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丞相,大夫人带着小主人求见!”管家一边看他的脸色一边说道。
怎么又来了?这次还带着清儿!这是吃定我们不会把她送进监狱吗?昨天发现英儿不见了之后,就气急败坏地来我这里找人,我当然不会让她找到了,最后她也只能回去了。
“有孩子在,还是让她进来吧。”我对他说,然后让管家把她们请进来了。
“我都没有见过长大的清儿。”说实话,我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无论如何,他是个受害者。
“他现在每天上学,不是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孩了。有些事情,他都懂,你不用担心。”他安慰我道。
“他现在是叛逆期吧,这个时候的男孩子有点可怕。”我有个弟弟,青春期叛逆得很,离家出走是家常便饭,小打小闹就更不用提了,爸妈是每天都担心,他没有回家,爸妈都睡不着。
“怎么可怕了?我青春期挺乖的啊!”他自夸道。我翻了个白眼。
吕夫人带着清儿进来了,我赶紧坐直了些,正了正脸色,换上笑容,看着清儿。好像不对,我还是站起来吧,虽然我很懒。
“父亲,二娘。”清儿刚进来就给我们两个恭敬地请安。二娘?这个称呼,听着有些别扭,算了,凑合着听吧。
“姐姐!”
“夫君,妹妹!”
“清儿,过来坐吧。”他向清儿招手道。
“父亲,母亲仍站着,孩儿怎敢坐着!”清儿义正言辞地说道。
“坐吧!”他只好让吕夫人坐下。清儿扶着母亲坐下后,便自己也坐下了。
刚才说母亲站着自己不敢坐,我不也还站着么,怎么你就坐下了?我一脸不高兴,一屁股就坐下了。
“我先进去了,你陪他们吧!”他问了几句清儿的功课,我实在不想待下去,就走到他旁边对他说。
“别呀,我也不知道要跟他们说什么,你走了,我就更尴尬了。”他拉住我说道。
“不不不,他们肯定有事,应该就是不想让我在场,我还是识相点自己走。”我掰开他的手指头,飞快地往里跑。
“小妹,二哥听闻,有客人来?”回到后院,正看见二哥在教英儿读书,二哥便问道。
“是,是英儿的母亲与清儿。”我点点头说道。
二哥低头想了想,放下竹简,拉着英儿。“小妹,二哥带着英儿出去见见。”
“好。”反正事情总是要解决的,只是早晚而已。于是,我跟他们父子一起,又回到了前厅。
吕夫人一看到二哥和英儿,就站了起来。
“清儿先去院子里玩玩,大人们有事要说。”他对清儿说道。
“清儿,听父亲的,去吧。”吕夫人也说道。
“喏,父亲母亲。”说完,清儿就到后院去了。
“英儿,来母亲这!”吕夫人向英儿伸出双手。
英儿躲在二哥后面,小声地说:“王大娘说不能叫母亲。”
“大哥,小妹,我有话想单独与大嫂说,还请大哥带英儿进去。”二哥对我们说道。我们点点头,把英儿带到后院玩耍。
“无论处于何目的,既然生下英儿,韩某也在此拜谢!”二哥深深地鞠了一躬。
他们两个人谈了很久都没有达成共识,都想要英儿。
“要不要去看看,实在太久了。”我问他道。
“走,我们去看看。”我们把英儿交给云儿,然后到前面看看。
“此事大哥本不便插手,可无论如何,一个是二弟,一个是夫人,也可说一两句。”他说道。
“长兄为父,大哥自然可以说。”二哥说道。
“英儿虽是孩童,可已懂事,他可自己选择同母亲或是父亲。不如,把他叫来,问问他便是。”他说道。
“好!”二哥点头同意道。
“不行!”吕夫人断然拒绝道。
“二哥,姐姐,小妹也有一提议。不如由二哥与姐姐共同抚养,如一人一月?”我也说道。
“不行!”吕夫人又拒绝道。
“姐姐,若是姐姐把英儿给二哥,吕府之财皆归姐姐如何?”我咬牙一说。反正钱财是身外之物,给她就给她了。
“那是我的钱,你就一句话都给她了?”他小声地对我说。
“那你是不想给了?”我白了他一眼。
“给给给!夫人的吩咐,为夫莫敢不从!”他低眉顺眼地说道。
“丞相府乃是大王所赐,为夫不能送,可吕府,夫人尽可拿去,我们只要英儿。”他怕吕夫人不相信,又强调了一下。
“为妻可以不要钱财,也可把英儿留下,只求夫君能救救韩通。”吕夫人跪下,拉着他的衣袖说道。
原来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这个韩通,到底有什么本事?
“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作为丞相,不能徇私枉法,此事万万不能答应。若不是看在清儿面上,我们不会与你在此纠缠,早便以通奸之罪,让你们做对亡命鸳鸯。”他甩开她的手,厉声说道。
“母亲,母亲,您怎么了?”清儿听到声音,从里面跑了出来,看见母亲跪着,赶紧也跪下扶着母亲。之后,又对着他磕头说道:“父亲,母亲错了,请父亲原谅!母亲想救韩通,不过是因为韩通与父亲有几分相似。父亲从不来看母亲,母亲得不到慰藉,只能。。。”
这孩子原来什么都知道啊,啧啧,真可怜。
“清儿,住口!”吕夫人赶紧打断清儿的话。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她要死要活的,拼命地救他,看来,还是喜欢你啊。”我在他耳边悄悄地说道。
“我也没见过,不知道这件事。”他说道。
“如今,为夫给你两条路,第一,留下英儿,财产归你。第二,与韩通一同死。回去好好想清楚,清儿,带母亲回去,好好劝劝。”他不想再纠缠了。
吕夫人见他说得决绝,绝望地跌坐在地,双目无神。
“喏,父亲!”清儿扶住吕夫人:“母亲,我们先回去吧。”
吕夫人似乎没有了灵魂,任由清儿和下人扶上了马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