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安刚刚解决掉一个还没死透的刺客,一回身就看见方夜的剑尖直奔自己心口而来,下意识的侧身避了过去。
趁着两人一个错身的功夫,方夜从袖口甩出一枚暗标,直中陵安腹部。
“你……”陵安后退了几步,“你在暗器上下毒?”
方夜没有理会,举起剑又向陵安的头上砍去。
“疯子”陵安抬剑硬生生抗下了这一击,觉得手臂麻了一片。突然眼前一黑,喷出一口乌黑色的血来,双膝瘫软,“扑通”跪了下来。
方夜给陵安下的是“钩吻”,又名断肠草。中毒之人七步之内,必然肝肠寸断,死状极惨。死者往往抱腹蜷缩,面目狰狞。
只见陵安倒在地上痛苦的打滚,汗水打湿了衣物,整个人不住地颤抖。
对不住了。方夜默默的想。他做刺客暗卫这么些年,手下的冤魂无数。恐怕在少主的眼里,他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冷血刺客。可是谁又知道其实他对杀人之事十分抗拒,每一个灵魂都是一笔冤债,对于陵安也不例外。纵使他是瑶光,是少主的仇人,在丢出暗标的那一刻,方夜的心里还是有强烈的痛苦。
我欠你的债,来生再还吧。方夜手起剑落,剑锋直指陵安心口。
天璇王宫
“禀王上,仲堃仪的门生誉峰呈裘将军佩剑求见。”
陵光一愣,手里的笔停了一下“宣”
不多时,只见一个小太监领着一个青年人走了进来。
陵光仔仔细细打量着面前的人。此人身高八尺,眉目清朗,相貌端正,仪表堂堂。未曾开口,却给人一浓浓的书卷气息。看起来弱冠之年,举措稍微有些拘束。身着淡绿色的锦衣,周身饰物清减但价值不菲。大概是个富庶人家的子弟吧,多么意气盎然。
“草民誉峰参见王上”
誉峰把头低的死死的,恭恭敬敬地跪在陵光面前。他一是害怕面见君王坏了礼数,落个礼数不周的罪名,另一方面,他确实十分紧张。
“誉峰……抬起头来与孤王说说话吧。”
“草民有罪,不敢抬头。”
“无碍。王商,給先生看席。”
“草民谢王恩。”
誉峰这才起身,小心翼翼跪坐到王商给他铺的坐席上。
“孤王听说,先生携孤王遗失的佩剑而来。此话可真?”
“草民不敢欺瞒王上。”说着,誉峰双手将短剑放进王商端着的托盘里,再由王商呈给陵光。
“果真是孤王爱卿的遗物”陵光抚摸着剑身感叹。“不知仲先生从何处替孤王寻回此剑。”
“禀王上,家师是派人在南宿的慕容府中取回的。”
“慕容府……慕容离吗?”
“对,是瑶光国的遗孤慕容黎。”
“果真是他,看来孤王没有赌错。”陵光摸着短剑,感叹到“他是来向孤王寻当年灭国灭族之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