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别以为奉承大王几句,大王便会饶恕与尔等!”王后大声呵斥道。吓得政儿躲在倩儿身后。
“大王,王后赎罪!大王王后明察秋毫,小女子句句发自肺腑,岂敢诓骗!”我义正言辞地说。
“奉承寡人之言多如牛毛,寡人自会分辨是否出自真心。不过,可别以为这几句话,寡人便会宽恕尔等。秦国杀寡人子民,寡人必要秦国血债血偿!”赵王看着政儿,拍了拍桌子,义愤填膺的说道。
“大王生杀予夺,皆乃王恩。只是,大王若杀吾等妇孺,将来史册上必有记载。吾等死不足惜,可大王声名有损,岂不得不偿失?”我连忙磕头说道。
“尔等可绝非一般妇孺,乃是赵国之死敌也,寡人乃为国除害,怎会有损声名,休要胡言乱语!”他虽然说得大声,可是我感觉得出来,他有些松动了,我得趁热打铁。
“大王,吾等妇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曾杀过一兵一卒。若说仇敌,当今天下,各国纷争,战争不断。如今救赵国于水火之魏国百年前也曾来犯邯郸,得齐国之助围魏救赵。此战虽三国联手打退秦国,可大王,赵国损失惨重,魏国与楚国倒是坐收渔利。”我停了停,抬头瞄了一眼赵王的脸色,他若有所思。
“大王,吾等虽微不足道,可毕竟乃秦国王孙家眷,若是杀了吾等,必激起秦国士兵之愤怒。若是留下吾等,秦王亦有几分顾及,日后夫君登上王位必会感念大王恩德,与大王交好。”倩儿也忙着说。
“胡言乱语,听说,异人乃是庶子,母亲又不得宠,才质于赵,如何登上皇位?”王后冷笑了几声说道。
“王后容禀,夫君已被安国君华阳夫人收为嗣子,日后便是太子。”倩儿回道。
“此话当真?”赵王问道。
“千真万确!”倩儿说道。
“大王,雅公主求见!”内侍来禀。
“快请进来!”赵王听到妹妹来了,连忙让她进来。
“呦,王兄有客?”雅公主带着她的孩子公子坚进来后,看见跪在地上的我们愣了一下,走到赵王跟前笑着说道。
“王妹说笑了,她们乃秦国王孙家眷,大王正要惩治。”王后笑着迎了上去。她知道赵王向来疼爱这个妹妹,所以一直讨好雅公主。
“既如此,王妹可否听听?”雅公主看了我们一眼,没有理王后。
“母亲,有个弟弟!”公子坚拉着雅公主的衣角,指着政儿说道。
“坚儿,来!”赵王向公子坚招手,公子坚小跑到赵王的怀里。
“舅父,弟弟!”公子坚和政儿一般年纪,不过比政儿高些,所以他觉得政儿是弟弟。
“坚儿喜欢弟弟?”赵王问道。公子坚拼命地点头,拍着手掌说:“弟弟!”
“王兄,看来,坚儿很是喜欢!不知王兄想如何惩治她们?”雅公主好奇地问。
“王兄本欲杀之而后快,只是……”赵王顿了顿。
“王兄,依王妹之见,两个妇人一个孩子而已。既然王兄犹豫,不杀便是。王妹不懂国家大事,只是同病相怜。不如,让那孩子与坚儿作伴?”雅公主叹了口气。雅公主的丈夫是个将军,常年在外打仗,她就像守活寡一样。
看来,这个雅公主是我们的救星。
“依王妹,把那孩子留在坚儿身边,一同读书识字。过来,你叫什么?”赵王向政儿招手。
政儿有些害怕,又往倩儿身后缩了缩。倩儿赶紧把他拉到身前推他过去:“政儿,过去!”
公子坚见政儿不过去,自己跑了过来,拉着政儿的手。公子坚对着政儿说:“弟弟,去玩。”
政儿看了看倩儿,倩儿点点头,政儿便跟着公子坚去玩了。
“大王,这两人该如何处置?”王后知道阻止不了雅公主,只好问赵王要把我们怎么办。
雅公主附在赵王的耳边说了几句,赵王点点头。
“王后与王妹商议,在宫中安排差事给两人,只要不死即可。”赵王说完便起身离开。
“喏!送大王!”王后起身送赵王,松了口气,又坐下,笑着对公主雅说道:“不知王妹与大王所说何事?”
“王嫂不用担心,这位秦王孙妃虽国色天香,毕竟已身为人妇,王兄可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雅公主早已看穿王后的心思。王后看到倩儿如此美貌,怕赵王动了心思,所以想杀了我们。
“王妹说笑了!”王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王嫂,刚才王兄说由你我二人定夺,不知王嫂作何打算?”雅公主望着低头跪在地上的我们问道。
“依王嫂之见,让两人在宫中为婢,至浣衣坊如何?”王后问道。
“浣衣坊乃是罪妇发配之所,王孙妃可是金枝玉叶,怕是不妥,不如让她两人说说有何长处再做定夺。”雅公主说道。“你想做什么,我偏不让你如愿!”雅公主心里想道。
“这…听到公主之言,还不报上来?”王后想了想,转头望向我们。“等我生下了孩子,大王一定会更加宠爱我,到时候你这个公主,还不乖乖地俯首帖耳,暂且让你嚣张些时日。”王后摸摸肚子,内心想道。
“王后,公主,小妇善舞。”倩儿低声说道。
“哦!如此,便先来一曲,不知你擅长何舞,快跳于本公主看看!”雅公主很感兴趣,她在未出嫁前,也很喜欢跳舞。
“喏!”倩儿起身,我也退到了一旁。然后倩儿便开始翩翩起舞,把雅公主和王后都看呆了。
“啪啪啪!”倩儿舞完,雅公主连连拍手,王后但是更加担心了。
“虽粗衣麻布,仍是舞姿动人,如此佳人,难怪倾倒王孙。王嫂,宫中优伶实在不堪入目,不如让她调教一二?”雅公主问道。
优伶,就是吹拉弹唱,表演舞蹈之类的。虽然在宫中也会被人瞧不起,但总比洗衣服服侍人强。这个雅公主还真是好人,以后找机会还是要好好谢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