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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我被关入天牢,所谓天牢实则是不见天日。

左相宋枢,朝廷重臣。这样恶劣的行径,是百死而不能谢罪也。

来审问我的不是洛相,据称是洛相手下的门生,官居三品,那人急切邀功,欲要从我嘴里逼出背后买凶的人。

翻来覆去不过都是那几句:

“为何要杀左丞相?”

“是谁指使你的?”

“将你如何凶恶杀害左相的过程一个细节都不能漏给我说出来!”

“恶女,若是招出你背后指使之人,本官可从轻处置。”

“还不快招!”

“你招不招!”

挨鞭子这事本来就很难熬,却还要加上这些碎碎念更是受不了,我便问他,“如何从轻处置?”

“若你从实招来,我可建议大人将你斩首!”

我算了一算,比斩首还要严重,那是车裂还是千刀万剐?一时在这两者之间纠结,终于没忍住问了出来。

眼前的肥头大耳还认真算了半天,“按大周律法,你该千刀万剐。”

我笑道,“那左右都是一死啊。”

他觉得我戏弄他,亲自上了手,那鞭子浸了盐,抽在身上,原本以为麻木的痛觉却恍似突然从沉睡中苏醒一样,蚀骨一般,忍了许久,汗水流过锁骨上的伤口,终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这不过四月的天,这地下的牢房潮湿难忍,意识稍微有些清醒便有些睡不着了,伤口疼得钻心却再也睡不着,这么半忍着疼痛难忍,听得有脚步声进来,想是审讯的人又来了。

来的却是洛胥扬,整个人看起来,嗯,还不错,面皮子亮堂地很,同前几日一样,整个人被吊起来,脚尖勉强点在地上,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他低声道,“你赶快招了,若是招了也可省得这许多皮肉之苦。”

我不在意笑了笑,“你说什么?”

他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我撑了头看着他,他眼有痛色,可到底又在痛什么,走近了闻到他身上还有些淡淡的酒味,想是他成功破获了这案子,皇帝赏赐了他,又有同僚恭贺他,我便也笑着道,“恭喜你啊,大破此案。”

他说,“小棠,你不要这样。”

我笑道,“你也不用这样,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话却有些触怒他,他整个身子压过来,我疼得“呲”了一声,他却有些难过道,“让你痛的那个人难道不痛吗?究竟是谁值得你这么维护?”

我笑道,“难道你不知道走江湖的人最重的便是一个‘义’字吗?不过也是都要死了,还重这个干什么?”

“那你就告诉我!”他的瞳孔是深不见底的褐色,在这阴暗的牢房我居然还看得出来。

我不语,他也拿我没法子,终究还是没有动手,也不知道是要扮这仁义给谁看,他就在那里盯了我许久,我有些累,闭着眼睛,等我睁开的时候人也不见了,对面的椅子上倒是似笑非笑坐着一个人,公子。

他看我睁开眼睛,依然是玄紫色的袍子,这种颜色的衣服显得他高贵疏离,本来应该恨他的,可这些年若不是他指导我刀法,又教的我许多道理,我也许活不到现在。

可现在他逼着我亲手打碎自己的梦,又亲眼看着一片一片碎地彻底。

人妖殊途,那个被打回原形的树妖,那么如今我也是被打回原形了吗?离死不远。

“为什么不说出幕后凶手就是我呢?”沉沉的声音,没有起伏。

我苦笑道,“说了也没人信,又何必要说。”

“起码还可以免去皮肉之苦,你可知你被判在六月初三的那天处以凌迟之刑。”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他重复着这四个字,又低低笑着,“看在你没有招出我的份上我可以救你一命,虞叶,你意下如何?”

我笑得有些凄凉,“那我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

“那倒不必。”他的身子微微前倾,坐在椅子上一派舒适镇定,他应该料定我是不会说出什么的。

我笑道,“那我也要说这句,那倒不必。”

他狭长的眼眸似乎闪过一丝疑惑。

我接着道,“承了你的情,我便什么都不会说,可是,我也不想再同沉香宫有什么瓜葛。”

“那你是想死?”

听到这话我突然觉得可笑,我想死,若不是被逼到这样的地步,非死不可,我又何必去死,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我也不想死,却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着,公子,你就当我死了,还我自由。”

“原来,这么多年,你想要的竟是,自由。”后两个字在他嘴中绕了一绕,似乎是解开了许久的谜团。

“这普天之下没有什么是自由的。万物依附于天地而活,而人有七情六欲,这整个世界依附着规矩而存在,无规矩不成方圆。虞叶,你所谓的自由呢?”

“难道你要抛弃你赖以生存的土地,还有,你的亲人?”他低低笑着,我讨厌他这种万事都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态度。

我想了想说,“我听过一个词,挫骨扬灰。”

他更加不能理解,起身撑着桌子看着我,“这就是自由?”

“我听说过有一个地方的人有一个传统,人死了烧成灰,将骨灰撒进大海里,大海是他们的向往。我没有什么向往的,你说得对,碧海蓝天,草长莺飞,既然没有一处地方属于我,那就烧了让风吹走吧,这样还能去很多地方。”

如果我活着这么些时间,不日便要死了,便也算是一生。

我这短暂的一生,分为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在苏府,在母亲的宠爱下,在父亲的苛责和大哥的吵闹中度过童年;第二阶段便是在沉香宫了,成长一个无情无义的杀手,恨过唯独没有爱过,学着接受自己不能接受的事情,却也做了自己不爱做的事情;第三个阶段,我曾以为自己认清楚了现实,可是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在一棵大桑树下带走我,在桃花下让我动心,在一个雨夜让我甘愿失去仅有的自由,甘愿,甘愿自己骗自己,让自己天真,后来这梦碎的彻底,我也走到了最后的时间。

我不是没有想过如果,我自以为聪明,认清楚现实,把握自己和其他人之间的度,走错一步便步步是错。如若我还有未来,必然不再受这些牵累,我一直都很想活得洒洒脱脱。

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可悲我现在记起来值得开心的事情竟然是那个像桃花精一样的男子说,“我带你去看这花花世界。”

当初担心着自己的身份和各种事情,竟没体会到开心,如今想起来,恍若隔世,心境已是大不相同,明明是要走到末路了,居然还会觉得开心了。

我大概是有些疯了。

他直起身子,走到我面前,“我没想到这些竟对你打击这样大,让你心灰意冷,没有活下去的勇气,可既然这样你为何不自己去死呢,早死早超生,也少承受了这许多苦楚。”

心灰意冷?大概是吧,我笑道,“这如今同你们说话我还要费上许多力气,要寻死却是没有多余的力气了。”

刚说完这话,眼睁睁看他手掐在我脖子上,竟然连躲闪的力气都没有,感受到他的手一寸一寸收紧,血气从胸口涌上来,喷出点点血腥,他在我行将喷血之际察觉闪到一边,血没有半点溅到他身上。

我盯着地上星星点点的鲜血,有些出神,半晌笑了笑,“看来也不用等到六月初三那天了。”

先不说这几日的酷刑,当日拜他们所赐,我便已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又没有机会及时养伤,不过也无所谓。

“我没有让你死,你就不能死!”他冷冷道。

“阎王叫我三更死,谁敢留我到五更。”我轻笑道,“太子殿下好本事,可比阎王还厉害。”

大概是被我气到了,他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许久才甩甩袖子,轻声笑道,“你想要的我还偏不给你,你应该知道我想要做的事情,哪怕是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关系,虞叶,我们拭目以待。”

江湖上传言我冷酷无情,不过是因为我杀人的本领高强,可我的武功大多都是公子指导的,这么说来公子实在比我还要冷酷无情。

我们这些沉香宫中杀人的人,也不过是别人手中的一把刀,别人让我们架在谁的脖子上谁便没命,须知并非我们愿意。

也不能说我矫情,干这一行干了这么多年现在才说自己不喜欢。

这世上有食肉动物,有食草动物,须知大家都是不一样的,我没有旁的选择,尽量让自己学会接受,可到头来,我还是厌恶的。

如今真好,我厌恶的这一切也将随着我的死亡而离去。

往往你以为这事没有转圜的余地的时候,却往往有出乎意料的发展,有一个词叫绝处逢生。

我这十八年相交的人太少,到了最后的时刻来看我的人我依然觉得还挺多的。

就连一向看我不顺眼的三公主也来了,光鲜亮丽的衣服和天真稚气的脸蛋,出现在这阴暗的牢中显得实在有些违和感,在牢中的人应该像我这样的全身血污,头发散乱。像她这样的天之骄女可真不应该出现。

她没有笑,有些同情地看着我,“二哥说你是个很可怜的女人,让我来向你道歉。”

这话听着貌似是善意,可那个看起来翩翩有礼的二皇子貌似不是什么善茬,谁能说他一副良善的外表并没有同公子争皇位的心。

我靠在稻草堆上换了个姿势,问她,“你要同我怎样道歉?”

她一张小脸立时变成怒意,是嘛,像她这样的公主,可以同别人说同情这二字,我并不需要。

“胥扬哥哥以前装着和你好,是为了找出幕后的凶手,二哥说胥扬哥哥心里只有我一个人,同你只是逢场作戏。”

“哦?”我装作不在意微微偏了头,问她,“还有呢?”

“如果你爱他,就将这幕后的凶手说出来,不管是谁,我们都会给你一个公道。”

“这话是谁让你说的?”她虽然是三公主,可她身边的人将她保护地太好,这屋外的风雨阴晴她全都不会看见,她头上顶着的只有爱她的人为她做的一片艳阳天。

她硬着嘴,“没有人同我说,可是只要你爱一个人,不管这个人做了什么你都会原谅他,如果你还想回到胥扬哥哥身边,就老老实实说了吧。”

这公主不是打了让我做小的主意吧,心中有些好笑,便问她,“我回到洛相身边,三公主殿下你,不会介意吗?”

她闪过一丝犹豫,又坚定道,“像胥扬哥哥那样的人中龙凤,倾慕他的女子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都会有很多,我阻止地了你一个,也阻止不了这后面的。我欣赏你,在我周围的人都是捧着我的,我知道对我真心实意的没有几个。”

这话倒是让我略微有些吃惊,没想到这平日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天真公主也会考量身边的人是不是真心实意。

我点头,赞道,“你说得不错。”

“那你呢?你同意了?”她面有欣喜。

“同意什么?”我笑道,“逢场作戏?你以为只有他一个人逢场作戏?三公主,你未免也太天真,教你说这话的人大概是智商太低,不如叫他打听清楚了,我虞叶在江湖上是一个什么样的名声,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可保不准我穷途末路……”

“要知道兔子急了也咬人,没准我现在拿你作人质……”

作势一动,三公主果真面有惧色,脚步微微后移,却还要倔强地咬着唇道,“我是一片好意。”

说完便跑了。

我伤得这样重,又戴着这样重的锁链,能将她怎么样呢,这三公主也太经不住吓。

爱?我只是动心罢了!

我轻轻叹口气,心中竟希望这五月初三这一天快些到来,等待本就是一件痛苦的死,何况还是眼睁睁着等死。

自三公主来后的许多天便再没有见一些熟悉的人,这熟悉也只是脸熟,这些年我真正相熟的人也不过沉香宫中的几位,可他们是怎么也不可能来的。

这几日因着再没什么害怕的,也就没什么睡不着的,只是有时候翻个身伤口压着了便要疼得好一会才能再次入睡。

大概过了十来日就连审讯的人都不来了,发饭的小牢卒将馊了的米饭塞进来,念叨道,“姑娘你这大好的年华就这样毁了,若是下辈子投生,可一定不要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了。”

我接过去饭,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问他,“小哥,我听说这被断了死刑的人都会给些好吃的。”

大概每回他送饭的时候我都躺在草堆上背对着他,他有些吃惊地停下来,看了我一眼更加吃惊,“是有这规矩,在行刑前十天可以准许家人探视,到时候你让他们给你带好一点的饭菜,行刑前不管有没有人送饭,牢里都管好饭的。”

在牢里过得日月颠倒,也不知道离六月初三还有几天,乘着小牢卒发完饭过来问他,“小哥,今天是什么日子。”

小牢卒也倒是好耐心,“五月二十。”

还有三天吧,也不知道谁会来看我,大概谁都不会来吧,有谁愿意跟一个死囚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

第二天小牢卒来的时候我对着他道,“小哥,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带些好吃的。”

小牢卒挠挠头,“姑娘,你就忍忍吧,我问过牢头了,再过两天你就可以见到你的家人了。”

我笑道,“可是我没有家人啊!”

小哥放下手,有些同情地看着我,发饭去了,过了一会转回来端着一碗白米饭,上面有些许青菜,他递进来说,“牢头说规矩谁也不能改,这是我的饭,你先将就着吃吧。”顿了一顿看着我没动的饭碗,“你将你的拿给我。”

我将自己的给他,心想这小哥心也太好了些。

这么多天第一回算是吃了个好饭,也确实认定这洛相对我可是半点感情都没有,真如那三公主所说,逢场作戏!

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地牢的高墙上有天窗,暗淡的光线照下来居然像极了初起的太阳,也许是因为我要求太低了些,吃饱后摸着肚子躺在那光里,朦朦胧胧睡去,梦里觉得有个人一直盯着我,却没叫醒我。

小牢卒说,“等过两天我让我娘做了好吃的给你带进来。”

我几乎有些感恩戴德了。

人就这样,平日里一顿饭不懂得感恩,最感恩的时候是最需要的时候,我大概是没有机会来报答他了。

其实,我也不想死,可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活着了。

公子说偏不如我所愿,便必定不会如我所愿,我该怎么样呢?冥思苦想,担心在死前突然被公子用什么方法给带出去,早死为妙,我还是不愿亲手结果了自己。

这样又惊又怕,终于在行刑前的第五天百里来看我,我有些担忧道,“不是让你别出将军府吗?”

他站在牢前好半天,因在光里躺着的时间久了,看不清他是什么神色,半晌他低声道,“怎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我扯着胸口前的衣服闻闻,发酸发霉的味道,笑道,“是有些臭了!”

他不作声,我扶着墙站起来看着他,“当日公子让我杀了你,你现在这样明目张胆地出了将军府,万一……”

“我可没你想得那么弱。”他没好气地说,又自顾自靠在墙上看着我。

我便也靠着了,默了一会问他,“你下次来的时候能不能想办法带一颗毒药?”

“你想死啊?”

“嗯,不然我还没死恐怕就被公子救出去了。”

“这样啊,那我下次带给你吧。”

静了半晌,我忍不住抬脚踹他,“你怎么这么想我死啊!”

他没躲,生生受了,幸好我踢得也不重,“反正留在世上也总是折磨自己,折磨别人。”

我有些无语,“我又没病。”

“那你当日为什么还留在将军府?”

我一愣,笑道,“你能不能别老戳人伤口,我这全身的伤还疼着呢!”

他看了我一眼,嘴里狠狠道,“疼着也是活该。”罢了语气却低沉了过来将我揽在怀里,将我头按在他胸口,“丫头,别什么事都憋在心里,这世上没人爱你,还有我爱你呢!所以,为了我珍惜点自己,可以吗?”

我心口闷闷地,点点头,想了半天,抬起头问他,“我记得你说有一种药能够让人服了看起来像死了一样,那你有没有?”

他笑了,眉眼间俱是狡黠之意,我明白应该是有,“那下次来的时候带给我吧。”

想到后面的事情,装死容易,可别弄成真死啊,我皱了皱眉头,他仿佛看出我心中所想,“后面的事情交给我。”

又像变戏法一样,手里夹着颗红色的药丸。

原来他早有准备,我接过去细细瞧了瞧,问他,“你给这牢头塞了多少钱啊?”

“很多的,你以后可得赔给我。”

百里说这药叫寐妄,是用天下剧毒之物炼制而成,因为尚在实验阶段,是以对人的身体有什么损伤也未可知。可现在也没什么别的选择,他只能冒险将这药给我。服下这药后,心跳呼吸全都停止,看起来像猝死之人。

这药有十日的假死效果,而我距离行刑有五天,若是死囚意外身死,是要先停在尸房三日,然后才会被抛到城东的乱葬岗。

我将药放在手心,心里想,若是迟一些,万一公子的人来救我怎么办。或者,我刚服下去这药,公子派的人来了将我的尸体带走怎么办?

胡思乱想了许多许多,才终于想到还是早点服用的好。

手里攥着这红色的药丸,既激动又紧张。脑海闪过许多憧憬,估摸着快要到给饭的时候,颤抖着蹲在墙角将药一仰头吞了下去,手离开嘴巴的时候看见方才攥着药丸的地方有点红影,这药居然还掉色!心中颤颤巍巍想,不会空欢喜一场吧?

还来不及多想一口黑血吐出来,四肢一阵痉挛,心口处疼痛难忍,我有些痛苦地想,不会真死了吧,要是真死了,我一定不过那奈何桥等着同百里算账。

最后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却在想,真的有下一世吗?

若是有下一世,我一定不要同他以这样的身份相遇。

可也许,不要相遇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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