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点左右,街上的人已经少的可怜了。
舒慕汐拖着狼狈的身子从酒店离开赶路,她今天还和霖瑶约了要去看看她的未婚夫。
回想起昨晚的事情,一下子兼职没了,初夜也没了,什么都没了。
但是生活还在继续呀。
她还准备着赚了一定的钱,要带舒原去好多地方。所以她没有理由不坚持下去。
安霖瑶清新脱俗,时刻洋溢着激励和乐观。不得不说,她确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公主。
“干什么呢?还好我和孟衫约了下午两点。”安霖瑶用一本卷起来的杂志在舒慕汐头上轻轻一拍,舒慕汐打了一个冷颤。
安霖瑶是那种高贵优雅的美,舒慕汐是那种蠢萌天真的美。
舒慕汐捂住眼睛,不经意说了一句:“你真好,过得像个公主。”
安霖瑶抱住她,像个大姐姐一样宠溺地搓着她的背:“傻呀,哪有什么公主,生活都是用自己的半条命争取来的。”
安霖瑶打了个哈欠,再伸了一个懒腰,牵起舒慕汐的手,把她一路拽到甜品店店门口,骄傲地说:“看看看,这是我最喜欢的甜品店,我们先吃甜品吧。”
在安霖瑶点甜品是,舒慕汐走到洗手间,从包里翻出早上放在里面的明信片,她仔细地看了一下,翻开背面,里面写着:孟氏集团CEO孟衫。
她昨晚到底做了什么蠢事?她该怎么面对安霖瑶?等一下和孟衫再见面该怎么办?
许久,她才平复了情绪离开洗手间。甜品已经上得差不多了。
嗯,还是甜食能拯救受伤的心灵。舒慕汐一口气吃掉了两个巧克力蛋糕,一盒超甜巧克力曲奇。
安霖瑶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吃东西,时不时还笑出了声:“看到你这样,我真开心。”
舒慕汐的心“嘎达”了一下。
她觉得她自己真是下流,霖瑶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和他的未婚夫搞暧昧。这是什么老套的剧情,居然会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许久……
安霖瑶看了一下钟表,跑去结了账:“已经一点多了呢。”
舒慕汐仿佛整个人都僵住了,在出租车上,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唔”舒慕汐捂住脸。
牙齿一阵一阵地发痛,像有一条刀子在她的牙龈上割。
应该是刚刚甜食吃太多了。
“你没事吧?”安霖瑶注意她在皱眉,对她十分关心。
舒慕汐忍痛摇摇头,等一会儿应该就会好了。
到了咖啡馆里,舒慕汐实在忍不住了,要来一杯冰水,但没什么作用。
“我受不了了。”
“要不我改天再约孟衫出来,但是我现在要去公司一趟,你怎么去医院啊?”
就在二人纠结的一瞬间,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落在舒慕汐的耳朵里:“我带你去吧。”
舒慕汐转过头,在她转头的那一瞬间,仿佛是一只迷失方向的麋鹿在偶然中遇到了一直猛兽。
眼里略带一丝调戏,更像是猎人将要玩弄自己的猎物一样,前所未有的恐惧向她袭来。
“好呀,那就麻烦衫了。这个就是慕汐。”
“嗯。”孟衫冷冷地回了一句。
安霖瑶对着慕汐微微一笑,拿着包包安心的离开。
在她眼里,孟衫的做事方式是最让人放心的。
“还不快去医院?”舒慕汐拼命地喝着冰水,却看到孟衫悠闲地在那里玩手机,不满地说了一句。
许久,孟衫才微微抬起头,淡淡的说:“我要带你去看牙医,你的态度倒是极差。”
看着舒慕汐拼命喝水,孟衫走到她旁边,抬起手轻轻地揉着她用手捂着的那边脸。
对舒慕汐说话的声调也变低了一点“再忍一下。让你吃那么多甜食。”
舒慕汐撅起嘴,神色突然暗淡无光:“为什么你会是霖瑶的未婚夫?”
孟衫咧嘴一笑。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他笑,还像是个人样,先前都是见他冷冰冰的。
突然,她捂着的那边脸被孟衫用力地拍了一下,她倒是一个激灵。
一眨眼,看到孟衫冰冷的眸子,不近人情的样子。刚才对孟衫那些像人样的幻想都破灭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孟衫拽到车里,也无视了和她打招呼的马易。
牙齿的疼痛将她惊醒,她捂着脸,脸色黑成一团。
从小她最怕疼,连打针都觉得是恶魔,这下子居然还牙疼。
孟衫伸手将她揽进怀里,让她一个激灵。
她刚想骂他几句,他却目视前方,一本正经地把舒慕汐的头压在手下:“再忍忍,快到了。”
他这是在关心人?真可怕。
到了医院,看着孟衫的人脉,不用挂号不用排队,直接就去找孟衫的私人牙医。
她自小就讨厌极了医院牙科消毒水的问道。所以从进来到现在,一直捂着鼻子。
他的私人医生杜嘉达才23岁,确是在美国大学毕业,工作了四年后,今年被孟衫从那里请回来,成为私人医生。
“孟衫,居然带了你的小女友过来,真罕见。”杜嘉达双手抱胸,始终微笑着。
舒慕汐捂着脸,刚想反驳,孟衫却直接将舒慕汐从怀里推出去,说:“她牙疼。”
纠结了一小会,舒慕汐终于爬上医疗椅,灯光照得她只好闭上眼睛。可是她牵着孟衫的手,一刻都没有松开。她微微颤动的手反被孟衫握住。
经过杜嘉达稍微的检查,舒慕汐的两颗臼齿蛀牙。
杜嘉达拆下口罩,提了建议说:“最好还是要处理一下之后补牙。”
“不要!”舒慕汐睁开眼睛,死死地盯着孟衫。
“补。”
“不补。”
“补。”
杜嘉达始终保持微笑,“我去准备一下医用工具。”
舒慕汐甩开孟衫的手,把头一扭,没有再理会孟衫。
孟衫重新抓起她的手,问道:“闹脾气了?”
许久,见舒慕汐还是没有回答,孟衫把她的脸拽到对着自己的那一边。舒慕汐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了,嘴上还囔囔着。孟衫扶额,紧接着被舒慕汐抱得紧紧地。
他愣了一下,异常有耐心地用一只手轻拍她的背,另一只手帮她抹掉眼泪,还不断安慰她说:“傻子,哭什么哭,不会疼的,我在你身边,别怕。”
这也是马易第一次看到孟衫这样子有耐心地去哄一个女孩,舒慕汐绝对是第一个。
杜嘉达推着一车医用品停在马易旁边,小声地说:“看来孟衫是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姑娘呢。都不好意思去打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