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无可奉告。”公孙钤一扫往日亲和,骤然冷面如霜。
“如今天璇国力正在恢复之中。钤本想极力拖延战争的到来,不过现在来看,却是在拖不了了。”
“为何?”
“裘将军,你看这法坛。”
裘振的目光顺着公孙钤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法坛上的白虎、青龙二神祇的法像已然暗淡,相应的天枢天玑两颗星也失去了光华。
“我天璇地处西南,对应的正是朱雀星宿。可是现在有彗星乱阵,已经逼临。看来大战在所难免。”
“吴老将军已经故去,现在天璇国中无人可称帅才。裘振与吴小将军有过交集,此人无非是个纸上谈兵的废材,根本不堪重用。”裘振说着,也不禁捏紧了拳头。
“没错。天璇虽然国力不次于南宿,但军力已大不如前”公孙钤摇了摇头。“南宿攻进陵汉城,只是早晚。”
“晋阳君在天权才刚刚取得执明的信任,只怕现在就同天权结盟并不是易事。慕容黎只要在南宿一天,恐怕执明都不会掉转戈矛攻打南宿。”
“未必”公孙钤想了想“办法倒是有,不过……”
“不过什么?”裘振一把抓住公孙钤的手腕。
“不过,咱们要看看阮秋这条命,到底能值多少了?”
“……先生是想借刀杀人?”
“嗯”
“王上,您可好些了?”
“没事了,蒙太医的方子管用的很”陵光被一众太监服侍着穿上朝服。“本王是急火攻心了,也不算什么大病。”
“您都呕血了,哪不算大病啊”王商面上有些心疼“太医开的药,您可得喝呀。”
陵光见王商戳穿了自己把药倒了的小心思,不高兴的撅了撅嘴。“那个阮秋怎么样?”
“回王上,此人心思没有那么玲珑,比较单纯。而且从奴才得到的消息来看,这次他出使咱们天璇,是他庶兄阮程向乾元提的意见。”
“哦?”陵光一挑眉“这个阮程是什么来头,把自己的亲兄弟往火坑里推啊。”
“原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少府祭司,后来在朝堂上顶撞咱们使团,开阳侯就擢了他个司寇做。”
“有意思。”
“其实阮大人倒没什么,倒是开阳使团里面鱼龙混杂,安插了乾元的不少杀手。”
“那今天可有的瞧了。他左奕敢暗杀孤王的使团,孤王必定回赠他一份大礼。”
“王上驾到”
“吾王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爱卿免礼平身。”陵光走到王座前,扫视了一眼下跪的群臣,脸上露出一个不可察觉的微笑。
“宣开阳使团使团觐见”
“臣等恭祝天璇王长乐无极”
“平身”
“谢王上”
陵光一抬手,示意阮秋李允平身。
“开阳侯可还安好?”
“托王上之福,寡君幸安”
“卿家所来何事?”
“启禀王上,我开阳有一块美玉,名为水芙蓉。此玉传为天地混沌之时清气所化,是我开阳镇国之宝。此来特地献给王上。”
“既是你开阳镇国之宝,为何要献给孤王呢?”
“王上”阮秋“扑通”一声跪下,冷不丁吓了陵光一跳。
“卿家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