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又昏昏沉沉睡死过去。我被丝竹管乐声吵醒了醒,发现房中无人,只点了一盏油灯。窗外漆黑一片。自己身上的衣服换了,伤口上还冰凉冰凉的。应该是小姐姐帮我涂了药膏,换了衣服吧!我暗自发誓,将来一定要报答她。
这到底是哪里?白天倒是安静,怎么晚上这么吵?不会是在开party吧?听上去好像有琵琶,琴,笛子之类的乐器演奏。这都是古典音乐吧,跟现在的流行音乐完全不同,真的太好听了。
虽然好听,但是听久了也乏了。这多久了,开个party也该结束了吧?小姐姐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在party上太嗨了。算了,我还是接着睡吧!
有鸡叫的声音?应该是天亮了。我睁开眼,外面灰蒙蒙的。小姐姐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了,在另外一张床上睡着。我有点渴,又不好叫她,只好干躺着。我身上的伤是鞭子抽的,后背和腿上最严重,勉强能站起来,还是不能走路。
现在是夏天,天气炎热,我实在太渴了,忍不住就叫了小姐姐几声,她睡得死死的,就是不醒。不行,太渴了,我只好下床,再慢慢地爬过去了。抓起茶壶,猛灌了起来。太好了,水是冷的!
我又爬回床上,弄到了伤口疼了起来。从小到大,父母都不舍得打我,现在被打成这样,还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遇到一群陌生的人。心中的委屈油然而生,我又掉起眼泪来了。哎,我又不是林黛玉,又没有要给贾宝玉还恩,怎么动不动就哭。谁受伤不哭啊,这年头,被针扎了也哭,况且伤得这么严重!
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个宅女内心活动也太丰富了吧,一个人唱双簧!算了不想了。
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我饿了,早饭都没得吃。我发呆了这么久,都日上三竿了,小姐姐还终于醒了,看见我也醒了,倒了杯水给我。我摇了摇头指着自己的肚子,肚子正好发出声音,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她点点头出去了,拿来饭菜给我,我接过就狼吞虎咽。
就这样,每天晚上小姐姐都不在,我只有午饭和晚饭。在床上掰着手指数日子,躺在床上的时候,觉得闷,就跟小姐姐比划要看书,她拿了竹简过来。我打开一看,连繁体都不是,好像是大篆小篆之类的,读书时候也没认真学,哪还记得这么清?我一个字一个字的看,除了偶尔看得懂几个字,其他的都靠猜。太费劲了,不看了,我把竹简放在一边,继续无止境的发呆。
过了五天,我终于可以下床走路了,就是在房间走走,走远了就累。又过了五天,我终于出房门了,在院子里走走。三天后,我终于可以正常走路了。
晚上,小姐姐又出门去了。外面又是莺歌燕舞的,怎么天天晚上开party?难道是个酒吧?算了,管它是什么,我先回家再说。
后院有扇门,但是被锁住了,出不去。有个狗洞,太小,钻不出去。墙是土胚,太高,翻不出去。看来,只能从前门出去了。
厨房也在后院,因为总是有人从里面端出吃的东西送到前面。不如,假装送菜,然后趁机从前院逃跑。打定主意,我就去了厨房,厨房人来人往的,都没有注意到我,我看见一盘菜好了就端走。
走到前面,就是一个两层的楼阁。跟后院不同,这里装扮得豪华多了,到处挂着灯笼,好多人,男男女女的,唱歌跳舞的,吹拉弹唱的。这里是妓院!?大庭广众,他们就搂搂抱抱,亲亲我我,楼上更是传来淫秽的声音。我都吓呆了!虽然活了23岁,还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弄得我面红耳赤。
不行,一定要跑!门口有几个女的在门口招客,还有两个壮汉守着,肯定是逃不出去的。对了,上二楼,找个没人的房间跳下去,好像也不高,看看有没有床单之类的东西爬下去。
我正要端着菜上二楼,就遇见那个阿姨了。她把我拦住,拿走我手里的菜,放到门口边的桌子上,让人把我带回了房间。
怎么这么倒霉?不行,再来一次!这次我连前面都去不了,因为有个大汉在厨房和前面的连接处守着。我只好回到房间了。怎么办怎么办?现在那个阿姨,不对,应该说是拉皮条的女人知道我身体好了,不会拉着我去接客吧?原来,这就是个古装妓院,没有人管的吗?难道是背后有人?那些男的都是官员?
还是去翻墙吧,早知道,就学攀岩了,这样还能派上用场。看看旁边好像有树藤,拉了一下,这也太细了吧。不管了,有总比没有好。我攀着上去,脚才刚离地,树藤就断了,我也掉了下来。后面就有人对我说了一句话。
我爬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转过身,就看见两位小姐姐都在,她们惊奇地看着我。我不好意思地笑笑,指着月亮,想假装在看月亮。
美女小姐姐在前面转身走,和我一起住的小姐姐拉着我跟着美女小姐姐。原来,美女小姐姐带我来了她的房间。她的房间比我们的好很多,还有些摆设,不想我们的房间只有床,桌子和一个衣柜。美女小姐姐的房间还有个书架,上面有很多竹简。我随意拿起来看,还是懵懵懂懂。美女小姐姐自己在桌子一旁跪坐着,又指着另一边,应该是让我也坐下吧?我就点点头,在她对面坐下。
她望着我,我也望着她。她不说话,虽然她长得美,这也太尴尬了吧?我只好挠挠头,对她傻笑。
她好像无可奈何,对小姐姐说了几句,小姐姐就带我走了。
小姐姐把我带到院子里的水井边,拿了一堆脏衣服给我,用手做了个洗衣服的动作。这是让我洗衣服?也是,管了我这么多天的饭,洗衣服也是应该的,只要不是当妓女就好。以前最讨厌洗衣服,现在却庆幸还能洗衣服。
以后的日子,小姐姐都安排我干活,洗衣服,烧水,在厨房帮忙,每天都安排满满的。不过我是白天干活晚上睡觉,小姐姐倒过来。
这种日子持续了一年。这一年里白天我在厨房就听人聊天,我也学着他们说话。向美女小姐姐借了竹简,晚上点着油灯,埋头苦读,简直回到了高考最后三个月。我找到了诗经,根据自己背诵过的一一对照。还好我语言天赋好,一些简单的话,终于学会了。字也稍稍认得了一些。我这才知道,我原来是在赵国的邯郸,现在秦国正在跟赵国打仗,赵国以廉颇为帅。