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回去吗?”买完衣服出了店门我就问他。
“我感觉你跟一般女孩子不一样。”他突然这么说。
“怎么不一样了?你是说我不像个女孩子?”虽然我长相不算出众,也不能这么说吧,他什么意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刚才都说了,你可以随便买,结果你就买了那么一身衣服,怎么不多买几件?一般女孩子不是买起衣服来就停不下来吗?”他赶紧解释。
“你说这个呀!我家不算富裕,从小养成了节俭的习惯,从不乱花钱。再说,这还是你的钱,以后要还的。”我从小就不喜欢打扮,宁愿多吃点好吃的,也不会多花钱在衣服上。
“就几件衣服,值不了多少钱。”他以为我觉得衣服贵。
“衣服是不值多少钱,那三千刀币的赎身钱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想到这个我就头疼,猴年马月才能还清?我从来不借钱,不喜欢欠人情。
“那三千刀币是用来买倩儿的,你没有花一分钱,当然就不用还了。”
“她是我让你帮忙赎身的,这个钱当然要我还。当年如果不是她。我就死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这钱就当是我报答她了!”她离开了仙乐阁,也没有收入了,她上哪还钱?事实上,我也没有收入,看来要找份工作了。
“先不说这个了。对了,我叫吕中秋,因为是中秋出生的,爸妈给取了这个名字,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他不想再说还钱的事。
“原来你本来就姓吕啊!我叫李梦萱,木子李,梦想的梦,草字头加宣布的萱!Nice to meet you!”我向他伸出手。
“李梦萱。”他低声念了一遍,假装没有看到我的手,独自往前走。
怎么这样?握个手都不行?我把手放下,跟上他。
他又带我来了一家首饰店让我挑,我不想买什么首饰,就拒绝了,自己走出去了,他一会儿也走出来了。
“那我带你回家吧。”他领着我往前走。一路上,他也跟我说了些这几年他去过的地方,做了什么生意之类的。不久,就到了他家,门口有个家丁在打扫卫生,见到他叫了声先生。
“你这房子简直就是庄园,这要是在现代,光是地就得卖不少钱吧!”他带着我从前院走到大厅已经有段路了,还有后院。
“这是我在邯郸的家,吕不韦的老家在卫国。”他带我到正厅坐下,对我说。
“这个我知道,吕不韦是卫国人,他父亲还在世,你是不是怕他看穿你的身份,才在邯郸买了房子?”
“嗯,他不但父亲在世,还有个夫人和儿子,都在卫国老家。”
“他已经有夫人和儿子了!那你?”他不是真的吕不韦,那夫人当然不是他的妻子。
“我可没有碰过她!”他赶紧说。
“那她不是守活寡?真是个可怜的女人。”她不知道这个吕不韦早就不是她的丈夫了,又不知道他为什么冷落她。
“我不能跟她说明,只能多给她些钱。”他也没有办法。
这个时候,管家过来了,他问管家:“管家,倩儿姑娘可安排好了?”
“已经安排好了,就住在西苑。”管家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看起来很精明。
“甚好,此乃李姑娘,是我妹妹,便安排在东苑。”他对管家说。
“是,先生!”管家对我笑笑,就出去了。
“妹妹?”
“当然是妹妹了,不然是女儿?”他喝了口茶,笑着问我。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必认我当妹妹,你可以给我份工作,我不好在这白吃白住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还是自己赚的钱用起来安心。
“工作?那你想做什么工作?”他放下茶杯问我。
“我大学主修英语,辅修旅游。英语肯定是用不上,这旅游嘛,这是两千多年前,更用不上了。”我站起来来回踱步,难道我只能干些粗活?
“这件事也以后再说吧,我带你去你的房间吧。”他看我想了半天,有些好笑。我只好先跟着他走了。
“这里就是你的房间了,以后你住这,有事叫他们就可以。你自己先看看,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就先不陪你了。”我带着我来了东苑的房间,推开门让我进去,自己就走了。
我走进房间一看,这个房间还挺大,有张床,有个衣柜,坐在床边,还挺软的。这时候管家敲了敲门,我就让他进来了。原来他让人抬了一个梳妆台进来,还有胭脂水粉之类的,买的衣服也送来了。管家还带了一个丫鬟过来,说是让服侍我。
“奴婢芳儿见过姑娘。”她就要跪下了,我赶紧拉住她让她别跪。我问了些她的事情,然后就去洗澡换衣服。
之后,我去了西苑看倩儿,把衣服给她送去了。她那里安排地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他应该很忙,中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回来吃,就我和倩儿两个人一起吃。
古代的晚上就是无聊,没有电,也就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我就在院子里乘凉。可是蚊虫太多了,我不得不回房躺帐子里,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半夜太渴了,我下床喝了杯水,又走到窗口,打开窗,看见对面屋顶上有个人。今天晚上是十五,月光皎洁,我一眼就看出来是他。我就走出房间,发现下面有个梯子,原来他是那样上去的。我顺着梯子也上去了。
“你半夜不睡觉,在这屋顶干什么?”我爬了上来,看见他一个人,旁边还有个桌子,上面还有一个酒壶,两个酒杯。“怎么一个人喝酒?还两个杯子?你在等人?”我在桌子另一边坐下。
“是你啊!要不陪我喝一杯?”他边喝边问我。
“我不会喝酒。”我拒绝他。我会喝啤酒,白酒太烈,我不敢喝。“你也少喝点吧,伤身。”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又冷笑了一声:“伤身也没人会关心。”又继续喝。
看来他是借酒浇愁,只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喝再多也无济于事。
“你是在愁怎么回去吧?”我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实在难入口放下说:“你也不弄点花生米什么的下酒菜,这怎么喝得下去?”
他笑了笑我,接着又叹气说:“是啊,你说我们要怎么才能回去?”
“我觉得,关键在于那面铜镜,只有找到它,才有办法。”
“我也是这么想,这三年我都让人四处寻找铜镜,可惜还没有找到。”他失落的说,“你说,我们死了?是不是就回去了?”
“我觉得,没有找到铜镜前还是不要轻举妄动,不然就是死了也回不去。”我一直相信,只有找到铜镜后,才有机会回去。
“我也是这么想,才一直没有行动的。”他点点头,继续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