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童舒芩打电话都是想为自己相亲,后来童云苓态度很强硬,白家也曾想过让童舒芩跟沈家联姻议亲。
但是在国外早已有了自己事业和兴趣的童云苓,无需依靠白家资金便能很好地生活下去,白家各种手段都没能让童云苓提前回国,才慢慢认识的童云苓不再是他们想要控制就能控制的。
再加上童云苓暗中联系白郁馨,捅破这件联姻的事情,白郁馨没有因为当年那一场绑架,就对沈玉树放弃兴趣。因此,在白郁馨得知父亲想要让童云苓跟沈玉树联姻时,内心十分嫉妒不平,最终迫使白家让她嫁入沈家。
白峰年原本想着让童云苓代替,结果童云苓出了国后简直就跟白家划分了界限一样,奈何白郁馨一心执念为沈玉树,最后甚至怀上了沈玉树的孩子,最终两家人决定联姻。
白峰年在外面有着更年轻貌美的情妇,往日看重童舒芩的温柔贴心识趣这些,也有了新人讨他欢心。童舒芩注意力越来越集中在白郁馨身上,有时焦头烂额的时常忘记保养,忘记白峰年才是最重要的人。
童舒芩在白家也逐渐失去了重视,虽不是因为童云苓,但也隐隐有些关系。反之越发苛责童云苓,将自己在白家不受重视的原因,都推到童云苓身上。
每次打电话都要让童云苓回家相亲,却从来不想想童云苓在国外的生活是否艰难、是否适应之类。
童云苓回国并未跟白家打招呼。
在她心中,童舒芩也不算是原身合格的母亲。甚至是,同白家一样推她入坑的‘陌生人’。
她不知,若是原剧情中,原身没有跳楼死去,而是活下去了,面对的是否会是白家让她进行商业联姻,当作结婚工具一样的对待。
想必是的……
童云苓回国既是以国际知名学者身份受邀入职研究所,也是正好赶上白郁馨同沈玉树的婚礼时间。
她能看开很多事,可不代表她能够接受。能够理解他人的行为,可不代表就是原谅。
清晨时分,一群密友敲开门,迎接今日的新娘。
新娘神采奕奕,全身一套洁白如羽的美丽纱裙,圣洁如天使,露出羞涩而喜悦的笑容。
童舒芩看着她养大的女儿,与有荣焉,压抑住要喜极而泣的嗓子,欣慰地将一大束备好的百合雏菊交给白郁馨。
白郁馨也十分动容地捧过来新鲜的百合雏菊,轻轻拥抱了下童舒芩,喊了一声,“母亲,谢谢。”
童舒芩忍不住激动要喜极而泣,只是喜悦的眼底,却浮现出深深地忧虑和紧张。
“伯母——伯母?到时间了,误了时辰可不好。”一位密友看时间快到了,想着问童舒芩话,结果叫了半响没得到回应。
“我、我太开心了。”童舒芩猛地一下子回过神,掩饰住自己方才的失态,也没让他人起疑。
只是童舒芩藏起眼底的担忧和紧张,小声地对着白郁馨说道:“过了今天,就什么都好了。”
白郁馨注意到了童舒芩的失态,见她担忧,自己却不以为意地笑着说:“我从今以后可是沈夫人了,幸福着呢。”
怕误了时辰,白郁馨没多停留,郑重地捧着百合雏菊,手下意识轻抚了下小腹,随后想到,谁会知道,都怪童舒芩这样紧张,弄得她也担忧了下,随后不再多想,步伐优雅地随着众人前去礼堂。
洁白纱绢,相互簇拥,百合雏菊,吐出芳露。步步前行,纱裙盛开,形成一圈又一圈的唯美天堂。
婚礼的来宾们,坐在婚礼现场席上,静静地注视着新娘身着雪白的婚纱,一路前行,在脑海中,均闪现出一个天使般的可人模样。
悦耳优美的乐曲扬起,白郁馨缓缓向着最前方的舞台走去。前面的那个人,就是执念了许久、纠缠了许久的心爱的人——沈玉树。
新娘灿若桃红,在上舞台台阶时,将手伸过去,可是期待地那一幕却没有发生。新郎始终面无表情、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个女人上前,不作任何举动。
前面看清了这一幕的宾客们眼中都闪过兴味,小声议论起来,还有个人出声打趣道“这新郎想必不情愿呀。”
结果不仅让其他的宾客们开始议论,更引起白峰年的怒视。白玉祁也攥紧了手掌,看着沈玉树。
白郁馨脸上的红色由羞涩变为尴尬,自己装作随手动作,收回了那只手,而后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站在沈玉树面前。
她竭力掩饰着自己隐秘心思,得意地看着沈玉树,不管他怎么拒绝,不管他心里有何人,终归沈夫人是她的。
“沈玉树先生,你愿意娶白郁馨小姐为你的妻子吗?照顾她,爱护她,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还是健康,相爱相敬,不离不弃,永远在一起?”
“嗯。”沈玉树不冷不淡地回了句。
这样的态度,更让下面的宾客们炸开了锅,没想到白家这样急着同沈家联姻,那个传言说白家千金用怀孕逼着沈家一事,说不定就是真的呢,众人再看向白郁馨的眼光就不是那样友好祝福了。
白家现在基本没什么发展势头了,而沈家这些年一直势头很猛,不仅当前盈利还是日后发展潜力,都比白家高出一截。而这沈家挑媳妇素来眼光高,看中白家,说不定真的还是新娘子逼迫的呢。
“不要太过分。”白郁馨脸色涨得通红,低声警告着眼前一脸冷漠的男子。
“呵,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看着白郁馨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厌恶。
白郁馨咬住嘴唇,没再说话。她是喜欢沈玉树,不过却也没想过要承受这样的屈辱没面子的婚礼,她可是白家大千金。
主持人咳了声,白郁馨没再出声说什么话,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简单了些,“白郁馨小姐,你愿意嫁给沈玉树作为你的老公吗?”
“我愿意。”白郁馨调整了下嗓音和表情,看起来不那么僵硬地说道。
“请两位新人交换戒指——”主持人庄严雄厚的声音响起,突然下面一片喧哗,宾客们再也止不住地交谈议论之声。
白峰年、白玉祁、童舒芩以及下面的沈家人都不可置信地看着新娘新郎背后的大屏幕上突然出现的画面。
白郁馨也察觉不对,转头往屏幕上看过去,看清的那一刻,瞳孔蓦地放大,屏幕上尽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女子妖娆地同两名男子为爱鼓掌的画面,不同的姿势,各种各样的照片。
露骨的画面不仅让宾客们嘲笑地看着这场婚礼,更是瞬间刺痛了白郁馨的神经,她慌乱地向前跑去,想要遮住这些画面,大喊着:“不是的,不是我——这都不是我。谁放的,谁录下来的,这是陷害我,这是假的。”
下面的白家人忙着去后台赶紧关闭正在播放的屏幕,白峰年一脸阴沉失望地望着白郁馨,真是丢了白家的脸面!
任白郁馨在上面大声叫喊,也没有任何人相信。沈玉树再不认真对待自己的婚礼,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他狠狠地扔掉手中的戒指,揪起白郁馨的胳膊,恨恨地一字一顿问道:“这孩子,是我的吗?”
“孩子,孩子,是、是、是——”白郁馨精疲力竭,茫然无神地点头。她不知为何一切到了这样的地步,不知到底是谁把那视频录下来,又在婚礼上放出来,毁了她的梦,毁了她的一切,毁了她想要遮住的一切……
“你这个女人,简直是沈家看错了人。”沈母冲上来,见两人纠缠,直接扇了白郁馨两巴掌,拉着自己儿子退了几步,狠狠地说道,“亏我还以为你是清白姑娘,一心痴情对我儿,没想到你竟这样不守妇道的贱女人,还有脸要求婚礼,哪来的脸。”
“妈、不,伯母,真不是我弄得,当初我也不知道,一定是有人想要害我,特地录下来,这是要毁了我啊,一定是宋纤仙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嫉妒我嫁给沈玉树,一定是她,当初叶菁为了沈玉树绑架了我,宋纤仙也是这样陷害我的,这孩子真的是你的,是你的,不能不认他呀。”白郁馨不顾疼痛,不顾身后扶住她的童舒芩,大声对着沈母沈玉树嘶喊,想让他们继续婚礼,孰不知她的声音早已被看好戏地宾客们听得清清楚楚。
这下连沈家也落了脸,沈母厌恶愤恨地看着这个女人,还想上去扇她时,却被沈玉树拉住了。
“你有什么资格提纤仙的名字,她比你善良,不如你这样恶心!”沈玉树直视着狼狈不堪的白郁馨,给予了重重一击,“这孩子,你说是我的,那就等他生下来做鉴定。至于婚礼,自此取消。”
沈玉树说完,就转身离开。
宾客们也被白家人请出去,一场美满的婚礼,成了圈子里两家人的笑柄。
咖啡厅。
一名衣着朴素的女生,雪白的衬衣,洁白的长裙,粉色的指甲颜色,给人清新之感。
手机振动,她看到消息后,露出胜利的微笑,随后将一个红包,推向桌子对面一直淡然地女人:“谢谢你,这是谢礼,我知道你不差这些,但这是我的心意,还望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