娘家,你不会忘了上次你是怎么回来的吧?还去,丢不丢人啊,再说了我现在赚着坐馆的钱,日子倒也过得去,你只是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你怎么就不消停呢!”
“可是,你看看我的手,都裂成这样了。”大太太受不了了。伸出了双手。
“这有什么,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跟如花的小姑娘似的,怎么可能,收收心吧,不要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东西,我现在觉得这样过日子挺好的,不用提心吊胆的。”
“你,没有长进,好歹你以前还是个侯爷呢。”大太太气结。
“是啊,以前还是个侯爷呢,只是现在是平民了,你不接受也不行,总之,你老实呆在家里,没事就绣绣花,多为儿子想想,他明年下场,全家的希望可都在他身上呢。”大太太有些绝望,看着眼前一点也不为她考虑的大老爷,心里十分难过。
叶宇恒的隔壁住着一户人家,姓姜,有个闺女,长得有些奇怪,但总觉得自己貌美如花,原本是觊觎着叶宇恒的,只是一时没拿定主意,毕竟那是个穷窝,但是这一犹豫就让别人给捷足先登了,原本后悔不已的,但是见到新娘子家颇有家财的样子,又听说她还有个哥哥,单身,明年要下场的,眼睛便转了起来。
这天她以金湘邻居的身份接近了正在地里干活的大太太。“金夫人,是您啊,你这样的人怎么还要下地干活啊,我来吧,我来吧。”大太太正觉得累呢,这地里刨食可真累啊。天越来越冷了,种下去的种子第一次啥也没出,后来才听说要浇水,好不容易又种了下去,总算出苗了,可是天一冷又给冻死了,她对着这块地有点欲哭无泪呢,再问才知道小苗要用草盖上,不然得冻死。这不弄了好些草来,准备盖上呢,姜春便过来献殷勤起来,帮着她很快便把还活着的一点点小苗给盖上了。
“这谁家的姑娘,这么勤劳啊,多谢你啊。”大太太倒了杯茶吃了起来,虽然落魄了,好歹也是做过侯夫人的,所以举手投足间还是很优雅的样子。
“金夫人,我姓姜,美女姜,就住在您女儿隔壁呢,今儿正好路过。以后有什么事您尽管吩附我来干。这么点活,我一会就干完了。”大太太的嘴快咧到耳后根去了。这敢情好呀,有人免费为她劳动啊,看来还是老天爷待她不薄的呢,于是两人就每天搭伙干活,基本上都是姜春在干,卫氏坐在一边看。有时候姜春也会随着卫氏回到小院,给她做顿好吃的饭什么的,偶尔她还会带只鸡来炖一炖,让大太太好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让人伺候的日子了,不由越来越喜欢这个姜春,姜春每次来都想偶遇金勉,但是每次都没有碰到,不免有些失望。
“金夫人,听说您还有一个儿子呢,怎么也不见他来帮你啊?”卫氏也没多想。
“他啊,明年要下场了,在学堂里苦读着呢。”姜春听了颇有些失望。后面便开始找借口不过来了,有时会做些好吃的,站到学堂门口等着,只是她不晓得金勉长什么样?所以一次偶遇也没成功,金宁听了只当是个笑话。让人看好了便是了。她最近也有些忙,她这一脚就能到莱州了,老爹失踪也快两个月了,还没找着人,老娘那边快瞒不住了,毕竟出去这么久,一封家书也没有啊。老娘也快要临盆了,所以她大部分时间是跟在老娘身边的,监督她走路,休息,饮食,搞得元淳都有些抱怨起她来。说他最近老约不上她,都快长霉了。有几次去福运楼还让一些学子给堵得满口无言,他还惦记着报仇的事呢,只是金宁实在是抽不开身啊。
“主人,有发现。”招财见金宁从东院回来,便扑了上来,金宁坐了下来,刚陪着余氏走了一个时辰,怪累的。
“找到人了?”
“还没有,只是找到了一个入口,我的手下进去,回来后便有些记忆混乱,零零碎碎的。感觉那里象是个世外桃源一样的地方,进去容易出来难。”金宁的眼睛一亮。带着招财就来到了莱州。又一下来到那个入口前,是一株大部分都没在河中的巨树。
“就是这儿?”
“是的,黑头,你过来,跟主人汇报一下里面的情况。”招财叫了一块,一个头上是黑色的猫跳了过来,围着金宁转了两圈。
“主人,里面有一段很黑的路,不过里面空间还蛮大的,我记得里面开满了鲜花,有很多人,还有很多的宝石和金子,我急于回来,但是我找不到回来的路了,这里好象只能进不能出的,但是我是从另外一处出来的,里面写了出口,从那里出来以后我的记忆就有些乱了。”金宁估着里面的距离,进了空间,然后出来,发现并没有在树洞里,而是在河面上,不由回到了岸边。
“有古怪啊。”金宁看着那棵巨树。“它从哪里冒出来的?”
“也没多远,就是那边的一个树叉。”招财指着那树叉。那棵树一共有两个枝叉。象两个角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