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逍遥用神念读取着玉板上的信息。他从信息上获知绑架撒哈坷城主女儿渺渺的是一伙叫黑水的沙匪团伙,这个黑水沙匪团有四个当家的,各个都是大圣境的修为。也就是说这一千多人的沙匪里有四个大圣境的强者。
任逍遥表面上露出一副惊讶的样子,内心里却是暗自冷笑,“呵,沙匪,绑架?哼~本座倒要看看你有耍什么鬼把戏!”
撒哈坷城主见到他脸上露出的惊讶的样子,连忙开口解释道:“任英雄不必如此惊慌。这个叫黑水的沙匪团虽然有四个大圣境的高手,但我已经向周围千里之内散发了十份英雄帖以及向一些交好的好友也发了消息了。再过一日他们就可以到了。”
任逍遥听到此话,松了一口气似的把脸上的惊讶之色慢慢的放松了些。“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啊。”一连说了两遍。
撒哈坷见任逍遥面色舒缓了许多,表面上对任逍遥乐呵呵的安慰着,心中却把任逍遥看轻了许多。“来人呀,把任英雄带到一间上好的厢房里去,不要怠慢了贵客。”
“任英雄请吧!”
“如此便多谢泰坦城主了。”
任逍遥见他对自己已经下了逐客令,于是就随那些下人去了为自己准备的房间里去了。
任逍遥坐在房间里,喝着上好的兽奶酒,用筷子夹着桌面上的四荤三素一汤,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第二天临近中午,两个怀里各自抱着一把宝剑来到了城主府。大漠城主撒哈坷热情的招待了他们兄弟两个,并且和他们交谈了起来。“果然是自古英雄出少年呐,不知两位少年英雄的名讳是?”
“在下风清。”
“我是他弟弟,我叫风月。”
三人先是互相吹嘘了一番,然后就切入了正题。“泰坦城主,我们想看看具体的资料。”
撒哈坷没有像上一次面对任逍遥的那份犹豫,而是大大方方的就将两份玉板递给了两人的手里。
风清与风月所看到的资料与任逍遥所看到的是一致的。
在之后的交谈中,撒哈坷对他们说的话同对任逍遥说的大同小异。
当夜风清与风月在同一间屋子里交谈了起来。“哥哥,你觉得这个大漠城主所说的话能信几分?”风月抱着剑看着风清。
风清同样抱着剑微微低了一下头,眼睛微眯着在认真思考着白天撒哈坷所说的话。“弟弟,虽然我也觉得不对劲儿,但他有一件事说的没错,那个黑水沙匪团的确有四个大圣境的当家的。”
风月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这与他们来这里之前所打探到的信息一致。
“我总感觉这个撒哈坷.泰坦有什么事情在瞒着我们。”
“哥哥,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很奇怪?这里的晚上好安静啊。”
“嗯?”风清认真回忆着两兄弟到这里后所发生的一切,突然他猛地抬起了头,“对,没错!弟弟这次你可算是聪明了一次。”
风清激动的把手搭在了风月的肩膀上,风月则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其实心里早已乐开了花。
风清收回了搭在风月的肩膀上的手。他摩挲着着自己的下巴,如同雕塑一般一动不动,过了一会儿,他张开了紧闭的嘴唇,说道:“或许我们想要知道的答案就在夜里。”
“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查看一下?”
“不。”风清回绝了弟弟的意见,继而向风月解释道:“我们才刚到这里,撒哈坷一定会格外留意我们的一举一动。所以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了。”
风月闻言点了点头,语气赞扬的说道:“还是哥哥想的周到。”然后他又皱了皱眉毛,疑惑的说:“那么,我们什么时候去呢?毕竟我们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松懈些。”
“我们在明,他在暗。明天见机行事。现在我们先修行吧,养足了精神再说。”
风月闻言就闭目修行了起来。
今天晚上的月亮很明亮。星辰在天空星罗棋布,闪烁不止。
一个身穿绛色道袍一幅道人摸样,左手抓托一只龟壳,右手拄着一个挂着写有“算无遗漏”的幡信的人趁着这大好的月色赶到了城门外。
城墙上守夜放哨的人见了他,就急忙让管城门的人打开了城门放他进来。“一平道爷。”一个穿皮甲的兵谄媚的对道人说,“您可终于来啦。城主大人吩咐过,只要道爷您一来就让小的送您过去。”
那道人没有理会面前阿谀献媚的小兵,只是碍于撒哈坷的面子还是不耐烦的对小兵说:“行了,你快去前面带路吧。”
城主府,地下密室。
撒哈坷一脸热情的用戈壁上最亲切的礼仪拥抱了一下一平道人。“哦,老朋友,你终于来了。”说完他就开心的大笑起来了,笑声里充满真挚的感情。
一平道人此时被撒哈坷粗壮有力的胳膊箍的有些脸色红的发紫,“你这老蛮牛,松开!快松开!你妈的,道爷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撒哈坷闻言讪讪一笑,松开了胳膊,“嘿嘿。我见到你太激动了。”
一平道人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看着搔着后脑勺的撒哈坷,骂骂咧咧的喊到:“你个老蛮牛,你想勒死道爷我吗!”说完就往地上一躺,抬起一只手,用略带虚弱的声音说:“不行了,道爷我不行了,没有五坛百兽酒起不来了。”末了他还喊了一句“啊!疼!”
撒哈坷看着面前躺着的老混蛋,呵呵一笑,伸出两根手指,“两坛。”
“三坛!”
“一坛。”
“好好,两坛就两坛吧”一平道人满脸幽怨的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小气鬼。”
“对了,”一平道人一脸严肃的问道,“你叫我来,到底想干啥?不要告诉我你是真的女儿被绑架了。我可不信。”
撒哈坷.泰坦转过身去,走到一面挂着乱七八糟的涂鸦画的墙前,语气没有那么欢快了,“我女儿确实被绑架了。但今天我叫你过来的确不是因为这件小事。”
他不理会一平道人吃惊的面孔,继续道:“你过来看看这副画。”
一平道人闻言一脸疑惑的走到画前,仔细的端详着墙上这副画的乱七八糟的涂鸦。
“怎么样?看出什么来了吗。”
“等一下啊,让道爷我算上一卦。”
说着他就把六枚圆形方孔铜钱塞入了龟壳里,以特殊的手法摇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