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所有人退下后,萨蒂娅先是看了一眼陈沙,忽然婉转一笑:“恭喜王子殿下喜获美人。”
“……”咦?这和想象中的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似乎不大一样啊?萨蒂娅小姐你没有竹马被抢走的感觉嘛?
“你倒是聪明。”图特摩斯傲然说道,不像是在同青梅竹马小姑娘说话,倒像是在与下属说话。
不过事实证明,这个萨蒂娅还真是图特摩斯的下属。“我奉王子殿下之命潜伏在尼菲鲁拉身边,不过前阵在传递消息时,不慎被尼菲鲁拉发现,于是假做是在与摩玛嬷嬷说话,不过引起了尼菲鲁拉的怀疑,将我丢弃在这里。我好不容易见到拉尼娅,这才梦重返王子殿下身边。请王子殿下治罪。”
萨蒂娅居然是图特摩斯在尼菲鲁拉那安插的间谍,那也就是说两人并非是传闻中的关系,那图特摩斯这里,有没有尼菲鲁拉安插的间谍呢?而且此时已经打草惊蛇,那图特摩斯岂不是很危险?
陈沙越想越觉得危险,图特摩斯更是如此。他的神情凝重,若有所思。“我不会怪罪你的,如果传到尼菲鲁拉那里,觉得我是因为你暴露了才责罚你,那我可就危险了。”
“是我考虑不周。”萨蒂娅自责地垂下了头。
“你不必责怪自己,你已经很辛苦了。”陈沙一直觉得间谍简直不是人干的活,在现代时期那些卧底便都是在刀尖上跳舞,更何况这是在古时候的宫廷争斗中,稍有不慎恐怕不仅是自己殒命,更会牵扯更多的人,更多的家庭。
“不,是我的错我认,从我决定潜伏在尼菲鲁拉的第一天起,我就已经当自己是个死人了。这位姑娘无需替我辩解。”
陈沙倒没有觉得萨蒂娅不识好人心,只觉得时事悲凉,无论是萨蒂娅,还是陈沙自己,又或者是图特摩斯,尼菲鲁拉,他们的命运都无法自己主宰。
“好了,你退下吧,改日我就给尼菲鲁拉写信,说要把你送回去。”
“你还要把她送回去?”陈沙感觉不可思议。
“我就是这么说说而已,尼菲鲁拉绝对不会要一个叛徒的。其实我都很奇怪,为什么尼菲鲁拉怀疑你却没有杀掉你?”
萨蒂娅听出了图特摩斯的弦外之音,慌忙表达忠诚:“我对王子殿下一片忠心,阿蒙神可以为我作证。”
图特摩斯不再言语,与现代人挂在嘴边却从来实现不了的诺言相比,在古埃及,拿神明为誓是极其慎重的行为。
“好了,我知道了,你可以退下了。”
陈沙正要出去,却被图特摩斯叫住:“沙沙,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